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心。”
紫嫣一愣,她不明白这“一片心”是什么意思,不管明白不明白,她还是回答了“是。”
众进士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一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有的疑惑,有的则面露愠色,特别是那宋泽均。大臣们也一脸不乐意,恨不得冲上去将她赶出朝堂,但他们心里都清楚,皇上已下定主意,再怎么劝阻也是徒劳了。
“你暂且去书库任职,待朕考虑一下,在另行安排。”
“谢皇上。”
紫嫣跪谢隆恩。
退朝之后,紫嫣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进士服,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紫嫣注意到,街上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神态各异,其中也不乏刚才朝堂上的进士。也许是这进士服太过眨眼了吧,紫嫣想,自嘲地笑了笑。她又想:别人怎样看我,我不想管更管不着,我所要做的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总有一天,我会用事实证明我的能力。周围的喧嚣仿佛离她越来越远了。
不知不觉已到了家门口。紫嫣推开家门,院子里一片狼藉,像是很久都没打扫过了,紫嫣不禁内疚,她参加科举的那些日子,都住在皇宫外的客栈里,并没有回家,应该多回来看看,可自己却没有这么做。走过院子,紫嫣推开了房门,没有一点声音,走进去只见彤萱虚弱地躺在榻上,面无血色。紫嫣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彤萱慢慢睁开双眼,一见是紫嫣,不由落下两行清泪,用微弱的声音说:“你可回来了。”紫嫣见了,鼻子也阵阵发酸。彤萱叹了口气,说:“你为何要如此,女人贵在认命,你与命相搏,不会有好下场,呆在家里又有什么不好,你为何要淌这潭浑水,官场不是女人呆的地方,再过些年,嫁个好人家,也该知足了。”说着彤萱咳了起来,紫嫣忙扶她起来,帮她拍了拍背,又倒了碗水。紫嫣低声说:“是我不好,是我太过任性,你身体不好还一声不吭地走了。”彤萱微微摇了摇头,凝视着紫嫣身上的衣服,说:“这件衣服爹爹也穿过,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了。”“我正要跟你说呢,这是进士服,我中状元了!真的!”紫嫣满脸兴奋地说。彤萱知道紫嫣不会骗自己,只是敷衍地笑了笑,脸上满是忧愁,眼神黯淡了下来,道:“你可要小心点,切勿被人抓住了把柄。”“知道知道,皇上让我去管理书库,应该不会太忙,我会天天回来看你。”“那就好。”彤萱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放心,她甚至有些害怕,她不敢想以后会发生什么,只祈祷紫嫣能平安,见紫嫣这样高兴,她也陪着紫嫣笑,听她讲科举时发生的事,也没再说什么。
管理书库的职务还算清闲,每天除了记录借书人的姓名及所借的书,整理整理文献资料,也没别的事了,紫嫣便可借机,阅读大量她从未有见过的书籍。
一日,紫嫣正认真研读着《乌兰国史》。
“喂,小子,你找死啊!”
“这个……呵呵。”
“你还笑得出来!还不快跟我道歉!小心我打你!。”
“不……不好意思啊。”
“你这穷小了,给我滚回你的破草房去!”
突如其来的争吵声打断了紫嫣的思绪。
“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在书库大声喧哗!。”紫嫣拍案而起,微微蹙眉,愤怒地大声说道。
紫嫣走到第四排书架和第五排书架的过道上时,只见一男子约莫五十岁的样子,两鬓斑白,脸黝黑,还留着八字胡,满脸愠色,瞪大双目朝着一位少年大吼,他“砰”地将手中喷着的的书扔到地上,撸起袖子还朝少年挥舞着拳头,那个少年呢,虽穿着进士服,但衣服脏乱不堪,腰带都未系好,摇摇欲坠,酷似悬挂在酒店门口的酒旗,蓬头垢面,好像几年都没有洗漱了,少年用手摸着头,傻笑着。
“你们在做什么?”紫嫣说道,男子没有理会。
紫嫣心里已有了大概,走上前去,一把将少年拉到自己身后,微蹙的眉毛锁得更紧,道:“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你可知殴打新科进士该当何罪吗?”
“男人说话,哪有你一个娘们说话的地,还不快滚!。”男子怒气冲冲地回答,推开紫嫣,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紫嫣一把打开了男子的手,道:“快给我住手!。”
男子转过头,凶神恶煞地看着紫嫣,道:“你就是那个女状元?呵,有种就来啊?我没去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要不是你这个臭娘们,我儿子早就中进士了!。”
紫嫣冷笑了两声,说:“考不上进士,恐怕是令郎自己不才吧,跟我有什么关系,考不上,就回家再好好练十年吧,要是实在不行,就索性去种地或干别的,何必浪费时间,还是把进士让给更有才能的人去吧!。”
“你竟敢这样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本官,有你好果子吃!”男子死盯着紫嫣,用手指指着她,气急败坏地说。
“呵,有一个当大官的爹很了不起吗?你弄清楚,现在实行的是科举制度,在这种制度下要靠实力说话,才能越高,当的官越大,凡事还得靠自己,想靠家世门第而一步登天的话,还要科举做什么,要不您老请皇上恢复过去的察举制或是九品中正制,否则的话就别妄想了!”紫嫣狠狠地说道。
男子更如火上浇有一般,冲上前,拎着她的衣领,将紫嫣提到半空中,紫嫣咬紧牙关,双拳紧握,用尽全身力气想掰开他的手,可是无济于事,男子举起八掌,向紫嫣打去,如同骤雨落地一般,紫嫣紧闭双眼,想着这次定是逃不过了。
少年站在一边,自知惹了祸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眼泪都在眶里打转儿。
“啪”的一声,响亮清脆,接着是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住手”,雄厚有力,却又像含着冰,使人不禁打颤。
等了许久,那如同狂风骤雨的巴掌迟迟未有落下,紫嫣缓缓睁开双眼,男子的手举在半空,僵住了般,一动不动,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他眉似柳叶弯弯,鼻子高挺,唇比挑花还要红上几分,刘海遮住了右眼,似美玉般白皙的脸上毫无表情,如此的冷,和他那令人打颤的声音相配,整个人酷似一座冰山,难以靠近,无法捉摸,再看他的装束,分明是个武官。他紧紧抓住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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