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要掉崖的时候,她着急救他的情景,一时间又高兴起来。但还没来得及咧开嘴笑,就听得何红药道:“你们汉人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依你的程度,活个几万年也没有问题。”
王怜花咬牙切齿:“万年?你莫不是在骂万年老王八?”
何红药嫣然一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果真是没良心的女人,”王怜花嗤道,“难怪姓夏的不要你。”
何红药怔了怔,随即踢了他一脚,眉头紧紧皱起,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拿他说事?”
王怜花重重“哼”了一声。
两人本来在谈白飞飞的事,谁知说了一会,就歪了楼,话题拐着拐着就没了边。也不知过了多久,何红药才重新问起:“你和白飞飞既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为何两相不待见?”
“白飞飞本在边城一带活动,你怎么不问问,她扮作孤女来中原的目的是什么?”
何红药从善如流:“她是什么目的?”
“她母亲同快活王生下她在先,快活王遗弃她们母子﹑同我母亲成亲在后,她早已探听出王夫人与王怜花的来历,所以不惜卖身为奴潜入中原,只想被我买去,好乘机为她母亲出气,”王怜花道,“她得知我们是何等手段,一定想着若是力敌,只怕还不是对手,所以,她决定用这个法子智取。”
“那么,那次她被朱七七买去是一个意外?”何红药想起白飞飞在欧阳喜的府邸被朱七七买下一事,若有所思道:“看来她也知道你好色,想凭借美貌吸引你,被你买走。”说完这话,她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又道:“可你们是姐弟呀!万一,万一……”万一她真被你买走,然后……何红药咬着唇不说话了。
王怜花冷笑道:“她都不怕,我怕什么?”
“疯子,你和她都是疯子,”何红药又踢了王怜花一脚,一想那可能有的后果,不由一阵恶寒,便决心将这件未发生的事情略过不提,转而道,“可这些都是你的推测,是不是?”
“不全是,她进中原之后的行迹我已派人查到一些,包括她在关外所做的一些事,也略有耳闻,”王怜花瞥了何红药一眼,悠悠道,“不然,你以为我逮着谁都能出口喊一声‘姐姐’?”最后两个字一出口,他觉得自己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
“那你同她说,你母亲也被快活王抛弃,是为了将她也拉到你这一边来,好不让她与你为敌?”何红药道。
“只要她不添乱就万事大吉。”
何红药想了想,又问:“那你此次一走,之后会同她联系么?”
王怜花懒懒道:“这我自有打算。”
何红药道:“我倒是对那个快活王有些好奇起来……”她慢慢道:“他抛弃了白飞飞的母亲,然后又抛弃了王夫人,难怪你和白飞飞都恨他﹑都想着报复他,可是你同王夫人的势力已经很大了,白飞飞想必也不差,但却从未见你们去报复过快活王,他真的很厉害么?”
王怜花微眯着眼,看不清他眼中神色,只听他慢慢道:“红药,对付他,必须一击即中。”不然打草惊蛇,死的只会是自己。他母亲蛰伏多年,在大江南北经营势力无数,为的就是要等到最好的时机,抓住他﹑折磨他。
快活王是何等人物?若他母亲要杀了快活王,那还不是那么难,但要活捉他来狠狠折磨,那就太难了。
望着王怜花神态自若的模样,何红药嘀咕道:“你真的不当他是你父亲么?”
王怜花轻笑一声,抓着何红药刚才砸过来的软枕,往头上一盖,也不回答何红药的问题,只径自翻了个身,双手枕在脑后,竟在这宽敞又舒适的车厢里仰卧着——闭目打起盹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弄三少爷的定制了,想顺便问一下如果《怜花红药》这篇出定制,有人买么~
今天长沙大雾,我居然早起跑去学车,暴露在重度污染的空气中一上午!我是有多二~为了不得肺癌,大家少出门为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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