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要是敢对着这碗黑乎乎的东西说一个‘不’字,那就不知道哪个烟灰缸又要遭殃了。她瞟了眼介冬,想着,烟灰缸碎了无所谓,赵姐小李都得跟着挨他那臭脾气,就算自己不在乎挨骂,也得替他们几个无辜的群众着想。最后她心一横,二话没说,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就干进去了一整晚。她喝不出来里面都是哪些药材,反正那股苦涩又偶尔有点残渣的口感让她忍不住干呕了两下,眼圈都跟着干呕红了。
赵姐接过碗,递过去白水。
“快上楼吧。”顾介冬亲眼瞅着她干了那碗药,才转身消失在楼梯尽头。
维罗前脚刚走,赵姐就一个指头戳上了小李的脑门,一边训斥,一边给他看看碗底的残渣,“下回把渣啊什么的滤干净了,亏了今天喝药的是小薛,下回让顾先生看到这个,没你好过的。”
维罗找到书房里,介冬正对着笔记本键盘啪啪啪的敲打着,偶尔停下来皱皱眉,又返回去修修改改。
“介冬。”维罗带上身后的门,放柔了声音。
顾介冬这几根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手指就僵在了键盘上,他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薛维罗叫他名叫的这么亲切温柔情意浓浓的。
“介冬,你今天累坏了吧。”维罗靠近了他的书桌,绕到了后面,站在他身边。迟疑了半秒,手也搭上了他的肩。
“不累。”他握上自己肩头细嫩的手,怎么喝了那么苦的中药,她嘴反而甜了呢?那以后他每天要灌她两桶才好,他仰头看着柔黄色灯光照耀下那张带着笑的尖尖脸。
“我通过初试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捏在大掌里揉来揉去,每一根手指都得到了他真诚细致的服务。
“那好啊。然后呢。”他问。
“然后我们得接待总部来的几个人。一共三天,我是负责订酒店的。”维罗没打算拐弯抹角的,“预算是包括会议室的,给的不多,你看,你认不认识什么人?能让我们一分钱的价钱享受到两分钱的服务?”
“哟,跑我这来走捷径了?”介冬看着她,轻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然后他就没有犹豫,转过身在电脑上打开了邮件页面,“几个人?”
“8个。”
顾介冬飞快地敲动键盘,拉开联系人里的吴秘书一行,然后按动了发送键,“明天我让吴秘书把酒店信息打印好,带回来给你。”一边还跟薛维罗嘱咐,“发票我让他们按照你的预算内开,到时候他们要问你怎么弄到的这些房间和会议室,你也别缺心眼告诉他们你男人帮你定的,听到没有。”
维罗看着不到一分钟,顾介冬就搞定了她忧心忡忡惦记了一整天的事,又免不住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顾介冬,有点担惊受怕地,“这算不算作弊啊?”
顾介冬把椅子转向维罗的方向,一只手把她拉向自己,“不算,你这叫耍小聪明。”说完,他的两只大掌也覆上了她软软的屁股,“怎么谢谢我?”
维罗知趣学乖地弯下腰,在书房里昏暗温暖的灯光下,亲了亲顾介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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