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处新伤,徐云帆便走上前,接过药瓶,帮他在伤处涂上药,扎上绷带。
“徐云帆,齐远提过你,说的都是你的好话。”山阳道长有人服侍,惬意地一手摸着山羊胡,道,“不过,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徐云帆说道:“请教在擂台上如何战胜魔教之人。”
“你?有九品了吗?”
“八品中。”
“少年郎,想送死也不是这种送法。你看看贫道我,”山阳道长一手探到背后,摸着那道最长的伤痕:“这是魔教司命的转轮毒焰刀,让贫道我在床上趴了三个月。”转过身来,指了指胸口的一处伤:“这也是他捅的,贫道我差点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碗口大的伤痕尽显狰狞,只透过这伤,便能想象当时战况的惨烈。
“这些伤,都是魔教司命所为?”
“是啊,不过贫道我也没便宜了他。他身上那些伤,呵,就像拿大扫帚扫过去的。”
“扫帚?”齐远莫名其妙。
他脑袋上于是挨了拂尘的一挥:“这样扫的,笨小子。”
齐远捂着脑袋:“懂了……”
很快伤处包扎完。山阳道长起了身,从床尾拿过衣服穿上,拂尘一甩搭到臂弯,倒也似模似样。
收拾了药瓶绷带,正经地看向这两个后辈,说道:“少年郎,问我经验也没用,你知道九品跟八品中是个什么区别?就像大象踩蚊子。你有再利的嘴,架不住人家一脚。”
齐远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叔叔你说的好逗。”但想到他话里的意思,又纠结道:“那怎么办?”
徐云帆没笑,也没坚持自己的观点,而是道:“我师父已达九品中后,却反被魔教法王所杀,这是何道理?难道法王比他武功还高吗?”
山阳道长拿眼睛瞅了他一下:“你挺有心啊,问得在点子上。你师父会死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厉天佑偷袭,二是你师父没能找到他的罩门。”
“罩门?”
“魔教有一部心法,称为‘天魔铸体’,魔人武功多出于此脉。用处是在身上形成一层气罩,武功越高,气罩越强,还能流动和隐藏。只要不破气罩,刀枪难入。”
齐远道:“就像咱们正道金钟罩之类的横练功夫?”
“恩,其实这东西没啥稀奇,咱练内力就是为破解硬功。但练到魔教法王和司命这个层次,加上些变化,就麻烦了。你师父跟他的胜率本就在五五分,伤他的机会稍纵即逝,又找不到罩门,破不了气墙,当然只有输。”
“叔叔找到魔教司命的罩门了么?”
“找到了还能让他活到现在?”山阳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孩子,看你师兄就不问这笨问题。”
正说到此处,忽听门外有人呵呵冷笑:“齐良,想不到,你如此惦记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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