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维罗整日的不说话,把顾介冬当做空气。
她早上永远闷在被窝里睡到顾介冬起床上班离开后,才爬起来。她见到顾介冬时,也从不给好脸色,有时当着赵姐和小李,都不给他面子,饭桌上撒气,半途离开。可这些他都拿她没办法,他就算转身把气都撒在赵姐小李身上,也再也不敢动维罗一根头发丝了。
她白天偶尔没事儿,就四处逛街,一个人买大包大包的衣服,鞋子。她不知道自己这算报复还是撒气,但她去查消费记录时看到自己花的那几位数后,莫名的觉得心里很痛快。
她现在看着这个家里哪一处都不顺眼。
就连顾介冬为了讨好她特意换新的情侣牙杯,牙刷还有毛巾,她都看着恨得牙痒痒。她不想和他沾上一丁点的关系,更别提情侣了。
“我的牙具呢?”她一把推开洗手间的门,质问那个男人。
“那套粉红色的是你的,今天刚换的。”他坐直身子,本来还想问她喜不喜欢,可没等他开口,洗手间里的维罗一把将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包括那套粉色牙具,一齐地推倒地上,“我问你我的牙具呢!”
“维维,你别这样。”介冬看着她一副与自己不共戴天的样子,脑袋都隐隐作痛了。
可最后,他还是乖乖地叫赵姐把她自己的牙具找回来,摆好。
她洗漱好,默不作声地爬上床的一边,就自顾自地要睡了。
介冬关掉灯,在床的另一边,朝着那个背影,黑暗中他眼睛亮晶晶的,就是睡不着。他心里装的事儿一多了,就睡不着,就难受,就瞪着眼睛心烦。他多久没碰她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那个温软如玉的维罗,那个舒服时半睁着眼睛哼哼的维罗,那个两只手喜欢勾着他脖子不放的维罗,这会儿丢给他一个背影,冷冰冰的,冰的他心都寒的不行。
他移了移身子,凑近了她,鼻腔中全是她的香气。他太想念她了,想到他心里某处都在隐隐作痛。
“维维。”他疲乏之中,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她,鼻子贴着她的后颈,“维维,我想你了。”他的声音比起平时那个威严又不可抗拒的自己,似乎软下来许多。
“起开。”她扭动着肩膀,语气中的厌恶疏离与抗拒甚至都不刻意掩藏。
她就这么恨他?
“维维……”介冬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发出的声音都沉闷的,瓮声瓮气的,“我求求你……求求你……我知道我干过混账事儿,我活该……可我求你……”
他到底也没有说清楚到底求她做什么,他只是哼哼唧唧地在那里自说自话,抱着维罗腰肢的手都有些颤颤的,他抚摸她的腿,她的小腹,只希望唤起她一丝的回应。
可她却强硬地挣扎着,甩开他热乎乎的手掌,“你别碰我,我现在想起你就恶心。”
“你就让我抱你一次,好不好。”他还是放弃,有些失去了理智似的,埋在她的颈部,胳膊也环着她。
她挣扎地更强烈了,一口狠狠地咬住了介冬的肩膀,力道生生地要咬下他一块肉似的。介冬肩膀上的痛感让他眼前一白,抬起眼睛看到女孩眼中杀意浓浓的样子,她那么恨自己,那股子恨意正通过她咬在自己身上的唇齿之间一点点地像毒液一般侵蚀他的皮肤,骨髓,还有心脏的每一处。他觉得眼眶有些濡湿,不知是肩膀痛的,还是心里难受的,他任维罗咬着,还是去亲吻她的颈窝,锁骨,一点点怜爱地啃咬着。
维罗口中散满了血腥的甜味,她喘息地看着男人低下的头颅,他背部的线条,他不甘心地想要抱着自己。可她最后两腿蹬着,膝盖狠狠地顶着他的腰腹,还是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了。
她一下子坐起身,大概也没了睡意,穿上拖鞋。
介冬紧跟着爬起来,从她身后跌跌撞撞地又搂住了她,他意识有些迷乱,头发也凌乱地搭在额前,“维维,你恨我吗?你原谅我好吗?”他的语气真挚,可怜,像是在哀求的小孩子一样。
没有人见过这样脆弱,可怜的顾介冬,这样哀声央求着一个女人的顾介冬。
维罗看着他眼中遮掩不住的伤神,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两个字,“滚开。”
顾介冬看着她,她眼中的恨意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罩住他,收紧再收紧,残忍又可恶,让他喘不上气来。这不是维罗……这不是那个会勾着嘴角偶尔像他撒娇的她。她从来不是那种会拥有这样恶毒眼神的女孩,她又怎么会这样地凝视着自己呢?她不是说她爱他吗?
“你不恨我的,对不对……”他问她。
“我恨你。”她回答,恨不得将他每一个星星点点的小希望都挨个戳破,让他遍体鳞伤接受自己的□,就像他当初对她做得那样。
“你原谅我好吗?”他来来去去就是这两句话,低喃着不停,他两只手把着她的两臂,不让她走,也不让她甩开。他的力量这样大,因为他真的好怕他一松劲儿,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得远远的。“我后悔了,维罗,你让我怎么补救都行,嗯?”
“我让你滚。”她的语气像是带着刺一样,一下一下戳着介冬心头溃烂的伤口。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她听到喃喃着,道歉着的声音中,带着微弱无力的瓮声,他似乎有些哽咽。他搂着她的腰肢,慢慢地跪在了地毯上,他的脑袋埋在她的小腹,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颤抖。他的手绕过她的身体紧紧箍着她的腰部,就是不撒手。
“维维,我错了。”他没完没了地道歉,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他支离破碎的语言让她突然心中一紧,可下一秒,她还是冷血地对跪倒在她面前的男人开口,“我叫你滚开。”她的一字一句都有力,冷硬,像是一个锤子,汇集了最恶毒最残忍的力量,一下一下重击着介冬的心,他的大脑,他的希望。
“我不。”他的声音从她的腹部传来。
她盯着他发颤的肩膀,发了疯似的,突然揪着他的头发,狠命地摇晃着,“滚开!”她声音尖利极了。
顾介冬的头皮被揪的快要破开,可他的两只手却搂的更紧。他不做声,只是抬头在昏暗中盯着她的眼睛。他的世界在旋转,一片混乱,可他坚定的凝视着维罗,他想告诉她他爱她,爱到骨髓,爱到心底,爱到他一秒钟没有她都心疼。
可他爱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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