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生病来势汹汹,极少生病的她一下子就被拖垮了。她要求回自己的公寓,对她提出的要求,席恒眉毛都不眨一下。
而自她住进这里已经过去好些天,席恒自作主张给她请假,然后再也没见到人影。就算她想找他好好谈一谈,也找不到机会,更闹心的是他不出现时根本不接她电话。
她就这样,守着空空的房子,就像守着一座牢笼。
在席恒告诉她说,他已经跟叶政告假后,长安也给叶政打过电话,很坦诚自己的病况。叶政要她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无需担心。
之后,她一住就是好几天,房子里除了照顾她的人根本就没看到别的人影。她对照顾她的人提出要离开,对方为难:“顾小姐,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这里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
对方讲话让长安觉得她是不是不识抬举,又着实刺耳,她微微皱眉:“既然这样,我想这里的费用也是很多人支付不起的。”
对方听了,笑说:“顾小姐开玩笑呢,席先生叮嘱我好好照顾你,要是没照顾好你是我的失职。顾小姐,你就安安心心养病吧。”
长安要自己走,对方又说:“顾小姐,你病没好不能走,你走了我没办法交差。请你别为难我好吗。”
“我没有自主权?”长安反问。
对方摇头:“不是,顾小姐我先下楼,你有什么事按铃就好了。”
长安想要跟外界联系,翻着手机居然不知道要联系谁。翻来想去,最后给黎落电话,她大概又在夜场,很吵闹。她大声说:“长安你有事吗。”
“落落,我有件事……有件事我想向你讨教,我……”
黎落听了,大概是换了一个地方,半晌后那边也安静了,她问:“什么事?”
“落落,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思,觉得他对我有那个意思,但有时候却觉得他不过是为了……”
“席恒?”黎落肯定道:“你们又扯上了?”
长安不知怎么解释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对目前寄住席恒的公寓更没办法启口。她顿了顿:“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长安,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也许是真心的呢。”
“真心?这世上谁还有真心呢。一个人没有真心的人,又怎么期盼别人会对你的真心?落落,我只想知道一个人要怎样才能对另一个人在不闻不问?”
“长安,你何不顺其自然?他对你未必就无情。只是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造就了他们今天的性情。长安,你也清楚,围绕他们身边的人不是巴结就是讨好,在他们眼中,什么不跟利益相关相连?在你之前,恐怕没有人不他的账吧。”
长安清楚这个理,但一想起曾经的自己屈服于他,只为了不遭他的毒手,只想活下去。她违心求全,一边看不起他的仗势欺人的同时,她更多的是轻视自己。明明是恨他,却又不得不承欢于他。
她的行为又比他高尚多少?
“你是说,我若刻意讨好他,他就厌倦了?”
“也说不好,一般来说他们会是这个心理,都图个新鲜,滋味尝过了也就那个味儿。至于他,我就不清楚。如果你对他也不讨厌,何不改变一下对他的看法。还是你对肖振南……”
“不,怎么可能。”长安急切否认。
“长安,你心里有没有肖振南,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就算你对他不能忘怀也得把他压在心底里。”
听了黎落的话,长安沉默。片刻后,黎落又说:“长安,感情能算什么,不过欺世盗名罢了。长安,你若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你会任他为所欲为吗。”
长安被问得无言以对,她对他的行为放任自流吗,是这样吗。
“长安,你若对他们再无牵挂,你大可一走了之。”
“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我家。”长安反问。
“图一个清净。”黎落说:“长安,你若想安安生生的过要么离开,要么就好好跟着他,他自然不会亏待你。”
长安默了默,反而更烦了。
“你好好想想,你要什么。”
结束通话,长安也自问,她对席恒到底什么心思?
不会对他有感觉了吧。这个想法着实令她颤了一下。如果她会对他产生好感,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傍晚,开始下起雨来。庭院里的梧桐枝叶已落尽,幕雨落下,卷起一阵阵寒意。她推开窗,冷风一下子灌进来,冷不防的她打了个寒颤。她望着这高深的庭院,庭院另一半隐没在雨幕中,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飘渺虚无。
在隐若的尽头,几簇灯火在雨中摇曳。她按铃,照顾她的女孩匆匆赶来,问:“顾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那是哪儿?”她指着灯火尽处问。
“这座别院的西楼,席先生今晚在哪儿。”她自知说错话,急着说:“席先生最近都不在本市,今天刚回来。”
长安不关心这些,席恒在哪儿,离开或者回来,她都不关心。
照顾她的人,久等不到她的问话,不由疑虑地看向长安,只见她动也不动的站着。她以为顾长安在黯然伤神,急忙安慰:“顾小姐,席先生每天都有一个电话回来,他很关心你。”
“是吗。”长安淡淡答道。
“顾小姐,那个安安,你也不要放心上。”
听得这句话,长安笑了下。安安?他的小女朋友?她不由多瞧了远处几眼,问:“她今晚在这儿?”
“顾小姐,今晚人挺多,不止安安小姐。”
“我知道了,没你事了。”
照顾她的人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不再说。
也不知这样站了多长时间,视线尽头,一个熟悉的背影由远及近。长安陡然一僵,木木地看着他。
他没有撑伞,黑色的风衣,衬得他身段更修长挺拔。长安的目光追随他,他忽然停下抬头望她的方向看过来。
长安浑身一僵,尽管知道他的方向根本看不清她,她的心还是怦然一动。她屏住呼吸,牢牢地盯着他看。
他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往这边走。就在她观测他时,一旁又闪出一个女孩。即使光线很暗,雨帘模糊了视线,她还是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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