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再也看不到[她]了。”
看到黑鸦脸上那大概可以称为悲痛绝望的表情,言理的心抖了一抖。
那天,她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过去,莫名其妙的听那些树形神魔提及一个她压根不知道的约定,后来又梦到前N代的监视者絮絮叨叨的跟她说了一段她记忆中没有的“往”事。
之后,不管是山城本,那天在学校遇到的自称为破戒者的兰特,还是自家弟弟和眼前这叫黑鸦的青年,见到她后,特别是见到类似于游戏里狂化后变灰眸爆Seed状态的她后,总会以一副忧郁蛋疼的苦逼表情提起一个[她]。
开始的时候,言理还挺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
后来,她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
再之后,通过和那个自称为破戒者兰特的神魔的战斗,在手腕上的银色手镯化为银色的大蛇出现的瞬间,她的脑袋里忽的多出了些东西——一些模糊的,她从未见过的影像。
联系之前的梦,和那些断断续续的模糊影像,她隐约知道了他们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她]是一名恶魔。
一名曾为天使的恶魔。
可那些影像终究是太过模糊,而且还非常的不完整,有种本是三部曲的系列老电影,她只看了第一部的,还是快进着看的感觉。
所以,她目前为止也只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以及似乎和山城本,还有黑鸦等人认识罢了,至于[她]和自己之间的联系,以及和山城本他们之间到底[认识]到什么程度,言理就不清楚了。
可从这段时间里,山城本他们看着自己时的各种苦逼纠结的蛋疼表情不难推断,这个[她],说的玄幻点,很有可能是自己N久之前的前世,而他们和[她]之间的羁绊不出意外应该非常深刻,只是不清楚这深刻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深刻,还是,就只是孽缘。
老实说,无论他们和[她]之间是孽缘还是良缘,言理都不想管。因为,就算那个[她]真的是自己的N前世,[她]和自己也是完全不同的人,她宫野言理为什么要帮[她]擦屁股,收拾这烂摊子?
不过,看黑鸦现在看着自己的那仿若自己抢了他老婆还杀了他孩子的苦大仇深的表情,言理森森的觉得这几天里自己明示暗示自己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她]的举动似乎没什么用,不知是因为所有的神魔都是这种认定了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的死脑筋偏执狂,还是她的表达方式太过委婉。
这样想着,言理轻咳一声,说了句让黑鸦脸色刷的下变得惨白的话,她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将我误认为了什么人,可逝去的东西不会回来,人死不能复生,我希望你能看清楚,我是宫野言理,就只是宫野言理。”
灰眸状态下的言理算是轻度面瘫,所以虽然她说出这句话时顶着一种仿若拆算一对情侣的负罪感,心情很是纠结;可站在言理面前的黑鸦,却只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说着[逝去的东西不会回来,人死不能复生],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念想的黑发少女。
一如当年漠然的看着[灰]将心爱的人类女人的尸体与那女人腹中尚未出生便与母体一同死去的孩子抛入黑潭的[她]。
一如当年面无表情的说出[她的死,是种注定]的[她]。
他利用[银],也就是言志将少女引入了这内壁与牢笼上都施加了能让人回到前世,忆起过去的术的房间内。
这个术,能让人现世的人格崩坏,唤回前世。
可是现在,半个月过去,牢笼破了。
少女却还是言理,并没有成为[她]。
[逝去的东西不会回来,人死不能复生。]
黑鸦苦笑着地垂下眼睛,他忽的明白了。
少女和[她]是不同的。
可,又是相同的。
黑鸦静静的看着言理,时间长的就在言理以为他已经因为打击太大而变成一座雕像的时候,他猩红色的眼中忽的落下一滴黑色的泪,漫天飞舞的黑色羽毛在那滴泪落地的瞬间消失,然后,他对着言理单膝跪下,仿若一名对君王宣誓忠诚的骑士。
他说,“上一次,我违背了誓言,作为守护者没有在您最需要的时候陪在您身边,这一次,我定将为您而活。”
黑鸦说这些话时,眼睛没有看着地面,而是定定的注视着言理。
猩红色的眼清澈平静,透着释然。
这个男人,黑鸦是认真的。
他的话语里没有谎言。
言理眨了下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懵了。
天下竟有这等好事,一句话就给自己拐到个免费的强力保镖?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黑鸦就这样相信自己了?
那种可怕的执意就因为自己这一句话就全消了?
被炮灰惯了的言理少女对这种彷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产生了深深地疑虑与强烈的不安,所以她没控制好自己嘴的问了句,“你确定你听明白了?那个,我是说真的,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她]。”
“您自然不是[她],”黑鸦轻轻一笑,“可您却也是[她]。”
言理定定的看着黑鸦。
虽然不是很清楚眼前这位仁兄在这几秒之间到底经历了多么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得出这种颇具哲理性的结论,但是——
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被称为警报解除吧?
“还愣着做什么?言理你快把这奇怪的法术解开,和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银色的圆球中阿蜜看着言理沉默不语,斯巴鲁德却焦急的敲着那困住他的银色圆球的内壁。
言理看着斯巴鲁德和阿蜜,摇了摇头。
她拔下一根头发,黑色的发丝在空中化为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凤尾蝶飞向困住阿蜜和斯巴鲁德的圆球,蝴蝶的翅膀探出两根长长的丝线围住圆球,两只圆球渐渐缩小成拳头大小,斯巴鲁德惊呼出声,“你要做什么,言理?!”
一直沉默的阿蜜看着言理,半晌淡淡的说了句,“别死了。”
言理一愣,随即笑了,“放心,我可是非常珍惜这条命的。”
她动了动手指,蝴蝶便带着两只圆球飞出了窗户。
待蝴蝶带着圆球飞离后,黑鸦忍不住问了句,“您会跟着我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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