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则哄道:“你乖一点么,等我回来,好不好?”说着就跳离他的怀抱,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起衣裳来,见发髻被他弄乱,何红药忍不住回头瞪他一眼,道:“都是你,害我又得重新梳头。”
唉……王怜花欲求不满。
该死的朱七七……王怜花怀恨在心。
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王怜花成竹在胸。
浑然不觉身后那人在心中打着什么小九九,何红药转身朝他嫣然一笑,轻抚发髻,道:“好看么?”
王怜花凤眼微眯,勾唇一笑,道:“好看。”把你扒光了最好看。
不知道此刻面前这男人都在腹诽些什么,何红药笑道:“你送我去同七七会合罢。”
唉……该死的朱七七……
王怜花撇撇嘴,不甘不愿道:“好罢。”
满心不乐意地送了心上人去跟朱七七逛街,王怜花顿时陷入了百无聊赖的情况,如今,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女人出门了,现在他既没有母亲从旁敦促,也没有快活王要他对付,十三省的势力都安安分分,除了沈浪那厮还看着不顺眼,时不时想给他使个绊子什么的,别的真没什么好玩的了!
支着脑袋,王怜花倚在软榻上,晃晃手中拎着的小香囊,左看看右看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半眯了眼,假寐之中,想起何红药娇嗔害羞的模样,忍不住又嘿嘿一笑,窃喜不已。
这个香囊绣得真精致!王怜花喜滋滋地想,只有他家小红药会这么认真给他绣东西,朱家那个千金大小姐会不会女红恐怕都是个问题,不像红药,绣工好,乖得可爱,对他死心塌地,百依百顺,对了,她还说以后要继续给他送东西!
以后她会送什么呢?荷包?腰带?鞋子?袜子?还是衣服?
王怜花得意洋洋地想,他就说沈浪命里没福气吧,就是没福气啊!没福气!
那只野猫儿就更别说了,连个女人的都没有,哪里有人会给他做香囊!
王怜花越想越觉得美滋滋的,终于,他坐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把香囊往腰上一挂,王怜花决定带着这个小东西出去转转!
*
王怜花的第一站是朱七七在洛阳的临时宅邸,朱七七那货拐着他家红药去逛街,他来这儿自然不是找朱七七的,而是他知道,最近沈浪那厮被朱七七缠得紧,三天里倒有两天都待在这儿。
但很不凑巧,今天朱七七邀何红药逛街,她人不在,沈浪乐得悠闲,当然不会乖乖待在朱宅里等她回来,王怜花到那一问,才知沈浪去找熊猫儿喝酒去了。
闻言,王怜花双眼一眯,自言自语道:“正好正好……”
正好什么?那自然是——
“沈兄和猫儿一块喝酒,怎么不叫上小弟?”王怜花抬脚踏入小酒馆的门槛,在那二人的桌前径自拂袍坐下,笑嘻嘻道。
熊猫儿冷瞥了他一眼,嗤道:“王怜花你要是想打什么坏主意,那趁早滚蛋。要是专门来喝酒……”他语气突然一变,转而大笑道:“那就只管来喝!喝个痛快!”
王怜花亦笑道:“喝个痛快,好!正合我意!”语罢,他将挂在腰上的锦囊往桌上重重一扔,大喇喇道:“尽管喝,这顿小弟请了!银子足够!”
今天他是专门来请客的?熊猫儿狐疑地看他一眼,转而又看沈浪。
沈浪笑道:“既然王兄慷慨,那我们岂敢推脱?”熊猫儿立时大笑道:“好!好!”
三人喝酒正酣,王怜花笑问沈浪:“沈兄,今日喝这么多,回去之后,朱七七不会骂沈兄吧?”调侃意味甚浓。
沈浪笑笑,道:“她不会。”
王怜花笑道:“那最好,咱们男人,就烦那些女人管东管西,沈兄你说是不是,唉,被她们管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猫儿,你说是不是?”
熊猫儿哼道:“你问我岂非问错了人?”他瞟一眼王怜花,酸溜溜道:“沈浪和你,都是美人在怀,哪能理解我这种独身汉?你问这话,不是存心刺激我么?”
王怜花连连作揖,解释道:“猫儿,你这可就误会小弟了,这我岂敢?” 熊猫儿哼一声,不说话。
王怜花故意叹了口气,道:“猫兄,小弟可不是故意要刺激你,而是我今天被红药给烦着了!”他往桌上那香囊一指,愁眉苦脸道:“她今天非要我带这东西出门,说是她特意为我做的,让我必须带着,还说以后一天不带,就不许我进门。”
熊猫儿脸上露出一点同情的神色来,他点头赞同:“的确,女人有时候真麻烦!所以像我这样,孑然一身,多好!”
瞅了一眼桌上那个精致的凤凰香囊,沈浪微笑不语。他算是听出一点苗头来了。
熊猫儿在那傻乎乎地同情王怜花,沈浪心中却清楚得很,王怜花今天来找他们,八成就是来炫耀这凤凰香囊来的!
这样一想,沈浪有些哭笑不得。
有意思么?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起码王怜花觉得有意思!王怜花转头看向沈浪,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故作惊讶地挑眉,问:“沈兄,朱七七没做些东西强行让你带身上?”
果然,来了。
沈浪微笑道:“她不擅长这些。”
“哦!是的,朱七七如果女红好,我才奇怪,”王怜花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面露歉意,故意宽慰道,“沈兄不必难过,朱七七虽然不能给你做些贴心的物什带在身上,但也不必太遗憾,毕竟有得必有……”
“噗!”
话未说完,对面坐着的熊猫儿一口酒水喷在桌上,拍着桌子大笑嚷道:“朱七七绣花,哈哈!朱七七要是去绣花,哈哈,这太好笑了……”他想想那场面就觉得很搞笑,朱七七柔柔弱弱地坐在那儿,一本正经地拿着绣花针,翘起兰花指,娇怯怯地绣着花儿,哈哈,这是要笑死他吗!
王怜花笑道:“的确,要小弟去想象一下朱姑娘绣花的模样,小弟也想象不出。其实小弟也没想到,红药居然女红很好,还特地为我做了这个香……”
——话音戛然而止。
王怜花的脸忽然一下子青了。
“王兄,你怎么……”沈浪刚觉奇怪,但他往桌上一看,顿时就笑了,他道,“猫儿,你怎把何姑娘特地为怜花兄做的香囊给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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