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和戈氏的股票持续走低,连着戈氏刚刚谈的两个项目因为丑闻的原因暂时搁置,这下本来不怎么急的曲终开始着急了。
她本来以为以白以灏的个性肯定会出面澄清,只要他肯带着戈恩予讲清楚并借此机会宣布两人的婚事,相信一切的问题将不再成为问题。
可是,已经两天了,宁氏没有任何行动,白以灏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不闻不问,任其发展。
会议室里,一众股东以及各部门负责人侃侃而谈,言辞犀利,虽然没有明说什么,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向曲终施压,并且警告她这个黄毛丫头,当头并不是这么好当的。
这不,前脚宣布她将继任,这后脚就出了这么一件事,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总之在大家眼中,对于曲终来说,这件事并不是件好事,很有可能会有人借此将她拉下马。
曲终虽然说在商场上已经经过了很多的磨练,也接触了不少的人,可是,她毕竟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对于很多事情来说,她依旧做不到冷血无情。
“恩念,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左边坐着的一位身着灰色西装,两鬓斑白却依旧精神的股东之一梁季缓缓的开口,言语间是不由质疑的冷嘲热讽,这个梁季是戈天行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也是跟随戈家最久的老臣子,可是却掩饰不住他的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吞并戈氏自己独大。
当身体不似从前的戈天行宣布要退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暗暗开始高兴,戈天行唯一的儿子还那么小,不可能掌控这么大的集团,他的母亲程子衿虽然有点头脑,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唯一能寄托的便是女儿戈恩予,可是这个丫头一天只知道玩,根本没把公司的事放在心上,再加上她从小就亲近他这个梁叔,想要操控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那个只见过一面还在襁褓里的丫头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并且以高姿态直接接手了戈氏总裁的位置,还完全不买他这个梁叔的面子,甚至于他觉得她连她父亲的面子都没给过,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任谁都无法靠近。
现在,有了这件丑闻,他还不借题发挥,趁机拉她下马。
曲终转过头凝睇着梁季,嘴角淡淡的当初一抹淡笑,却更加令人难以捉摸,因为她明明是在笑,可是眸底却是一片阴霾,冷寂而孤清。
“那梁叔有什么好的建议,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一下。”曲终将烫手山芋转交给梁季,既然他敢问出来,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此刻不如就挑明了说,免得大家互相猜测。
梁季有些诧异的对上曲终的眼神,他一直认为曲终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在国外镀金回来,能力是有的,但是绝对不能独掌大权,在加上一上任就发生这种事,难免会乱了阵脚,这个时候只要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一起提出罢免,就能直接将她踢出董事局,再加上最近他一直着手操控股价,低价吸入,借此机会直接让戈氏完蛋。
而此刻,似乎跟他的想法有了些许的偏差,这个丫头貌似是他小觑了,看她临危不乱的模样,完全就不是一个独有外表的空壳子。
“恩念啊!现在公司的股票一直下跌,你也不出面给个交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公司倒闭不是。”
“梁叔,您这话说的就有些意思了,这公司可不会因为一件没有澄清的绯闻就倒了的,所以我觉得梁叔是不是太过于庸人自扰了?”明明是疑问,却被曲终硬生生的说成了肯定,没错,她就是要告诉这些倚老卖老的人,她曲终可不是大家眼中什么都不懂的绣花枕头。
梁季笑了起来,似乎带着些许嘲笑:“世侄女,你是在国外呆的太久了,不太清楚一件小小绯闻所暗藏的威力,这种威力足以让你粉身碎骨。”
“梁叔似乎小看我了?”曲终始终带着生人勿进的笑。
“怎么会?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个侄女,凡是要量力而为,不要一味的逞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梁季的笑容依旧和蔼,可是却让曲终觉得他的和蔼里都是暗藏着杀机。
曲终的手轻轻的放在桌案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嘴里淡淡的说:“今天大家都在,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知道各位叔伯们很怀疑我的能力,那么就借这件事当做考试吧!看看我这个小丫头能不能拿到高分,如何?”
一旁的元老何承东在这个时候却开口了:“恩念,你这是拿戈氏在赌。”
“何叔,连你都不相信我?”曲终看着何承东,这个人是偌大董事局里唯一没打戈氏主意的人,也是唯一曲终真心尊重的人,可是这个人太优柔寡断,没什么主见。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好,三天为限,三天之内如果你不能让戈氏的股价回升,那么就请你辞去所有职务,离开董事局。”梁季打断了何承东的话,直接下了判决书。
曲终眸光一转,刚才的温和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一种犀利的眼神,她睨着梁季,嘴角微挑,似乎在挑衅:“好,一言为定。”
说完她站起身来,最后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随即走出会议室的大门,身后一片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她知道这件事白以灏可以很轻易的摆平,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动作,是在等她来回应吗?可是,她要做出的回应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道利刃,凌迟着彼此的心。
曲终回到办公室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向濡的,向濡是她认识的最好的操盘手,她希望他帮忙查出那些暗中吸纳戈氏股份的公司幕后的老板,虽然她已经猜到,可是只有向濡能拿出真凭实据。
最近向濡忙着陪怀孕的妻子,打个电话各种的风骚,他似乎猜到了自己这个大舅子跟自己这个好朋友有问题,就好比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两人虽然表现的互不认识,可是他却似乎看到了其中的端倪,他们两个绝对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向濡成家了以后为人也稳重了不少,就是有时候跟个娘们儿一样各种的八卦。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诶,老实交代,你跟我大舅子到底什么关系,我怎么隐约感觉你俩这JQ四射啊!”
曲终沉了沉声音,回答道:“向大少,您少得瑟一下会死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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