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嘴角满意的勾起。
“走,去生活馆。”
“干吗?”欧阳迷眼坏笑。
“去放松放松。”
。
“沙,是你么?”朱丽安站在楼梯上召回叶沙的魂,“我正在等你。”
“哦。”叶沙回头,踩着高跟鞋上楼。
朱丽安上下打量她,“你,还好吧。”
叶沙点点头,“老师,没事,我很好。”
朱丽安有些惊讶,“经历了那样的事,我还担心你会需要些时间恢复。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我总算放心。”
叶沙冲老师笑笑,“我没事。耽误了老师的时间,真是对不起。”
“我的时间倒也无所谓。只是你若错过这次画展,就可惜了。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经历一些事,我只是希望你能认真体会个中感觉,然后有机会表现出来。我知道你可以。”
“谢谢老师赏识。”
“那让我看看你准备的画吧。”
叶沙有一点窘迫。画展的画,早就说要准备的。但她最近的生活全用在应付那个无赖身上了,别说画画,饭都没正经吃几顿。现在也只能拿之前的作品充数。
朱丽安接过她作品翻拍的小样,一张一张的认真翻看。
叶沙心虚的看向窗外。
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总不能就这样困在他的床上。
这种事,就算她想,他也不可能只守着他一个。此时此刻,他身边靠着谁,他在跟谁污言秽语,他又对谁挑逗勾引……打住打住。他和她不可能24小时都粘在一起,而他原本就是那种男人。如果才一分开就开始担心这些,她不是自寻烦恼么。
受不得刺激就别找他,既然上赶着接受了他,那就单纯享受在一起的激情就好。
她一再提醒自己,身体已经陷下去了,但心要留住。
。
Ardon光溜溜趴在按摩床上,接的头发已经摘掉了,耳朵上方重新剃短的部分贴着头皮,太短以至于无法凸显雕花,青亮的几乎反光。
此刻,他正半眯着眼睛从侧墙的镜子里打量今天年轻的按摩师。
一双柔软的玉手,熟练的推开滴在腰背肌上加热过的精油,指尖滑过每一寸敏感的骨缝肌理,把多日来的疲累一丝丝的推开。
“你是新来的?”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
“嗯。”按摩师没有表情的应着。
Ardon扭头仔细看她。
他看出来她有些紧张。几乎素颜的五官僵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专业。
“我欠你钱?”
她有些讶异,“并没有,林先生。”
“那就是你妈去世了?”
清秀的眉毛皱了一下,遂又舒展开。
声音依旧平静,“林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你就不能笑一个?”
按摩师嘴角抖了抖,“抱歉,林先生,请您趴好。”
Ardon想自己最近的口味真的是变了,竟然对这种死人脸开始感兴趣了。他翻了个身,对有些束手无策的按摩师说:“先按这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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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安放下手里的画,看着对面有些走神的叶沙,“看来你是不想参加这个画展了。”
叶沙连忙回过神,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自己到底在干什么,Ardon一走,她满脑子都是这两天他们在一起的画面。碰巧他们这两天也没干别的,怎么回忆怎么血脉勃张,心头发紧。
“对不起,老师,我这两天休息的不太好。”
朱丽安神色略缓和了些,看叶沙的确脸色有不正常的潮红,可能真的生病了也不一定。
“我只是想知道,这次画展你是不是真的想参加。”
叶沙赶紧端坐,“当然,当然要参加。”
朱丽安翻着面前叶沙拍的自己作品的照片,“这是一次机会没错,一次让业界看到你的机会。但你这些作品,实话说,没有一个可以用。不是打击你,你这些画随便给一个路人,他们肯定都说你画的不错。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是人,那是狗,山是山,海是海。但画画不是单纯的复制你看到的东西。你坚持写实派没有错。但写实不是让你画张傻瓜机拍得照片。就算是摄影,你也要有情绪,要有你自己想要表达的感觉在里面。”她拿起一张照片,“你说,我们把这张画挂在墙上,要向看画的人表达什么?他看一眼,顶多说一句,画得挺像的。绝对不会再看第二眼,因为没有必要。”
叶沙低头看着那张自己颇为满意的画作的小样照片被朱丽安丢在地上。
“不服气?”朱丽安把那一叠小样放在桌上,“要不要看当年我参加这个新晋画展的画?”
叶沙点点头。
那是一张暖色调的写实派油画。
画里的场景,是一个女孩的卧室。
白色窗框的窗子,放着一盆凋谢了的玫瑰花。粉红色的窗帘拉开了一半,阳光斜照近来。空气中浮动的灰尘略模糊了后面欧式的化妆台。化妆台前的椅子上,搭着一件新娘的白纱礼服。
屋子的中间是一张有四根床柱,挂着粉红色蕾丝幔帐的公主床。阳光洒在虚掩的幔帐上,白得发亮,显得神圣而纯洁。
可当她仔细看那幔帐露出来的景象,心中却是一紧。
一具骷髅蜷缩的侧躺在洒满了玫瑰花瓣的床上,而在骷髅肚子的位置,有另一具显然是婴儿的骸骨,以同样的姿势,头向下蜷缩在那里。
整张画给人一种充满希望非常温暖的感觉,并无一丝恐怖,各处细致的粉红色装饰甚至有些梦幻。骷髅的姿势甚至让人觉得安静而平和。
画的名字叫,“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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