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时,发现顾介冬也湿着头发,大概是早早地就从另外一个浴室冲过了。他半躺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盯着腿上黑色的笔记本电脑。这家伙喜好和他心理一样的阴暗,都是黑色的。可他真帅啊,又碎又利索的短发还湿漉漉的,却英气逼人的不得了,眉眼间的锐气与不可捉摸更是让她隔着老远的都打着寒战。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是篆刻在他的骨血中一般,在高尔夫球场上打进一杆时,在中地会所靠在墙边自若地吞吐烟圈时,在包间里举着那个冰冷坚硬的手机威胁她时……
“傻站着干嘛,床上来。”他看着浑身沾着水珠子的维罗时,啪地合上了笔记本,放到床头摆着高档花瓶的柜子上。
维罗穿着自己那身真丝的粉蓝色睡衣,一步一个勾人的湿脚印,踩着他卧室里平铺的干净亮色的皮毛地毯,爬上了那个恶魔的床榻。她在他身边静卧,平平地躺着,两只眼睛张着,盯着天花板上那个又大又圆的水晶灯,心想着它什么时候才会掉下来砸死身边这个危险又恶毒的男人。可水晶灯的光辉在下一秒被顾介冬手边的开关给灭了。她眼前只有床头柜的夜灯散发的那点昏暗的光明,却还被顾介冬袭过来的身子给挡住了。
顾介冬盯着身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自豪极了。他之前给她面子,拿八万买她一晚上,她竟然拿沙发靠枕摔她。他在京城俱乐部,她又甩了他一巴掌。现在,他,在四九皇城里翻云覆雨的顾介冬,终于也在这个刺猬前翻了身。他得让她知道,他是不可侵犯的,她,在他面前,就只能臣服,膜拜,怎敢竖着她的刺和他对着干呢?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到这步,本想给她个教训,拿那照片唬一唬她,却鬼使神差地对她说要包|养她。可她竟然还真答应了。看来黎天鸣告诉他的,关于PWC实习的事,果然还是准确的消息。现在,他握着这么一笔筹码,也不知道自己会得寸进尺地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了。可这个丫头真傻,他也没说包|养她就非要睡了她啊,他只是想把她圈在身旁吓吓她,她竟然还自动自觉地洗澡,还湿漉漉地爬进他的被窝里。闻着她身上散发着的沐浴露清香味,他脑袋也跟着搅浆糊,怎么他平时用着同样的沐浴露就没有这催|情的效果呢。
现在他想,肥肉自己傻傻地飞到他嘴边了,他不吃都对不起它了。一想到她遇到自己跟刺猬似的不配合,变成现在一动不动任他宰割,他就觉得更高兴了。他埋头在她脖颈,狠狠地嗅着,闻着自家的高档洗浴液竟然也能下腹发热。然后他移步到她脸蛋上,亲吻着,像是对待个娃娃一样轻柔的不得了。然后他用自己的嘴去碰她的唇,却被她躲开了。
维罗别扭地扭过脸,闪开了他热热的气息。顾介冬掰过她的脸,又去捉她的唇。维罗却不知是厌烦还是厌恶,‘嗯嗯’叫着,就是不配合。顾介冬自己忙活半天,舌头也没钻进她柔软的小嘴里。
“给我张开。”他恶狠狠地说,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嘴唇还压在她的嘴角上,湿湿的,粘粘的。
维罗在昏暗的屋子里,可怜巴巴地去看顾介冬的眼,他现在十分生气,因为这肥肉都在他嘴边了,还这样不乖。维罗抿着嘴,就这样憋着气半天,也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张大口,“顾介冬,我错了。我打你的一巴掌,你还我,十下也成。”维罗呼哧呼哧喘着气,大声地对男人说,“可我不想和你上|床。”
任多火热的男人,听了身下床伴这样一句话,那股热情劲也得消散的无影无踪。顾介冬气得心肝脾脏都要炸开了,但是他也拿这个可怜兮兮的大眼女孩没辙,低声骂着,转过身,气呼呼地撸过被子就倒头大睡去了。
维罗的手还握得紧紧的,指甲掐着厚厚的软软的被子。身边的男人呼吸终于沉了下去。她听着顾介冬舒畅的呼吸,还有自己仍是跳得惊天动地的心跳,还是惊魂未定。那个男人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多久。可第二日清晨被自己手机的闹铃惊醒时,顾介冬还是入睡时那个别扭的姿势,背对着她,像是还在生气一样。他大概也被自己的铃声叫醒了,闷声哼了几下,眉毛皱着,转过来,看着急急忙忙地关手机的维罗。
“我得去上学了。”维罗推开了厚实温暖的白色被子,半坐着爬起身。空调的温度十分温暖舒适,可脱离被子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还是泛起了鸡皮疙瘩。她转身看着身边没睡醒的,却依然危险的连每根头发都让她害怕的男人。
“嗯,小刘七点来接你。”他含含糊糊地说,又躺回去,“晚上打包你的东西带过来。”他的声音还听着气呼呼的,大概还是没忘记她昨晚让他不爽快。
维罗低低地应了声,飞快地冲进洗手间开始洗漱,她看着自己的粉红色牙杯牙刷和他的黑色灰色调的牙具摆在一起,看着一点也不协调。这里好陌生。维罗盯着眼前每天被清扫人员擦得锃亮的镜子,还有那里面属于自己的倒影,甚至觉得他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都那样陌生。她想,只要三个月。这三个月换回来的是你光明的前途。一点也不亏的。
维罗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洗漱化妆完毕了。她在洗手间蹑手蹑脚地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拎着手上的睡衣想了半天,既然他说让自己住下,也没必要四处带着它了。于是维罗把粉嘟嘟的丝质睡衣扔在了床尾。
察觉到维罗开门的声音,顾介冬最后抬起头,眯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这个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女孩,喉咙里就跟被人塞了一把草一样,堵得慌。昨晚上被她拒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明明是她冷言冷语来打消自己的热情,到头来还表现的那么无辜,看她夹着尾巴逃的样子,就好像自己随时能扑上去把她生吞进肚子似的。
顾介冬越想越烦,但他想想昨晚凑近她白嫩的小脸时她浑身散发的那种可爱的香气,就暗念这事儿没完。他不想用强的。他总有一天得把她制的服服帖帖的,让她心甘情愿地和自己上|床。
维罗拿着手提包一路小跑,溜下了这栋冰冷高档的公寓,钻进了刘司机开着那辆车里。今天还是那辆老爷车,黑不溜秋的,前头又擦得那么亮,太招人眼。刘司机看着这个跟兔子似的,飞进车里的女孩,也不知道顾先生是把她怎么了。但他专业素养高,哪敢过问,再说了,他要敢多事儿,谁知道顾先生又会发多大的火。上回他不小心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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