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从脑海里飘过,直到听到“啪嗒”一声轻响,我回神,在发现一滴泪顺着脸颊滴到了鞋上。
顾长熙说:“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我比你更能理解她的感受,她比我们想象中坚强。”
陶青似乎叹了口气,又道:“不过长熙,你也别因为一些特定相似的因素,就对她格外另眼相看,她,毕竟还是个学生。我担心……”。
陶青没继续,或许是被无声打断,有一阵儿,没有声音传出来。
半晌,陶青又问:“今年去甘肃了吗?”
顾长熙道:“十一刚去。”
陶青道:“你也不能老这样。”
顾长熙道:“今年是最后一次了。”
陶青问:“为什么?”
顾长熙缓缓道:“总要迈过去。”
良久,室内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也不知是谁的。
我傻站在门口,手里一松,围巾掉到了地上。
这时,门忽然开了。
窗外是铅黑的云,天色一片惨淡。走廊有一盏灯坏了,时明时灭,昏昏暗暗的,光从305里面照出来,明与暗的切换间,我下意识地虚了下眼睛,有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措不及防,条件反射的立刻蹲□,佯装刚好到达、刚好围巾掉落、刚好我在捡,起身的时候,又不忘用它不经意地擦了下脸。
“程宁?”顾长熙的语气中透着惊讶。
“顾老师好。”脑袋一片混沌,我凭着最后的本能强装打着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顾长熙盯着我的脸,神情竟有点慌张。
“呵呵,我找陶老师呀。陶老师——”我害怕他发现了什么,边说边越过他,径直走了进去,却全然忘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陶青反应很快,掩饰掉吃惊,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有什么事儿?”
我朝她腼腆一笑,“就是想你了,上楼的时候看你办公室亮着灯,所以过来看看。”
陶青面色一松,朝我背后的顾长熙道:“那顾老师您先走吧,我坐会儿再走。”
我没转身,只半侧脸,稍缓,听见顾长熙道:“好。再见。”
门吱呀一声被掩上,好像是有扇门关在我的心上。那一个字“好”如一根针扎在我的心头,那一声“再见”如被录音,反反复复地在我耳边回荡。
我的左胸腔好像被挖成了一座空山,里面充满了刚刚顾长熙和陶青谈话的回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句比一句响,我着了魔,定了神,我背对着顾长熙,姿势如同等待,却心里知晓他其实早已对我转身。
我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是不是我在他的心里,或许就是某个人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两件事:
1、这周会日更。
2、苦逼地大周末出差,苦逼地出差还要码字,苦逼地码字到深夜,你说,
你们好意思霸王我么?
还有5个小时可睡,床啊,我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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