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每每一停下来,莫漓的脑海,总是浮起与安罄漩初相识时的片段,挥之不去。
心思该放在Season的新专辑上,连莫漓自己也觉得自己太不敬业了。这情况实在鲜有发生,偶有发作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莫漓认为,她早已经过了那个为一个人朝思暮想又伤春悲秋的岁月了。只是,这样不寻常的想念,回忆不断地回放,是不是在告诉莫漓,其实那些以为已经放下的事,依然耿耿于怀?
回到办公室,关于发布会的文件,莫漓已经不想再看了,她可以很放心的全权交由安罄漩的公司负责。揉揉额角,闭上眼还是想起安罄漩的脸。
她可以很放心的把工作交给安罄漩,是不是也可以很放心的把自己整颗心交给安罄漩?别傻了,快点喊停吧。
想起初相识的片段,有种快乐的心酸。
在酒吧认识后的翌日,莫漓接到安罄漩的短讯,相约一起去游览。莫漓询问室友意见,室友认为多些人热闹一点也无不可。于是,随后几天,都是一群人一起行动,小小的荷兰几乎遍布她们的足迹。
莫漓喜欢与安罄漩待在一起,这是相识的第二天,莫漓便认清的事实。只是喜欢待在一起,也还没有到喜欢,更没有到爱。
安罄漩离开荷兰的日子比莫漓晚三天,神推鬼使的情况下,莫漓毅然决定更改机票,她不与室友一同回国了,她要跟安罄漩在一起。
室友似乎会意,并在莫漓打电话更改机票之前跟莫漓说:「她回国是要结婚的,可别忘记。」
莫漓从没有忘记过,不过是想把握这几天的时间,多见几次面,多聊几次天。
关于莫漓的初恋女友,分手的原因也不过是那人找到了可付托终身的男子,于是在中学毕业之后,与莫漓分手,然后结婚嫁人去了。莫漓心里清楚,这样的爱恋没法长久,她可以不嫁不结婚不生子,不代表别的女子与她一样。
大学的几年,是有过几个不错的对象,听起来也绝不感到孤单。也许是有了大学毕业便会分手的假设,每段恋爱都不长久,不敢付出太多来换失败的分手。
到遇上安罄漩,莫漓真的认为自己遇到对的人了,除了怦然动心,还有那份彷佛就是自己另一半灵魂的合拍,相识一天便似是相识多年的领会。只是,很可惜,太晚遇上对方,对方都要嫁人了。
莫漓觉得安罄漩对她有好感的,也是安罄漩主动邀约的,可是,若然要莫漓这样抢走别人的老婆,莫漓也干不出这样的事,也是于心不忍。
但,还是渴望多几天的相处,也许这些天的暧昧,就够莫漓满足好一阵子。就像闰蜜那般亲近,然后回国变成陌生人,莫漓是这样想的。
不过,事情有超出莫漓的意料,亦算是莫漓的意外收获。
「就我们两个?」莫漓疑惑。
室友回国的那一天,莫漓如约到达约定的火车站,却发现只有她与安罄漩二人。
安罄漩挽起莫漓的手臂,笑着说:「嗯,她们不愿意去,因为她们都去过了。我也去过,可是我想再看一次那间教堂。」
「好。」莫漓看向安罄漩,心跳加速得让她完全能感到自己心跳的频率。
安罄漩又对莫漓笑了笑,彷似知道莫漓的紧张,想安抚她的情绪。
来到了一间小小的教堂,这里不是旅游景点,平日来访也没有几个访客。
落地的大型彩绘玻璃很美,安罄漩挽着莫漓的手臂步进礼堂,有那么的一瞬间,莫漓以为她要跟安罄漩结婚了。
莫漓也觉得这想法太好笑,安罄漩是要结婚,但对象不是她。
「我很喜欢这里,总希望跟自己喜爱的人在这里走红地毯。」安罄漩望着前方的十字架说。
莫漓低下了头,安罄漩要挽的人,不是她吧。突然间,觉得很失落。
在教堂安静地并肩而坐,各怀心事,直到有神父走过来与她们说话,莫漓才收拾情绪回复笑脸。
神父说些什么,莫漓听不太懂,安罄漩与神父对话的神情,让莫漓觉得,神父应该是在祝福她,也许是提前祝福她新婚快乐。
不知道在难过什么,莫漓想,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好难过的,只是,还有两天的相处时间,一时间,莫漓竟不晓得该怎么面对。
或者,到分离当天,送上一个祝福吧。返回旅馆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得对着镜子练习祝福了。
「在想什么?」安罄漩轻轻推了推想得失神的莫漓。
莫漓笑了笑,说:「在想你们聊什么。」
「也没有什么,我们走吧。」安罄漩又挽起莫漓的手臂,离开了教堂。
缓缓地走着,来到了海旁,在码头旁的木制长椅坐下,吹着夹带咸味的海风。或者,眼泪气味,就是这样的。
「其实这样挺好的。」安罄漩笑着说。
「嗯?」莫漓扭头望向安罄漩,安罄漩只对她笑笑,然后把头靠在莫漓的肩膊上,闭上了眼睛。
这样是指一起看看海吹吹海风挺好?还是,这样的关系挺好?
莫漓也笑了,嗯,这样挺好的,安罄漩把头靠在她肩膊时候,有一种温馨幸福的感觉。
最后,她们一起看着橘色的夕阳落下。莫漓鼓起勇气,邀安罄漩一同拍照,于是有了二人唯一一张的合照,背景是艳丽的晚霞。
到了现在,那张合照仍存在于莫漓的房间里,只是相框中有两张照片,她们的合照是放置于底下,真正展示出来的是一张没有人像的夕阳风景图。
入夜后,二人到了一家餐厅享用晚餐,这是莫漓平生第一个烛光晚餐,那浪漫又残忍的幸福感,让她有想哭的冲动。
不过也只是「想」而已,莫漓最本事的不是把工作处理得头头是道,而是憋哭的本事。
餐桌上,交换了二人的过去,交换了彼此的情绪。两个人的晚餐,最后竟成了喝酒试图让脑袋不清醒的借口。
一瓶红酒喝光,莫漓脸红红的,安罄漩脸上也带着绯红,倒没莫漓那样红得像关公。
安罄漩结账后,挽着莫漓离开餐厅,莫漓本以为这天的行程终结了,她该要回旅馆练习祝福的神情和语气了。谁知道,安罄漩会说:「我还想喝。」
于是,莫漓跟着安罄漩,搭乘出租车到安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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