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瑞特.巴特勒的争论在玫兰妮的力挺中很快平息下去了。
原来,传言是战争结束时南方联邦国库里是没有钱的,北方佬最初以为是戴维斯总统离开里士满时携带着这批金元,但等他们逮捕这个老头子时,才发现他居然身无分文。
所以而今大家认为是有些跑封锁线的商人拿到了这笔钱。巴特勒可能就是这某些人中的一个。
巴特勒船长不是就长期和联邦政府合作,曾经穿越封锁线运过好几千包棉花到英国和拿骚等地去卖了吗?
而且大家都知道战时把棉花运进英国是怎么回事,那是可以随意开价的!
巴特勒当时是一个为联邦办事的全权代理人,原本应该用卖出棉花然后用这笔钱给南方联邦买回军火。
可是当封锁线愈来愈严密紧缩时,他就没法把军火运进来了。
于是巴特勒和其他跑封锁线的商人就把数百万美元存在了英国银行里,等候封锁线情势缓和的时候再使用。
人们猜测商人们是不会用联邦政府的名义去存钱的,肯定是把钱存在自己名下,这笔钱应该一分也没有花的到了某些人的手里,只是现在无法追查了。
不过在塔拉,任谁听了玫兰妮细致的讲述,都无法再坚称巴特勒是个坏蛋。
一个一再无私帮助了威尔克斯家、奥哈拉家,并且上了战场的南方人,再坏能坏到哪去?
男士们也只好认知,好吧,巴特勒也许是个浪荡子,但应该不会是个坏透顶的家伙。
威尔和阿希礼后来又详详细细地和大家说了说亚特兰大别的家庭的情况。
勒内.皮卡尔从战场上回来之前,梅里韦瑟太太和梅贝尔靠做馅饼卖给北方佬大兵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据佩蒂姑妈说有时候几十个北方佬站在梅里韦瑟家的后院里,等着母女俩把馅饼烤出来,那场景令佩蒂姑妈感觉难堪极了。
后来勒内回来了,就让他每天赶着辆旧马车去北方佬军营去卖蛋糕、馅饼和面包。梅里韦瑟太太说,等到她家再多赚点钱,打算在闹市里开一家面包铺。
艾尔辛家的砖房仍兀立在那里,房子损坏的地方已经修复了,而且新盖了二楼层,艾尔辛太太和芳妮住在客厅里,休住在阁楼上,别的房间租给了需要房间的老朋友。
艾尔辛太太收老朋友们的房钱也纯粹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尽管她能揽点缝纫活,芳妮替人画瓷器,小时一心想长大当个律师的休也去叫卖柴火挣几个钱了,可这样也仅仅维持生活。
米德大夫夫妇的房屋在北方佬放火烧城时毁掉了,后来达西和费尔相继牺牲,他们既无钱也无心思来重建家园。
米德太太说她从此不想再要重修房子了,没有儿孙住在一起还算个什么家?他们感到十分孤独,搬去和艾尔辛一家住在一起还热闹一点。
惠丁家原来所在的地方,如今亦完全夷为平地,惠丁夫妇现在也在艾尔辛家占有一个房间,如今邦尼尔太太也有意要搬进去住,如果她能幸运地将自己的房子出租给一个北方佬军官一家人去住的话。
大伙儿兴致勃勃地交谈了整个中午,眼看到了午休时间才稍稍停了下来。
这时威尔瞥了太太小姐们一下,笑嘻嘻地从桌脚的提包里面拿出了几个小瓶。
“这是送给太太小姐们的礼物,用来感谢你们的辛苦。”
那是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是粉红色的香脂,几位年轻姑娘兴奋地打开了瓶盖,轻轻嗅闻。
“是玫瑰香脂!天,我们好久没有看见这个了!”
“太棒了!”
喜悦的笑容在斯佳丽的脸上绽放,她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去洗把脸涂抹上了。
在场的男士们得意地对视了一眼,乐呵呵地笑。
回房后沉静下来的斯佳丽正裹在被窝里思来想去的时候,门打开了,玫兰妮轻手轻脚的遛了进来。
“斯佳丽。”她悄悄唤了一句。
“我没睡,快上来,和我一起躺会。”
斯佳丽往床里面退了退,抬手拍了下被子对玫兰妮示意,叫她赶快上床来。
“我来和你说说话。”
玫兰妮揭开被子钻进去,在斯佳丽身旁躺下来。
“想说什么?”斯佳丽开口询问。
玫兰妮神神秘秘的笑着眨了一下眼睛,“你知道不,我是和阿希礼闲聊的时候听说的。这个玫瑰香脂还是凯德特意提醒他们买回来的,似乎是你有些烦恼,所以......哈哈......”
“?凯德?”斯佳丽楞了一下,后知后觉的记起自己曾经于某个午后,同凯德懊恼地抱怨她的手都给长年累月的劳作毁了。
“噢,斯佳丽亲爱的,你别恼,我只是——嗯,我只是提一提......”玫兰妮温柔地捏了捏斯佳丽的脸颊。“阿希礼跟我说,凯德很喜欢你。”
斯佳丽垂下眼睫,掩盖住自己的视线,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是的,玫兰妮。我过去没有告诉你,凯德向我求过婚,就在你和阿希礼订婚的那一天。他和查尔斯都是在那天、在‘十二橡树庄园’......我答应了查尔斯。”
“我是不是伤了你的心,斯佳丽?”玫兰妮不禁睁大眼睛,她的脸上这会儿满是歉意,‘我真不该让斯佳丽想起这些,可怜的,她会多么的难受。’
玫兰妮的声音更小了:“查尔斯已经去世五年了,当然我知道我们会永远记得他,不过我是希望你能够更幸福的。斯佳丽,我们还有未来。”
“我知道,玫兰妮,我知道你关心我,你一向都是爱我的,对不对?如果不是我可就要伤心死了。”斯佳丽扑到玫兰妮身上,抱着她摇晃撒娇。
玫兰妮抛开愁绪,和斯佳丽嘻嘻哈哈的闹起来,玩笑了好一会儿,疲惫的两人才安静的睡着。
吃过晚餐,帮黑妈妈收拾好碗碟,斯佳丽从小厨房那边绕回前门廊,凯德正站在那里。
“凯德,进屋了,天就快黑了你不能再受凉。”斯佳丽莞尔一笑。
凯德从天边的云层里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斯佳丽:“就站了一小会。我记得刚来塔拉的时候都站不了多久,现在总算没有那么糟糕了。”
凯德的精神看起来比最初要好多了,可方丹大夫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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