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宁愿去求旧情人也不愿跟我开这个口。”
如雷灌顶,长安登时明白。
肖振南是不是背着她帮了顾长乐?
“你不知道呢还是给我装?”他的口气阴森森的。
长安不想说。她的沉默,席恒更恼。他宁可她对自己冷嘲热讽,也好过一言不发。他一把拽住她顶在门后,恨恨的:“要旧情复燃了?”
“你看轻我,不也看轻席冉吗。”
“很好,现在敢跟我玩这一套了。”
长安只觉很累,“你要我说什么呢,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会信吗。我不能阻止他做什么,但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何不乐见其成?席恒,你不愿意做的不代表别人不愿意,你计较的不代表别人跟你一样计较。”
“你教训我?”
“不敢。”
席恒冷哼:“是不是觉得他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丰满了?”
长安疲惫不堪,对他冷嘲热讽保持沉默。她这样,席恒恨不得弄死她算了,免得给自己不痛快。
第二天,席恒和席冉陪席老先生下棋,长安在顶楼天台,雪已经停了,但冷风跟刀子似的刮过她的皮肤。
肖振南走出天台看到她,风雪无情,她背影孤孤零零的。光这样看着,就揪的他心一阵阵钝痛。
长安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肖振南,微微一顿,复杂地看着他。
“怎么不陪爷爷下棋。”他很想关心她,又担心她不接受,只得违心询问。
她笑了下,反问:“你不也一样。”
肖振南愣了下,忽然就笑了,眉眼弯成一条线。
长安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眼还是这双眼,鼻还是这个鼻,嘴还是那个嘴,可他们已经是最陌生的路人。然而,事隔已久,她以为自己对他毫无波澜了,不想看到他明媚的笑容,她还是微微晃了下神。
她想,看来近些日她连自己都快要欺骗过去了。而席恒的举动,怕把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
她狠狠鄙视自己一番,深吸了一口凉气,冰凉的感觉瞬间灌满胸腔,冻得她浑噩的思维登时清醒。她想起席恒的话,不由问:“听说你捐了一大笔钱,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我原想低调进行,不想这事被席冉知道,她非要拿这来大做文章。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需要这样,你不欠我任何。”
“安安,你安慰我吗。”他苦笑:“我欠你什么,我清楚,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
“你根本不需要这样,曾经你说希望好聚好散,如今我同样送这句话给你。也诚如你所说,你的举动给我生活带来极大困扰,同时你也侮辱了你太太。肖振南,当初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谁逼着你那样做,今日种种已由不得我们去后悔。”
他怎会不清楚,正因为清楚她,明白他们早无回头路,而她也确实已断绝了一切回头的可能性。
虽心有不甘,却也莫可奈何,正如她坦言的,路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着他。他深深望着她,克制不住问:“你跟阿恒真的要结婚了?”
长安沉默,肖振南小心地问:“是不是他逼你?”
长安摇头:“没人逼我,我自愿的。肖振南,嫁给他我心甘情愿,如果能够,我希望你祝福我。”
肖振南惨笑,踉跄推到围栏边,扶着冰凉的栏杆,心一阵绞痛。
他想,若顾长安同样深爱过他,那么在他结婚时,她的痛一定不亚于他。
原谅他今天才感同身受昨日她的痛苦,可顾长安,你告我,一切都太迟了吗,来不及了吗。
心底的嘶吼犹如千军铁骑,踏起漫天尘埃,直至她的面容模糊。他听见自己问:“安安,如果我放弃这里的一切,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他同样听到顾长安镇定回答:“人生没有回头路,何况我们早已把来路堵死。肖振南,我以为忘记你会很难,有一天我醒来忽然发现,我快要记不起你的笑容时,我才发现,原来忘记很简单。原谅我,忘了说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晚一些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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