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蒋媛泛起一丝苦笑。
难道对象不是‘公子’而是个年过半百的糙老头子?又或是四肢不全的残废?还是……
蒋媛一把抢过云深面前的那杯危地马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强灌了下去……
云深惊愕的睁大眼,想要阻止却来不及阻止,“这可是危地马拉!”她疯了吗她?所有咖啡中酸味最重的危地马拉,竟然……就这么一口气……没、没了?
看样子,那个联姻的对象……
能让媛这么痛苦的人……
“嘭。”蒋媛很大劲的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两只手揪着头发,埋首低泣起来……
云深不发一言,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哭,她知道她很痛苦,但是这个时候,除了听她哭,似乎并没有其他能做的了。流泪本身就是一种情感的回溯,不该打断这种情感的发泄。
哭够了,自然会想说。
“对方…,对方……呜——”蒋媛一下子泪如泉涌,像个孩子般无助地嚎啕大哭。
云深不知道蒋媛到底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会让蒋媛本已有少许平稳的情感再一次失控。云深甚至没有递上一张纸巾,因为,她知道,蒋媛,现在的她,正处于感情崩溃的边缘,情感正如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
……除却自身,任何人都……控制不住的……
渐渐地……蒋媛的情绪又变得稳定许多,逐渐恢复到当初的抽噎状态。
“孙,孙翰……他,他,死了!”蒋媛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溢出红色温热的液体都浑然不觉。
云深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死了?怎么会!难怪媛……
“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为了我!”蒋媛揭开已经结痂的伤口,回忆那段黑暗的往事,代价是残目忍睹的鲜血淋漓……
“……”
蒋媛的目光慢慢的失去光亮,只剩下一片呆滞。所有的惊恐、自责、内疚、懊悔……一切的一切终化为一抹苦笑随着她一起回到了那天——
原来那天连夜蒋晨钟一通电话打往美国,要蒋媛火速回国。蒋媛也知道回国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想争取一把,提出要带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回去,蒋晨钟自然不可能同意。但是双方都不愿意让步,于是就争执起来,蒋晨钟一气之下甩出话说‘如果敢和孙翰一起回国,那么她就再也不再蒋家的女儿!’
蒋媛一下子就懵了,没想到父亲竟然会说出‘断绝父女关系’这种话,冲动是魔鬼,这句话一点儿也不错,气疯了的蒋媛针锋相对,说‘别用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我,大不了我就和孙翰私奔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电话那头沉默了,继而只听到“嘟——嘟——嘟——”的忙音。
那天过后,蒋晨钟就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蒋媛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回到了当初的风平浪静……
她送孙翰去机场。孙翰要去首尔参加一个国际性的赛车比赛。约好夺得冠军后,就选择一起面对蒋晨钟。
两人在安检口前热烈的相拥,难舍难分。
没想到,那一抱,竟成了“相隔之抱”!
3天后,蒋媛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警察告诉她,孙翰死了,是自杀……
蒋媛说,当时她感觉天都塌了…… 不相信警察的话,发了疯似的否认,‘不,我不相信,孙翰怎么会自杀呢?没有理由他会自杀的,没有理由的!他还说过要带我环游世界呢!孙翰不会自杀的!不会的!’
静静地倾听完那天的意外,并没有云深嚎啕大哭,只是呆呆地、呆呆地、讲着。
孙翰死了,带着蒋媛那颗鲜活的心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媛。如果不是自己,你就不必再去回想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用再次感受心撕裂般的疼痛。
“不怪你,真的。”抹抹脸上那个的泪珠,硬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示意自己不要紧。
可她越是这样,云深就越担心。注视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迟疑道:“你,要去艾利斯顿吗?”毕竟……他父亲在那里。
她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静默了一会儿。
“呵…”她笑得那么苍白,“去!我为什么不去?我爸爸在那里不是吗?”
她顿了顿,“况且我那个可以给我……幸福的人,不也在艾利斯顿么。”中间停顿过一段时间,像是在找合适的措辞。
云深默。手指无声地在桌子上画着,像是在写什么字。
幸福么……
幸福啊……
“媛,”云深淡淡口,“联姻的对象……在艾利斯顿?”带着问号的肯定句。
“对方,是云氏集团的太子爷。”
“诶?”云深惊讶地咋舌,“你说谁?”
“云氏集团的太子爷,怎么,你认识?”蒋媛猛地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很豪迈地挥挥手,“原来云深你喜欢他啊,没问题,我介绍你们认识。最好把那人拐走,好解了我和他婚约。”
“哎~少来。”媛又变得大大咧咧起来,真好。这下自己应该不用那么担心了。
“他是我的学生。”云深淡淡地,自然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好晴朗’一样。
是啊,我的学生,而且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我亲爱的未来的的弟媳小姐
“……”成功地看到某人石化的模样。
云深感觉,自己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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