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介冬一路上默不作声地开回了家。
维罗洗漱完,换好睡衣时,看到他坐在床边,拉着一张脸,又在和手机较劲。
“介冬。”她学着乖巧,轻声地叫他名字,不是说男人都喜欢跟水一样的女人吗,她掐着嗓子撒撒娇,说不定他就不生气了,让她好好睡一觉,“我错了。”
“咱们之前怎么说的?”他放下黑乎乎又方方正正的手机,声音没什么好气,显然不买她的账。
她转转眼睛,本来想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关,可盯着那男人豹子一样精明危险的深邃眸子,她心知自己编谎话那就是侮辱他智商一样。她乖乖地一屁股坐在墙边的摇椅上,像是跑了气的气球一样蔫蔫巴巴的,“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看看现在几点了。”他两只手撑着身后柔软的床垫,还是一副盘问犯人的模样,瞧着薛维罗。
她微微抬头,打量了一眼床头的电子表,声音低低地,跟蚊子似的,“2点47。”
“你是不是能耐了!”顾介冬一下站起身,惊得维罗也赶紧从那把摇椅上起来,战战兢兢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我道歉了……”她虽然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他现在是爷爷,她是孙子,他急了,她就得认个怂。
顾介冬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也不是没包|养过大学生,可包的这么肝颤的还是头一回。床上她不配合,碰她一下就喊疼,搞得他两回没尽兴,带着一肚子气睡得觉。不能陪睡,好歹有个诚意,每天准时在家等着装个乖巧也行啊。她偏不,一整天见不到人影,跑出去和黎天鸣闹事儿,捅娄子。最后好不容易协商出一个宵禁时间,也是为了让她少惹麻烦,结果她可好,非和他对着干,短信不回,电话不接。他本来都躺床上快睡着了,结果收到了黎天娇的短信。现在呢,她想一句道歉就了了这事儿?没门。
“道歉管屁用。黎天鸣脸上那伤能立马好了吗?”顾介冬接着教训她。
“反正你也不会真关心他鼻子歪没歪……”维罗终于有点憋不住了,瞪着顾介冬那张凌厉英俊的脸,低声地嘟囔着。
他这一下,可是被她的态度气着了,脑子一热,还动上手了,一把揪着维罗的睡衣,把她给硬生生拽到面前,“你把我当什么了,薛维罗!我没功夫动你,你还敢造反了是不是?”
维罗想拍开他的手,这件睡衣可是真丝的,贵着呢。结果,顾介冬的手更是不怜惜,掐着她白嫩的胳膊,把她往床上拽,“我让你作!我现在就把你给睡了!”
维罗被他弄得一个趔趄,没站稳,脚在地毯上一崴,疼得入了筋骨,她一呲牙,脸一白。顾介冬这样用力,这样蛮横,她本来在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名为‘怂’的哪根筋啪一下断了个彻彻底底。她再怎么能屈能伸也不能忍受他这么暴虐的脾气了……她拼了全力反抗顾介冬强壮的手臂,嘴上也嚷嚷着,“我去你大爷的!我就造反了,你是男人你去把那视频发网上去,我豁出去了!!”她从小到大,除了在1号线地铁上被人疯了似的挤来挤去之外,也再没被别人这样粗鲁的对待过。
顾介冬听了她的话,觉得头都要炸开了,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反了,他按着她的上半身,也忘记了到底该使多大的力气。但他只记得薛维罗看上去气急败坏的,的确有几分豁出去的样子,她这样一幅不怕死也要和他对着干到底的模样让他势头更凶猛,两只强壮的胳膊紧紧地箍着薛维罗,他现在真没有干那事儿的感觉,他纯粹是想制一制这个敢跟他叫板的女孩。把他制服了,她认输了,他就饶了她……
“你这是强|奸!!”维罗尖叫着,两只葱白的手也逮哪抓哪,挠的顾介冬满脸满脖子都是血道子。
他本来还没什么兴头,让她嘴上一喊,手上再一抓,倒是营造出几分那个意思。顾介冬这个雄狮一样的男人开始跃跃欲试了,他去撩她的睡衣下摆,感觉到她这样强烈的恨意和无能为力,竟然莫名的得意洋洋,他闷声低笑着说,“你错了,咱们这是包|养。”
维罗眼前是晃来晃去的人影,还有水晶灯射|出的强烈的光芒,晃花了她的眼睛,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啊!!”她抬起腰,扑向顾介冬的肩膀,用尽所有力气狠狠地咬下了一口,然后就像是捕到猎物的小狼狗一样叼住不松嘴了。
顾介冬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呻|吟着放开了薛维罗。她终于张开嘴,以为自己的力道足够咬下一块肉了,可顾介冬大概是健身的人,肩膀是实打实的肌肉,这一口虽然咬下了一圈带血的印子,但他肩膀还是完好的。她嘴里全是血腥味道,甜甜的,腥腥的,她大口喘息着,抓着自己的枕头就爬下了床。她趔趔趄趄地,拐着受了伤的脚踝,走到门口,转回头看了一眼在那里捂着肩膀,赤着精壮上身的顾介冬,头也不敢回地溜了。
最后她把自己锁在一间客房里,被子裹着她被撕坏了领子的睡衣,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她现在脑子里一片嗡嗡鸣响,顾介冬被她咬了……他会不会真的把视频发出去?天哪,她真是笨蛋,逞什么英雄,非要和他顶嘴,现在好了,视频被发出去了,她前程断送了。季海搭进去了,她这几天忍辱负重的也都前功尽弃了……
维罗懊恼又委屈,气愤当然还是占更多数。顾介冬他真是彻头彻尾的混账。她又紧了紧包裹着她身体的被子,头上渗出着细微的汗,她看着表针眼看着指向了‘3’,一边在心底咒骂着那个男人,一边困倦地入睡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薛维罗连顾介冬的鬼影子都没见到。他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他的星河湾公寓。维罗不知道他去了哪,她也不想。她猜,顾介冬大概是被气到了,正躲在他的某个安乐窝养他肩上的咬伤,顺便琢磨着把自己的视频发到BBS的哪个版块上呢。维罗等他,等到第三天,她就回家了。
包间的门被貌美的领位员打开,“顾先生到了。”她扶着门,等着那个穿着一身黑西装的英俊男人走进了包间,才轻轻带上门。
“哟,冬子!”黎天鸣鼻子上贴着一个难看的创可贴,像是个瘪掉的毛毛虫一样趴在他的脸中央,可他看上去照样没心没肺朝气十足的,这一点和薛维罗还真有几分相似。
“咳咳!”他脑袋里刚闪出那臭丫头的名字,就觉得要咳血了一样,他和这个大学生呆了没几天,觉得自己足足老了十岁,“鼻子没折了?”他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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