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他盯着何红药,语气低沉,慢慢地问道:“你觉得,我不配,沈浪就配?”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愤恨。
差点忘了,他和沈浪二人极不对盘,或者该说王怜花在嫉妒沈浪。见他不高兴,何红药的心情不由好起来,她笑道:“那日,沈浪说放你走,便二话不说放了你,绝不追来,这难道不是汉人所说的君子风度?换做是你,你能如此?”
王怜花不答,冷冷问:“你觉得他比我强?”
“他比你君子啊,”何红药道,“至于谁强谁弱,你们两个不单独斗一斗,又怎会知道?”
哼,这还算句实话,不像那朱七七。
这时,何红药又道:“不过朱七七喜欢沈浪,好像很辛苦呢。”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永远不知道珍惜,”王怜花接口道,“朱七七就是那唾手可得的东西。”
何红药撇嘴:“那是对沈浪,对你,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朱七七?”
王怜花嗤道:“我不屑。”
“说什么大话,你早就被人家拒绝啦,”何红药笑得开心,“她心里只容得下沈浪一个人,再也没有别人啦,不过……”何红药偏了偏头,微微蹙眉,似是自语一般道:“喜欢沈浪似乎也不好,他要顾着武林大事,就顾不上朱七七啦。”
王怜花凉凉道:“别人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何红药扭头瞪他一眼,道:“不与你说了,你快些教我。”
“竹林就在前面,”王怜花往前头一指,懒懒道,“把你的手给我。”说罢就向何红药伸出手来。
何红药警惕:“你要做什么?”
“教你怎么分辨竹子,手把手教起来更快,”王怜花淡淡道,“不然你以为?”他嗤笑道:“你以为我真有占你便宜的兴趣?”
“你没有么?”何红药继续警惕:“你在前面做示范就好,我在后头跟着学。”
王怜花懒懒道:“随你。外头冷死了,我可不想待太久,你别太笨。”语罢,他握住一棵竹的竹身,道:“你仔细看它的纹路,看看它的竹节生长,还有,要亲自摸一摸,感觉它的质地,此外……”
何红药听得很认真。她跟着王怜花的指导,摸竹子﹑敲打竹节……然后,又跟他学怎样拿刀具做竹器,怎样打磨抛光,到了后来,王怜花干脆手把手教她的时候,她专心致志盯着手中锋利的刀具,浑然不觉自己的手被王怜花握着,整个人正被王怜花揽在怀里。
“你看,这里要这样,对,重一点,没错,还有这里……”王怜花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握着她的,另一只则放在她肩头,他倾身向前,使得两人的头能够靠得很近,近得让他能闻着她散发出的隐隐幽香。
何红药身上的香味很特别,王怜花想。
上次吻她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他一直在想,那是一种什么花的香味?王怜花把脑海中记得的女子惯用的香粉都列了一遍,却没一个对的上号。很清淡,有一点凉凉的感觉,奇怪的是,还带一点清浅的苦味。但这苦味不让人讨厌,闻起来挺舒服。王怜花感觉,这味道有点像某种驱虫护身的药草。
他不记得给何红药提供过这种味道的香粉。
于是他问:“你用的什么香粉?”
“什么?”何红药正专注地摆弄着手中小刀,对王怜花的话,她随口回了一句,没太认真。
“我说,你用的什么香粉,”他在她颈间轻嗅一阵,鼻尖碰了碰她颈部嫩滑的肌肤,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香味很特别。”
热热的气息在脖子处扫来扫去,痒得她不能专心,何红药有些烦,放下刻刀,回头一看,猛地尖声道:“王怜花!你在做什么!”
尖锐的声音像是刺破耳膜,一阵“嗡嗡”声顿时在王怜花的耳边响起,脑子像要裂开一样痛。
真是久违的感觉。王怜花掏掏耳朵,直起身来,朝气愤不已的何红药笑道:“自然是在轻薄你。”
语气万分理直气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联袂的地雷!你是给我做三少爷的美工姑娘,是吧是吧?
白飞飞之后会有占分量的出场,原著里她的戏份就不算多,我努力给她加戏~估计在六章之后
话说最近回顾三少爷,觉得自己写得好渣!好多废话!码字的时候不停提醒自己用短句啊用短句,可是……还是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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