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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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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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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的信,奴才断断不敢偷看一眼,您放一百个心。”

    雨楼道:“你想好了,你不怕丢小命,随便偷看。”

    薯儿连说着不敢,揣着那封信退下去了。

    她则在忐忑不安中等待消息,她捏着针线,走神发怔,许久没动一下。

    一个时辰后,薯儿回来复命说信送出去了。雨楼叫他过来,让他展开手,她不顾男女之妨,破天荒的俯身在他手上和袖口嗅了嗅。

    她在信纸里夹了层脂粉,只要打开,那脂粉会洒拆信者满手满袖。薯儿手上无香味,他没偷看,她放心了。

    雨楼安心的笑了笑。她将夏宣告诉她的话,一点不漏的告诉了老国公爷,扶乩请神作假,他父亲是不会原谅他的。

    夏宣百密一疏,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背叛他吧。

    她笑了笑,记得穿越前看过一档法制节目,其中专家告诉观众:坏人是可以欺骗的,也不用替坏人保守秘密。

    专家说的真对。

    —

    季清远被结结实实的冻了一回,在家修养。他本以为老国公会好好考虑个三五日再给他答复,没想到对方第二天就派人叫他过去了。

    他不顾身体有恙,发着低烧就去见老国公。难得的是,这一次见面不是在修道的小屋,而是亮亮堂堂的客厅。

    出乎预料的是,任鸿也在。他和任鸿是同一年的进士,加上有夏宣这个共同朋友,彼此间也算熟识。

    对任鸿的出现,季清远有点糊涂。

    这时老国公夏庆庚穿着道袍,虎虎生风的打外面进来,刚一落座就一拍桌,指着任鸿骂道:“你这小王八羔子,你爹见我尚且要恭敬三分,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耍手段!”

    任鸿本能的觉得大事不好,抱着侥幸心理,作揖道:“小侄愚钝,听不大懂您的话……”

    “放你奶奶的屁!”夏庆庚吼道:“你和老五那混账东西一起算计我,你当我不知道?!什么扶乩,什么贵妻!亏你们想得出来!”

    任鸿一听,心道完了完了,对方知道这么清楚了,死到临头了。他虚弱的向后退了几步,擦了擦冷汗:“这个……我……”

    “你什么你?!你只管说你做没做罢!你坦白的话,老子念你年纪小,暂且饶你,如若不然,我这就派人叫你爹过来,问问姓任的,他是如何教导子孙的!”

    任鸿是家中庶子,自幼不被重视,见他爹跟老鼠见猫似的。他双膝一软,跪地重重磕了一个头:“您莫要动怒,这件事是国公爷吩咐我的,否则的话,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糊弄您啊。”

    不管了,眼下保命要紧,只能对不起国公爷了。

    夏庆庚气的哇哇大叫,平时儿子跟他耍心眼,他都能忍,唯独忍不了儿子不敬神灵,拿他信奉的道家鬼神算计他!

    为了一个官奴,儿子居然如此蒙骗他,他眼中分明没有自己这个父亲,更没有敬畏的神明英灵。

    不,他可以戏耍他,却不能戏耍他信奉的神!

    季清远当下还搞不清楚其中枝节,正思忖间,就听老国公吩咐:“清远……你,你不是要卓雨楼走吗?快去!立即去!”

    季清远虽兴奋,但没忘最关键的一点:“她的奴籍还在,五少爷回来,他张榜抓人,我怕……”

    夏庆庚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当即拍桌怒道:“来人,立即上报朝廷,就说在镇国公府为奴的卓雨楼昨个病死了,尸体已经焚成灰洒了。”

    季清远激动的鼻子一酸,连连作揖。

    夏庆庚这会恨不得抽了儿子的筋骨,叫了大管家进来,吩咐道:“你带清远去老五的外宅带人,多带几个人手,谁敢拦着,统统给我抓回来抽鞭子!”又对季清远道:“你把你这个妹妹有多远带多远!我有生之年都不想再听到她和夏宣在一起!要是被我发现他们又勾搭在一起了,拿你是问!”

    事不宜迟,季清远匆匆和大管家上路,直奔桃枝胡同。拍开大门,众人一拥而入,季清远直接闯进了正房,连口气也顾不得喘:“老国公放人了,允许你跟我走了,咱们快走!”

    雨楼像是做梦,半晌才缓过神来,随后将发髻和手上的饰品都摘了,捧着放到桌上,对屋内的一个小丫鬟道:“……你保管好,夏宣回来,将这些还给他。”看下周身:“告诉他,我穿走他一身衣裳,这点对不住了。”

    说罢,拔步离去,正如她说过的那样,走时,不会回眸留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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