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颜接过晴珂递来的水轻轻抿了一口。晴珂见她又在发呆便漫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昨日,离若来过。”
“哦?她说些什么?”听她提起离若,年颜放下了茶盏静静地聆听。
“她送了些衣服,棉被,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匆匆走了。婢子本想问她东西从何而来,可她走得快,也没有来得及…”
“又是衣服、锦被?上次…”她料到自己说漏了嘴便戛然而止,晴珂听到“又”字有些心疑,但还是尊重了她长久惯了的不信任。“罢,你还是先把那些物什收拾起来不要让北国的人捉到什么把柄才好。”
“嗯!”晴珂小心的答应下来,退了出去。
一连过了几日,她的风寒还不见好只是愈加严重,不断地咳嗽,浑身无力,只能躺在榻上。幸亏有了离若送来的锦被否则还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她刚刚努力抿下晴珂递给她的茶水头昏得厉害,刚准备翻过身去再歇一会儿,谁知晴珂却匆匆走了进来。
“公主,一帮婢子带着离若过来了,婢子看过了,离若身上有伤。”
她一个激灵,努力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歪在床头,小声地说:“晴珂,去将剪子拿来。”
“作甚?”晴珂不放心地问着。
“休问,拿来就是。”年颜把锦被翻了个面接过剪刀,狠狠地在被面上剪了几道长长的口子,又重新把锦被翻回来好似什么也不知道的继续阖目休息。
那帮婢子来得倒快,而且还带着离若不一会儿不由分说就进入了年颜休息的内阁。
“离若,我再问你一句,琼妃娘娘那里少了锦被和棉衣,是不是你偷了拿来这里的?”一个还有几分长相的婢子一把将离若揪到面前,狠狠地问。
“我…不是我偷的。”离若把那些事实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她们就是一口咬定离若是小偷,那年颜就是主谋。
“咳…咳,你们怎么就一口咬定这是离若从琼妃那里偷来的?”年颜坐了起来,一脸病态。
“哼,我们北国的锦被是什么材质这里的姐妹都清楚。你现在盖的那条就是用北宫专有的棉蜀锦做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也说了——你只能证明这条被子是北宫专有的,那你怎么能证明这是离若偷的呢?何况又没有人看见,又有何人能作证。”
“这…”那个婢子一时没了话,闭口不言。
“我再怎么卑微但也是南国公主,如果连一条全部都是破痕的被子都买不起也太离奇了吧?难道你们的琼妃娘娘盖的就是这种拿不上台面的被子?”她轻轻翻开被面,那群婢子顿时脸色惨白,无话可说。
“如果没事,我要休息了,请你们出去——”年颜见此情景也不搭理只是继续休息。晴珂笑了一下,将那群气焰尽失的婢子统统“请”了出去,唯独离若一人待在年颜的内阁里。
许久,年颜才出声——“你怎么还待在这里,我已经向她们证实了你不是…”
“公主是在乎离若的,不是吗?”那个单纯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年颜心头一震。是吗?她在乎这个小姑娘嘛?
“不,我只是在保证我的清白的前提下,才会对你出手相救。”她这时的语气完全不是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应有的。
“如果不是关心那为什么不怀疑我,不怀疑这些被子真是我偷来的呢,保护一个有嫌疑的人不是公主的作风吧。干嘛一定要这样呢!对你而言,帮助别人就是用自己能想出来的方子来折磨别人让别人远离你吗?你这样聪明,怎么总会伤害对你好的人的心呢?”离若一席话更加让年颜感触,突然觉得好累想要休息。
“跟着我你会吃苦的!”她语气坚定,一下子点出重点。
“如果说——我不怕呢?”
“这是你自己说的要留下来,如果以后想走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反悔了!”年颜依旧侧着身子,但是口吻已经变得平和,反而有些撒娇的感觉。
“不后悔,离若怎么会后悔呢?离若要亲眼看见公主笑起来的啊!”她笑了起来,走至年颜榻前握起了她的手。
年颜看着她真挚的眼眸,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好像感觉到有一缕阳光照了进来照进了她内心的阴霾。晴珂微笑着看着内阁的二人,再看看窗外——天真的好像有放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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