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然,她也只能在心里无负责的腹诽一番。
“是。”小伙嘴巴很紧,似不愿和她多说一句。
长安很没趣,也就不再问了。他住哪里和她没关系,只要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第二天,她和叶政飞回C市。叶政看起来很好,长安想,他肯定不知道那晚的事。
出差回来,她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一切都在正轨上运行。席恒就像是一阵风,没任何预兆突然出现,也没任何招呼就走得没影了。
他的到来,对她好像没有任何影响。但长安知道,不是这样的,表面上的太平不过是一种掩饰,席恒打碎了她建立起来的平和。
回来当天,她约见长乐。长乐告诉她说,她在乡下。长安郁郁的挂断电话,几番欲言又止,在通话断断续续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问清楚说明白。
要说什么呢,告诉长乐说,席恒不过是一时兴趣?说不好连一点儿喜欢都没有?如果这样说,长乐会怎么看她?长安一点把握也没有,她担心长乐误入歧途没办法自保,又担心长乐误解自己,但是要她告诉长乐那些发生的事,她真不愿意再提。
为此,长安纠结苦恼。
要怎么办呢?
“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长安蓦地抬头,石磊就在她跟前。她耸了耸肩,做了一个非常轻松的表情,笑:“好久不见了石磊。”
石磊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人解释:“同学吃饭。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是担心你忙吗。”长安仍旧笑,那笑看起来挺没心没肺,但看在石磊眼中,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憋屈。他不喜欢长安这样笑,他总觉得长安的笑,不是发自肺腑,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长安看他抿唇不语,想起上次他说的话一直没得到证实,不由问:“上次你跟我说的是什么事?今天可以说了吧。”
“没什么事。”石磊的表情有些僵硬和别扭,好像是什么不能启齿的事一样。长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这念头一直在脑中闪过,但她相信,在她埋葬过去时,那些不安也随着时间向前推移而隐没在荒芜中。现在看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石磊望了她一阵子,问:“出差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
石磊的同学在后面喊他,长安挥手:“成了,别让同学久等,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哪天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说完,长安就要走。石磊拉住她的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长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一直在你身后。”
长安望望天,“你是我弟弟,不站在我身后站哪里?难不成想在前方捅我一刀?”
石磊听了,脸憋得有些红,急急地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安语重心长似的拍拍他的肩,宽慰:“我知道,我们既是朋友也是兄妹。你呢,如果真喜欢乐乐,加把劲,我挺你。”
石磊也恼了,语气也重了,他说:“乐乐是我妹妹。”
长安有点儿懵,不明白石磊这算不算狡辩?难道是他表白了被拒绝了?长安这样想,恍然地笑了下,巧妙地转了话题。
从饭馆出来,长安又想起了关于筹款的事。回头看了看这家川菜馆,想还是别问了,就当不知道,反正她不需要标榜自己是道德高尚的人,也没有想过要做一个那样的人。
既然没有这想法,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她望了望天,阴沉沉的,要下雨了吧。
顿了顿,匆匆走向路边的公交站牌。今天人很多,车上很挤,长安看到这阵势,脚有点发虚,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高跟鞋,没有跟着挤上去。
又等了一会儿,天飘起雨来,她穿着低胸露肩的雪纺裙衫,雨滴打落下来,风一刮,凉意很深。
今年的秋天还真凉,她默默地想。就在她出神时,一辆摩的飞速驶过来,在她跟前放慢速度,她只觉被什么带着往前趴去,等她回过神来,膝盖擦破了皮,手心勒得很痛,包早被抢走了。
有人扶着她起来,关心地询问她,有人提议报警。疼痛让长安暂时忘了去思考,她对扶着自己的人道谢。之后,她庆幸只是擦伤,其他好像没什么问题。然后,她才去考虑包里的证件。
在她打算着回去找石磊,有一辆车停了下来。长安并不留意,一拐一瘸地往饭馆走去,根本没意识到身后的人在叫她,直到那人冲到她前面截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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