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言理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看着拉托娜慢慢走近躺在地上的美夕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过:
干脆就这么结束好了,尼玛太受害了,不就是存在消失吗?虽然老娘还没活够,可活得这么累她受够了!虽然另一个未来里玲子妈妈和士爸爸会死,可他们好歹是一起死,也算是得到了另一种幸福,不是有好多夫妻只求同死不求同生嘛?!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而已。
因为她转念一想——自己都为了改变那坑爹的未来,为了活下去挣扎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害,要是在这最后一刻放弃,未免太不合算。
看了眼离她大概有四五步远的匕首,她咬着唇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前爬去,谁知才挪动了一点点,全身上下就已经疼得连将自己的唇咬破都不自知,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身体也开始发出抗议,能清楚的听到骨头移位的声音,伤口裂得更大,血流的更凶,耳鸣、眼前发黑、意识模糊的状态一下子都跑了出来。
[要是这疼痛能消失就好了,哪怕只有一瞬间。]
脑袋里忽的窜出这样的念头,然后下一秒,身体就轻了起来,所有的疼痛就像她方才在心中祈祷的那样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言理当时也没来得及多想,当即站起来,拿着匕首就向着拉托娜冲了过去。
没有料到满身是伤,多处骨折的言理竟然还能站起来的拉托娜在躲过一个围绕在美夕身边向自己袭来的火球后,感觉到敌意,侧头便看到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冲过来的言理,她一惊,脑袋里刚窜出躲闪的念头,带着银色火光的匕首的刀刃就已经突破外围其实比盔甲更为坚硬的斗篷的保护,刺入了她的腹部,夹杂着银色光晕的茜色火焰瞬间包裹住她全身。
火焰中的身体像是被锁链绑住一般动弹不得,隐约可以看见,纯黑色的鸟居后,那黑暗潮湿的世界。
“这个火焰…”拉托娜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言理,带着不可置信,“难道是…”
言理松开握着匕首的手,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她紧盯着拉托娜的眼睛,带着浅灰色光华的眸底有着未干的泪痕,她开口,声音沙哑虚弱,“在黑暗中好好睡一觉吧,拉托娜。”
拉托娜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美夕,又看向满身是伤脸色灰白的言理,眼中有着疑惑,但更多的却是释然,“若是你的话…”
拉瓦就算被束缚住,也不会活的痛苦吧。
拉托娜似是感到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在火中慢慢的消失。
同一时刻,背着雷姆雷斯的拉瓦停下了脚步,他听到了拉托娜传给他的最后的话语,她说,“再见,我最亲爱的弟弟…”
“大…大姐姐…”
没有料到拉托娜已经完全将自己误认为是[监视者]的言理听到美夕的声音立马回头,在看到美夕苍白的脸以及血流不止的胸腹处后,她原本就已经呈现出灰白之色的脸都开始泛青了——卧槽,伤成这样她又没有神医技能,也不认识路,更没有车可以送美夕去医院,这怎么救的活?!
“美夕…美夕也要去…小鸟去的地方了吗?”
女孩断断续续的说着,身上的生气越来越少。
“去你妹!你给我挺住!”
言理半蹲下/身,紧握住美夕逐渐冰冷的手,承受身体压力与精神压力的双重折磨的言理此刻就像一个被紧压住的弹簧,已经陷入极度暴躁的状态。
“大哥哥…说…小鸟去的地方很漂亮,美夕…也会去…那么漂亮…的地方吗…”女孩的眼中的神色逐渐涣散开来。
“老娘我拼了命的让你活着,你丫可不能说死就死!!”
言理一咬牙,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伸手招来火焰形成光球覆在美夕的伤口上。
“呐,大姐姐,哥哥…说,小鸟…唔…死去的时候,是小鸟最漂亮的时候,美夕…也是吗?”女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句话喘了几口气才说完。
“你别听他妈的胡说!只有活着直到寿终正寝才能知道自己这辈子最美丽的时刻是什么时候!什么生命死去的时候便是它最美的时候这种谬论只有像变态杀人狂那样的心理变态才会相信,你不是也喜欢小鸟唱歌的时候吗!美夕,我告诉你,小鸟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唱歌!死者世界的鸟是不会唱歌的!”
眼看着火光虽然覆盖住了美夕的身体却一点效果都没,言理忍不住吼道,“你们这群该死的火球还不尽力?你们的主人都快死了!身为最后的吸血姬的她要是死了,你们也可以洗洗睡了,这辈子别指望再见光了!”
不知是那些火球真的听明白言理的话了还是时间到了,总之被火光包围住的美夕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而美夕的脸也随着伤口的愈合慢慢的恢复红晕。
“太好了…唔!!”
言理舒了口气,但很快就脸色大变的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因为体内一直紧压着的弹簧松了开来,不知因什么原因而一度消失的痛觉也回到了言理身上,承受不住那瞬间涌上来的痛感的言理呻吟着倒在了地上,意识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印入眼中的是自美夕身上移向自己的茜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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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在南方的原始森林里行走的分别穿着白色、黑色与蓝灰色军装的男人停下了脚步,为首的那个穿着白色军装,有着一头白色长发以及漂亮的茶红色眼睛,在一片绿色的树木中白的异常显眼的男人抓了抓脑袋,以和那张冷俊的脸完全不搭的欢脱表情干笑着说了句,“消失了。”
“白,”穿着黑色军装的米斯特拍了下穿着白色军装的男人的肩膀,脸上带着笑,“你说什么?”
被唤为白的男人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米斯特那笑容中的危险一般,“哈哈”笑了几声又将自己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消失了。”
“说是感觉到气息将我们带出来转悠了大半年最后等来的是一句‘消失了’啊…”米斯特眯起了眼睛,唇角扬起的笑容温暖甜腻的似是照耀在阳光下的蜂蜜糖一般,“我们似是很久没有切磋过了。”
“我拒绝,”白一个闪身躲到了穿着蓝灰色军装的灰身后,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怯战感到羞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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