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薛维罗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是个男人。她接起,那人自报家门,是顾介冬的司机,来接她去饭局。薛维罗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了帮人家一码。可放下电话,又犯难了。今晚的饭局到底有多正式?她穿点什么呢?
司机都在楼下等着了,她也没时间去翻遍整个衣柜了。最后听了妈妈的建议,找了一件漂亮的粉色连衣裙穿上了。再配上细带的高跟鞋,薛维罗对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满意地点点头。有了连衣裙映衬,薛维罗这个美人胚子就显得更加端庄又抢眼了。
她下了楼就看到自家小区门口有一辆银灰色的欧陆大喇喇的停着,真是招风。薛维罗钻进后排车座。那司机从后视镜朝她颌首问好。然后他就一言不发了,直到穿过半个城区,到了玉渊潭。
“师傅,咱这是去哪啊?”薛维罗禁不住问了一句,半个城市都被甩在身后了,难不成这个顾总是要绑架了自己?
可她话音刚落,这车就缓缓地停靠在一片树荫下,薛维罗打量着眼前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钓鱼台山庄’。薛维罗的小心脏打了个颤,今儿到底是要接待什么外宾啊。自己这身装扮到底能不能上台面啊。别到时候,帮了人家顾先生倒忙。
薛维罗推开车门,正对上一双擦得黑亮的皮鞋。她抬头,扑鼻而来的又是顾介冬身上好闻的橄榄木香。她对上顾介冬明亮的眼睛,心咚咚地开始跳。
“顾先生。”她打招呼。
“打扮的挺好看的。”顾介冬盯着女孩这一身,夸赞。粉色裙摆在微风下摆动在她膝盖两侧,她的头发挽在脑后,优雅又俏皮,端庄又可爱。
这一下薛维罗更是脸红了,“我也不知道今天的场合这么隆重。顾先生我是不是穿得太随便了?”
“挺好的。”
“哦。”薛维罗应声,还是不好意思。
顾介冬转身带路,薛维罗就乖乖地跟在健壮的介冬身后走到了一个包间里,打开门,看到一桌有说有笑的男人女人,可都是黑发黑眼,没有洋人啊?
“唉,介冬,你女伴迟到罚酒三杯啊!”一个秃顶的男人站了起身,指着薛维罗。
顾介冬笑笑,领着薛维罗在空位上坐下,“菜还没上,急什么。”
薛维罗低声凑向顾介冬,“那个外宾什么时候来?”
“那边的绿色领带的韩国人。”顾介冬歪头跟维罗说,然后拿起消毒毛巾开始不紧不慢地擦手。
维罗百般不解,她可不会说韩语啊,顾介冬怎么不带个韩语翻译呢。再说了,虽然她以前也没当过翻译,可她常识告诉她,这种时候不应该向外宾寒暄,握手表示欢迎吗?怎么顾介冬都不吩咐她去做呢?
“介冬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妹妹?”那所谓的韩国外宾突然张口,维罗一愣,这可是地地道道的中文啊,比她自个儿的中文都还地道。
她踌躇半晌,张口小声问,“您不是……外宾吗?”薛维罗愣愣地看着那个打着绿色领带的男人。
那男人听着维罗的话,就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他张口大笑。紧接着,全桌人也跟着哄笑,甚至连身边的顾介冬都跟着嗤嗤地笑了起来。
薛维罗脸通红,她说错什么了,这帮人都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没心没肺。
“妹妹,你介冬哥这么跟你说的?”那男人笑得捧腹,指着顾介冬的脸,问维罗。维罗点点头,乖乖的学生模样又逗得一桌人闷声笑。
维罗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她转向一旁,“顾先生,您……骗我?”维罗看了一眼顾介冬,有点不可置信。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没骗你,小妹妹,我爷爷抗美援朝的时候娶了个朝鲜姑娘,所以我是四分之一个朝鲜的。”那男人替顾介冬解释道,然后又扑哧地憋不住笑了,“冬子啊你可太坏了,这么欺负妹妹。”
顾维罗听着身边的男人在一旁竟然可恶地笑了,他带着高级手表的大手突然从桌下伸过来捏了捏顾维罗的膝盖,甚是亲密,他说,“别一口一个妹妹了,谁是你妹妹啊。这是小薛,还是学生呢。”
“哎哟,还是学生啊,这么嫩一块肉你也舍得吃?”
在座的又都笑了,闷声的,还是意味不明的。
维罗心里一沉,这话在暗示什么再明显不过了。顾介冬今天带她来,难不成是不怀好意的?她动了动腿,避开了那只放在自己膝上的手。心里开始不由的紧张,害怕了。
话题终于不围着维罗打转了。可顾维罗心里却开始更没底。顾介冬当时说让自己陪他去饭局时,就该清醒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可她又不是这种圈子里的人,哪听得懂这些暗语。结果傻乎乎地来了,现在就如陷入虎穴的小兔子一样,无路可逃了。直到服务员把酒菜都端上桌,才有人打断她的思绪。
“来啊,刚才说的,小薛还欠着三杯酒呢。”一个穿着紫色低胸裙的女人把酒给维罗斟满酒杯,笑着看维罗。
维罗又愣怔了,她酒量小的可怜,本就深陷龙潭虎穴,安危不知呢,要再是喝酒,那就是自个儿往火坑里跳了。她可怜巴巴地看向顾介冬,虽知到身边的男人就是头恶狼,可现在只有他能给她解围了。
“我酒精过敏,顾先生。”
介冬没强求,“那咱不喝酒了。”那只手又搭上了薛维罗的后腰,她只觉得后脊梁一冷,这只手她是躲都躲不开。
“唉唉唉,那怎么行,这是老规矩了。”那绿领带站起来,有点不爽,瞪着维罗,“一不能喝酒的学生妹,你还带来干嘛?”这话明显是针对维罗的。
他成功地引起了顾介冬的不满,介冬冷冷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我爱带谁来带谁来。”
那绿领带就知趣了,转而说,“那……要不你替她吧。”
介冬也不废话,三杯白酒下肚,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见介冬乖乖干了三杯,桌上的人饶过了他和维罗,又开始灌别人的酒去了。维罗的心思却只停在自己腰上的大手上,她该怎么跟顾介冬说清楚呢,自己不是卖肉的,她只是没听懂‘饭局’这个暗语罢了。
顾介冬看着低头不语的顾维罗,长睫毛一扇一扇的,真是好看。那几杯酒下肚,他身上就已经热起来了,顾介冬已经等不及待会把这个白皙的可人儿带回房间享用一番了。可她怎么不动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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