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恒口中说不出好听的话,她一直都清楚,但亲耳听他这样讽刺,却做不到心平气和面对。
她愤愤的要甩开他,席恒箍得更紧,皱紧眉毛,浑身散着一股戾气。
这样的席恒,长安也是畏惧的,想想曾经,每一次反抗,又有哪一次胜过他?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后来服帖了,对他言听计从,他也渐渐放松对她的警惕。
长安清楚,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柔软一点,自己总不会吃亏。但一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一想起原因还那么不堪,她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低头,哪怕是死都不许低头。
长安微扬着头,脸上渐渐浮上来些许讥嘲。
席恒微低着头,一手扣着她下颌,冷冷地说:“顾长安,你还真以为自己在我这里可以为所欲为?”
“我很清楚自己在你这里算什么,席恒,不用你提醒。在你这里,我连一只狗都不如,我知道。”
席恒眸色一暗,更用力的扣着她。长安很痛,但她紧咬着牙关不松口。席恒微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起这句话源于何处。他笑:“还记着呢,但狗也是看主人的,你觉得你有狗可爱吗。”
长安听了,皱眉,又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鼻涕全喷到席恒脸上去。这一瞬间发生的突然,长安自己都反应不过来,席恒也愣了一下,嫌恶的甩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咬牙切齿的瞪着长安,怒道:“顾长安,你有种。”
长安很无辜,她摊摊手无奈道:“你这个人,还真幼稚。”
“幼稚?”
再次听到这个评价,席恒气得两眼冒烟。他一直不明白顾长安讽刺人的本事从哪里学来的,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们,个个温柔体贴,偏他遇上一个顾长安,软硬不吃也就罢了,对他讽刺不说,还彻底无视他的存在。
他席恒几时被一个女人无视到这一步过?也只有顾长安有这个胆量。她真以为自己不会对她怎样?这个女人也太高估自己了。
“对,幼稚。”长安毫不回避,直直的回望他。
雨点落在他额头上,头发紧紧贴着前额,刀眼狠狠地扫着自己。
“顾长安你找死。”
长安自嘲笑道:“谁说不是呢,遇到你席恒,我哪次好过了?”
席恒火气更甚,一把拽上她拖着就走。长安要挣,他冷笑:“顾长安,要骂我之前,最好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弄得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长安紧紧的抿着双唇,挣脱不开已经被他塞进车里。席恒迅速绕上来,深怕她会逃掉一样。长安在心里冷笑,逃?她不会白费力气。
席恒发动马达,手机不适时宜的响起来。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把手机接通,他并没有说话,只听对方说,最后说:“行,我已经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长安已经扭头看向车窗外,席恒挂了电话把手机扔下,侧头看了她一眼也是默不作声。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席恒忽然问:“你喜欢肖振南什么?他比我有钱还是比我帅?或者那方面更得你心?”
长安听了,脸一阵煞白,气得牙齿打颤。她真想抽他几大耳光,也只有这个人,丑事做绝后还能风轻云淡的讲风凉话。
“说到你心坎去了?”
长安决意不理他,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打算开口。席恒唱了片刻的独角戏,觉得没劲不在开口。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候,长安接到石磊的电话。两人没聊上几句,石磊问:“你去看叔叔了?”
这么多年了,石磊仍叫顾院长叔叔。长安轻轻嗯了声,也不知是不是太疲倦的缘故,声音特别轻柔。
“我这几天比较忙,到家了吗。”
长安笑:“在路上呢。”
“你那边很安静,出租车?”石磊继续追问。
“是啊是啊,出租车。”长安话音一落,就听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长安扭头去看席恒,他铁青着一张脸。长安一手拿着手机,望着席恒有些莫名。
席恒冷冷看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道:“下车。”
长安更莫名,意识到石磊还在对端,急着说:“今天先这样吧,改天再联系。”
未等石磊开口,长安单方面结束通话。看了席恒一眼,席恒又说:“给我下车。”
“莫名其妙。”长安跳下车,在心里嘀咕一声。
没等她站稳,车子压着路面溅起水泽呼啸而去。
车里的席恒,看着路边那个身影越来越小,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心里憋着那股气仍没办法舒缓。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怄什么气,只觉她顾长安,让他浑身不舒服。
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他的失败。
他去了皇朝,肖振南问:“今晚高家二少过来。”
席恒坐下:“那块地谈得如何?”
“有一些进展,那几户主打定主意要跟我们耗下去,价格咬得很紧。”
席恒听了不发表意见,又问:“高家那边如何?”
“高二少对此有些意思,不过高希对这块地兴趣不大。”
席恒微微皱眉,就在此时,高二少领着上次的女伴安安推门进来。席恒看到这女孩,眉头皱得更紧。
安安看到席恒,羞涩的低着头。高二少直接把她推向席恒,席恒不置一词。肖振南低着眼,直到安安坐下,肖振南忽然问:“长安是不是还活着?阿恒,她还好吗。”
席恒不正经地问:“活着又如何?振南,像她这样的人,你认为她会对你上心?说好听一点,我们都在游戏,说难听点各有所求。前些日你还劝我,今个儿自己怎么又想不明白了?”
肖振南苦笑。正因为他想得太明白,骗自己骗她,骗过所有人,最后却没有骗过他自己。
她恨自己的吧。
那日阿俏告诉他的狂喜,随着脑子清醒来,他鸵鸟的不敢在打听她的消息。想见她,又怕见她,见了怕她忘了自己,不见又惦记着。
肖振南很清楚,他娶席苒,就会彻底失去她。即便清楚明白,他还是有幻想,希望她在乎自己高于一切。
他呼一下站起来,席恒抬头笑问:“怎么了?”
肖振南瞟了身型有些像长安的女子,说:“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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