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黎天娇终是饶过了薛维罗。她自己侧过身,被戴丽拉过去聊天。维罗转而只能独自一个,吃着盘中切得一丝不苟的水果块。维罗拿着的水果叉又长又细,扎进四方的火龙果块里面,又拿出放入口中。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瞟上了几米开外的顾介冬。他又高又健壮,双肩宽大,线条硬朗,穿着那件藏蓝色的立领polo衫,就像是给ralphlauren做活广告一样。她的眼神留恋着他挺直精瘦的后背,劲瘦的腰,还有他不知干过多少女人的线条漂亮的臀部。顾介冬又领先了,他这一杆打得真漂亮,她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球童拍马屁似的,挤着笑脸对顾介冬说,“顾先生,您这一杆打得真妙。”顾介冬听了带着棒球帽的小伙子的奉承,心情也好,脸上也呈现了少见的笑,还有那两个似是印在他两颊的酒窝。她又忍不住想起季海,他笑的时候会有两颗小又可爱的梨涡。他的笑涡可比顾介冬的好看太多了……顾介冬,顾介冬就是混账。
她瞪着那个男人。记得不久之前看着他打高尔夫时,对他的感情还是敬仰佩服。而现在,作为他的女伴,她却觉得这样羞耻难堪又愤恨无比……
顾介冬终于收了杆,他把他的几位发小打得落花流水的。黎天鸣扯着嗓子在那里抱怨着,“顾大爷您也不能给放放水,今儿我本来好好的心情全让您毁了。”
黎天鸣那个齐头帘,学生样的女伴站起身去给那位子弹头小爷送水又去夸赞他球技之类的。薛维罗也在同一时间感到桌上其他几个女伴也都盯着自己,像是等她也有所行动什么的。戴丽白皙的脸转向维罗,不经意地挑眉。
维罗再一转眼,连顾介冬也叉着腰,站在远处盯着自己。
他等着呢。他们都等着呢。等着自己像个奴隶一样,端着一瓶矿泉水,然后低三下四地递给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可薛维罗不敢坏事儿,更不敢丢了顾介冬的颜面。她硬着头皮从一个盛满冰的蓝色箱子里,抽出一瓶凉凉的,冰手的矿泉水。这水在高档点的餐厅卖的话,一瓶都是几十几十的呢。薛维罗捧着昂贵又冻手的矿泉水,走到了顾介冬身前。她在他几个好哥们儿玩味的注视下,仰着脸,把水瓶拧开,递给了他。这位神祗一样高傲,自大,翻云覆雨,生来就该被膜拜的禽兽。
她看着顾介冬垂下含着笑意的眼,阳光一照,连他的睫毛都被裹着金光似的。他现在很开心,不知是因为赢了球,还是因为自己终于屈服于他的淫威乖乖听命于他。他那两个又深又坏的酒窝看的薛维罗心跳如擂鼓一般剧烈激昂。
“看我打球无聊吗?”顾介冬咕咚咕咚地灌下了几口水,喉结跟着上下滚动着,他身上是淡淡的麝香与橄榄木的味道,他伸出宽厚的大掌去摸维罗的脸,“看你这样,跟没睡醒似的。”
她能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摩挲她肌肤时产生的奇妙的热度,“挺有意思的。”她撒了小谎,因为她看得出顾介冬心情不错,她不想亲自毁了他的好心情。毕竟,他要是高兴,自己兴许还能少受点罪。
顾介冬听了维罗的答案,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平日里阴着脸的大恶魔,现在被阳光镀上金圈,又像个王子一样,风度翩翩。可这样的他,心里不还是盘算着把她亲手剥开吃掉吗。“行了,看你坐那怪没劲的,饿了吧。”他问薛维罗。
然后,一帮人就结了帐离开球场,开着车去找地方吃饭。黎天娇有事儿先走了,临走时,她跟维罗客气地说下回再出来一块儿玩。维罗可是心有余悸,她上回跟着天娇出去散心,结果栽进去了,除非她大脑进水泥,不然这事儿她绝不再干第二回。
而顾介冬,大概是被维罗屈服又乖巧的姿态取悦了,开车时,他闲出来手就去轻抚维罗细白的手指。维罗觉得自己的手被那只温暖大掌包围住,却只感到了寒意与厌恶,她别过头,却迟迟不敢将自己的手从顾介冬的大掌下抽出。他一定会生气的。
最后,她就维持着这样安稳听话的模样,直到介冬的车缓缓地停在了饭店门口。
“中午吃川菜,辣的,敢吃吗?”顾介冬一边熄火,一边还伸手碰碰维罗嫩柔的面颊,看着仙人掌似的小丫头今天就跟被拔光了刺一样,他真越看越喜欢。
可维罗这副温顺的模样也没能维持到最后一刻,她真是强压不住了自己对身旁的男人的反感,抵触地躲闪了面颊上温热地贴过来的指节,她皱着眉,长长密密的睫毛都颤着。
顾介冬那只手在半空中僵硬了那么零点一秒,维罗都不用转过头确认都能想象出他的现在的那张脸又要有多冰冷,多凌厉。
“对不起,顾先生。”维罗的心揪了起来,吓得发慌,她觉得头皮都跟着绷得紧紧的,指尖跟着变凉。她微微侧过头,想去将功补过,凑过去讨好他时,顾介冬早就摔着一张臭脸,甩上了车门。留得薛维罗一人轻轻撅着嘴,对着空气还有一扇冰冷的奔驰门。
她认命地推开自己一边的门,踩着不高的凉鞋,走下了车。那帮男人已经打头,嘻嘻哈哈地走进了这间饭馆,顾介冬却和他们气场不一样,他哪怕是穿着女士比基尼,坐在一个严肃冰冷的会议室里也没人会把他赶出去。因为他本身就跟一坨冰块一样,冻得人大夏天穿棉袄还得叫唤凉。真不知道他的发小是怎么和他长大的?他们快乐的童年都没有受他的影响而扭曲吗?
维罗觉得自己比谁都委屈,她不肯屈服,那能怪她吗?喜欢这种事儿,又不是说来就来的。他顾介冬是个恶人,做着恶事,恶劣地强制包养了女大学生,到头来,薛维罗这个受害者倒像是欠了他多大的债一样。
她撅着嘴,跟在那帮人身后,闹闹哄哄地进了包间。她本以为生了气的顾介冬是不会想和自己坐在一起了,自己站在茶几旁边愣了好久,直到顾介冬坐下,盯着自己,她领会了他的意思,才慢慢挪着步子,担惊受怕地移步到他身边坐下了。
这顿饭吃得她这个难受啊。别的男人和女伴都亲的跟什么的似的,甭管人家是真的还是装的,起码俩人卿卿我我的不尴尬啊。她和顾介冬算什么,他把自己往身边儿一摆,跟个摆设似的,偶尔假惺惺地伸手摸摸她的肩也都是做戏给他的发小儿看。他和他那破手机都比和她要亲的多。可维罗转念又奇怪了,自己气什么啊,这是好事儿。最好他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还便宜她了呢。
不过顾介冬和薛维罗这尴尬的相处模式到底还是让在座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