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顿时跪了一地的人。
胤小俄沉了脸,捂着嘴,小心翼翼的猫着腰离开。
回到阿哥所的时候,三喜正踩着个板凳垫着脚往屋檐上挂红绸,安明站在一边仰着个脑袋,脆声道:“三喜你慢点啊,小心摔了。”
“这是怎么了?”胤俄有些莫不着头脑。
挂红绸?他家有没什么喜事,反到是额娘身体不好,挂红绸?
谁啊!
“皇上册封皇贵妃进皇后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宫里这不都挂红绸给皇后娘娘冲喜嘛。”安然端着小簸箕,从里屋走了出来,笑盈盈的回道。
胤俄皱着眉,冷道:“而今额娘病重,笑嘻嘻的像什么样子,门上的红绸挂个样子便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从承乾宫里出来的!”
胤俄虽是脾气不好,那也是对着他们家黄桑去的,在旁人面前,除了动了他的面子,鲜少会对人发脾气。
不发则矣,一发彪悍的紧!
安然几个忙收敛了笑,满屋子的跪了一地。
等胤小俄消了些气后,又将挂的慢慢的红绸取了些下来,只留孤零零的一条,高高的扬起。
洗漱过,胤小俄躺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无法合眼。望着天青色绣着缠枝叶的帐子,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是不是,他忽略了什么?
额娘病重,想来也是有蹊跷的。
额娘正值妙龄,二十七八的年纪,搁在现代,迟一点的可能连人都没嫁。
额娘也爱保养,不仅仅是脸面上的包养,也注重身体上的包养,不爱吃药,却爱极了各种养颜养生的花茶汤汁。
从小时候照顾自己,从未生过天花,却没得了天花来看,额娘的免疫力,在这里,也是一等一的好。
没有半点的征兆,说病就病了。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病!
从额娘一病,皇阿玛就封锁了永寿宫的大门。
别说太医了,没有这次的恩准,他连额娘的面都见不到。太古怪了,什么时候,贵妃生病要封锁宫门了?他怎么不封锁皇贵妃的宫门啊!欺负他额娘老实是吧?
等等,皇贵妃!
胤小俄猛然睁大了眼,有什么东西快速的从脑子里窜过。
额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宴会之后!
皇贵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加重病情的?
也是宴会之后!两者相差不过十来天!!!
皇贵妃是什么病,没人知道,额娘是什么病,同样没人知道!
翻翻身,辗转着便快天亮了,天外透出一丝的光,射进窗子里。胤小俄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最重要的东西却没有摸索出来。
不过,快了,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想起来的。
正要闭眼,一阵隐约的哭声从宫那边传来。
“主子,皇后娘娘,没了!!!”门外,传来三喜的哭声,悲悲切切,好不凄惨。
胤俄却是知道,这老东西,最是爱装。
哭的厉害,反之却没多少的伤心。
胤俄猛的从床上坐起,睁着眼,咬着牙回头:“你说什么?”
“皇……皇贵妃……皇后娘娘,去了……”那老奴才被吓得一哆嗦,颤着声音回道。
不好!
胤俄心里大惊,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胡乱的披了件外衫,匆匆的就往永寿宫跑去。
身后传来安然的叫声:“主子,您走错了!”
错?
错不了!
胤小俄只觉得额娘怕是有危险了。
到底是谁,不肯放过他的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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