祖父他啊……只是在五年前不小心中风了,结果身体好了后,就再也没办法做出来和原来味道一样美味的料理罢了。”
“非常抱歉。”
“没必要抱歉哦。”
片桐疾风搁下了手上的筷子。
“老板,虽然很抱歉,但是我没有继续吃下去的心情了。要是让祖父知道我在这边吃到了他再也做不出来味道的料理的话,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没关系。”
“钱。”
片桐疾风从钱包里取出三张万元大钞递了过去,然后摆摆手,表示不要找零后,就拉着因为外面还在下雨(有没有带雨具)有些不想出店门的绪方启文离开了这家主打“家庭料理”的店铺。
“沿着河走,在河附近的料理店味道不错。这个常识,是我的祖父小时候告诉我的秘诀。”
站在屋外,片桐疾风又莫名说起来了新的话题。
“非常感谢。”
不知道怎么借口改变话题,可这不妨碍绪方启文诚恳的道谢。
“啊啊啊……”
片桐疾风双手又插回了口袋里。
手指又摸到了刚才塞到大衣口袋里的香烟盒的外盒。
“我对绪方先生你这种出生中产阶级、家教良好的人最没辙了。”
“还真是……抱歉啊。”
今天这一晚上,绪方启文觉得将自己一年的尴尬感情的份量都用完了。
“真是两个世界。”
抵抗不住诱惑,片桐疾风从口袋里摸出了那盒香烟。
虽然是距今已经有两年之久,但是动作依旧无比熟练。
她敲出了一根香烟后,叼在嘴里,却发现了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没有打火机。
“借个火。”
“……”沉默片刻,绪方启文苦笑道,“我不抽烟。”
刹那间,片桐疾风露出了异常震惊的表情。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叼着香烟的女人,这样抱怨着从不抽烟的男人。
“算了。”
片桐疾风将叼在嘴里的香烟取下,食指和中指就这么夹着这支香烟,与绪方启文两人并排站在店外,等着雨停。
“还有三分钟吧。”
没头没脑的,片桐疾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绪方先生,拜托你一件事情好吗?”
“您说说看。”
“真是社会人才会使用的圆滑说法。”
“我会尽力而为的。”
“那么,拜托你说我做错了。——这样的一句话吧。”
虽然很想问片桐疾风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说,可绪方启文还是非常温柔的按照了片桐疾风的要求,说了那句话。
“你做错了。”
“就算错了我也不会后悔。”
结果居然换来了这样的回答。
“啊啊啊——”片桐疾风仿佛将心中郁结的闷气一口气全部吐出来一样,长长地吐了口气,“我总算能说这句话了。好爽!一直想说这句话但是一直没机会,周围都没人和我说那句话……”
便在这时,绪方启文说了自己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片桐老师,你做错了。”
无论是业内小道消息里的——传闻你让社先生下跪恳求某件事情也好,传闻新开导演几次三番登门拜访,却不给出明确的回复也好……
绪方启文做了片桐疾风一直对他期望的一件标准事情。
将自己心里想到的事情,转换为话语讲述出来。
“全`都`是`自`找`的。”
聪明过人如片桐疾风,怎么猜不出绪方启文第二次重复的那句话究竟指的是什么。
他和社幸一啊新开诚士之间的男人们的友谊故事,就算片桐疾风不想听,也自有白鸟助理当成餐桌上的话题说来听。
“果然啊,绪方先生。”
片桐疾风转过头,看着身侧的绪方启文。
“我和你就如同嘉月与未绪,美月与操小姐一样,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整个《Dark Moon》里,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憧憬着其他世界的人,但是最终只能走向bad ending。全灭,是这个故事唯一的结局。也是剧情唯一所指向的结局。”
这番话结束之时,片桐疾风就向着外面的街道迈出了脚步。绪方启文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雨已经停了。
估算一下时间的话——
心下一惊。
正好符合刚才片桐疾风没头没脑所说的那句话里所指的三分钟的时限。
可等绪方启文回过神来,追出去时,才发现怎么也没办法找到片桐疾风的身影了。
“怎么……这样啊。”
绪方启文的脸上露出了异常绝望的表情。
“我根本就不知道从这个地方走、该怎么回家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绪方启文只是不小心开启了片桐线的倒霉玩家。他最多算是闺蜜啦闺蜜。片桐姊从来没将绪方启文当成男人看。她抱怨人家绪方导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只是随口一说的。
对了,那三分钟的设定全部都是片桐姊诓人家绪方导演家教良好、从来没遇上她这种坑爹货才使出来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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