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别老想东想西,瞎操心些其他的,先自己好好读书吧!学好文武,朝堂上的事,阿玛能应付!”胤禛虽然欣喜于弘晖对朝政的敏感,但弘晖终究还是太小,不希望太早接触朝政,还是以学业为重,省得本末倒置。
“阿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儿子虽然小,但儿子好歹是雍郡王府的嫡长子,儿子可是担负着王府的将来荣誉,总要为阿玛分忧解难啊!不能老让阿玛一个人操心啊!儿子也可以帮忙的。”弘晖不满地说着。
胤禛心里大受安慰,摸摸弘晖的脑袋,道:“行了,阿玛知道,我们的大阿哥长大了,知道为父分忧了。”
之前弘晖因为一些事情跟弘晟打架,虽然长寿替他善后一切,但免不了被长寿狠狠地责骂,虽不清楚当时长寿怎么责骂弘晖的,姐弟两人对此闭口不说,但胤禛也猜到几分。长寿自幼十分懂事明理,不像弘晖被宠坏无法无天了的样子,不过,现在看着弘晖深深明白自己身为雍郡王府的大阿哥,将来必定要承担起一府的责任,还有姐姐和弟弟妹妹的依靠,不是光靠小聪明和别人的宠爱就够的,更何况弘晖虽然调皮,却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七岁的孩子,在皇家已经是半个小大人了,该有的眼力和生存本事就应该有。
“五叔!”胤禛看着容颜病态,脸颊凹陷,身体枯瘦的常宁,心里一酸,生命易逝,他自幼跟常宁相熟,关系也亲密,后来因为自己年岁渐长,又要参政而避忌,倒是往来渐少,但叔侄之间感情却是一直不错。
“五玛法!”弘晖见了难受,亦乖巧地喊着。
常宁虽然病重,但头脑清明,笑着说道:“哟,你们父子俩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了,别怕,不就是生病吗,大不了一死,别哭丧着脸,让爷看着难受。”
胤禛无语,倒也有些释然,常宁就是这种心态,道:“五叔,你比我们还看得开啊!”
“五玛法,你好好养病,好好吃药,会好起来的,别那么说。”弘晖低声说着,“你要是不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我就搬光你府上的全部东西。”
常宁笑呵呵地说着:“没事,你喜欢尽管拿走好了。”摸摸弘晖的脑袋,慈爱地说着:“上次见你,像是长大了一样,跟你阿玛一样,小大人似的,多无趣啊!现在又像小孩子模样,这样才好。”弘晖撅嘴不满着。
常宁捏了捏弘晖的小脸,叹息着:“自从出了花之后,你就这么不长肉呢,摸着不舒服,是不是你阿玛亏待你了啊!跟五玛法说说,五玛法会你替出气。”弘晖鼓着脸摇头,表示自己对常宁的话不满,常宁笑着说道:“五玛法这儿最近弄了新的点心,教你海善伯父带你去吃吧,多吃点,养点肉出来,去吧,喜欢的话,多带点回去。”
常宁这么弄来,倒不像是病重之人,但胤禛却看出常宁带弘晖离开后露出疲惫和憔悴。
“五叔,你还是自己多多歇歇吧,弘晖哪用你操心啊!将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胤禛扶着常宁躺好,轻轻安抚常宁的后背,又为常宁到了杯热水送上。
常宁抿了一口,微闭会儿眼,道:“这段时间,雍郡王府跟毓庆宫倒是疏远了?”
胤禛一愣,常宁平时自己有些吊儿郎当的,跟胤禛相处也随意,但从不管胤禛的任何事,道:“也没有,最近事多而已,二哥那里去少了。”
“那为何又连带着弘晖也去少了?”常宁似笑非笑地说道。
“弘晖,大抵他自己学业上也顾不过来呢?”胤禛低声说着,确实好久没有见二哥,二哥那儿,平日也多是擦肩而过,两人似言非语的样子,彼此看着也难受。
“唉,太子虽然骄傲,有些嚣张霸道,但跟他父亲终究有些是不同的。我虽然不怎么跟你兄弟一众人深入往来,但也看得出,太子他是真心待你好,有一个如此一心为你好的哥哥,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跟他闹别扭呢?天家兄弟不容易啊!再说了,皇上虽训斥了太子,但太子始终是他最重视的儿子,一手养大,太子自己也是品行端正,能干出众,虽有不安分之人觊觎着,但这大清江山我看啊,难以逃出他的手,跟他闹着,你又没有好处,再怎么样,你们都是兄弟,再这么疏远,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吧。”常宁倒是为胤禛考虑。
二哥待他,他自然知道,只是二哥待他,早已不是单纯的哥哥对弟弟那么简单,而他又有何尝想要跟胤礽如此疏远冷淡,这段时间的疏远冷淡,他也不好受啊,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隐含着巨大真心。
胤禛张了张嘴,低声说道:“我知道!他始终是我二哥。”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已。
“算了,我也只是跟你说说而已,怎么做,还是看你自己,你自己也是有判断力的,比我厉害多了。”常宁摇摇头,“人呐,无论怎么活,总是累的,像你皇父,像我二哥,个个位居高位,但是总是不自在,想太多了,操心太多了,还是像我一样来好的,爱咋地就咋地,随性而活,别犯法就行了。胤禛啊!你啊!就是操心太多了,想太多了。做人呐,要学我,自在点,虽然有时候因为荒诞,而名声不是很好听,但心里痛快就好。”
胤禛点点头,常宁是个自在的人,很随性,虽然有些不正经,也不如福全那般受重视,深受皇宠,但他活得很自在,很痛快,这一点让胤禛很羡慕,很欣赏,但他却是做不到。也正因为这一点,也是他的聪明之处,不会让康熙对他猜忌,只会是对这个弟弟表示无奈和头疼。
胤礽在书房里看着胤禛最近的点点滴滴行程,除了忙着户部事物外,就是教养孩子,或者几个兄弟的往来,或者去探访一下两位患病的叔伯,亦或者自己看书写字,却也没有踏足毓庆宫的痕迹,连带着弘晖也来少了。合上册子,用手支撑着脑袋,闭着眼,非常疲惫,真的要这么下去吗?沉默半晌,无可发泄的气愤,只好撕坏手中的册子来宣泄。
六月,对康熙而言,注定是个悲伤的月份,他在世的两位手足先后离世,这让康熙伤心很久。
两位兄弟患病时,康熙都是亲临探视,常宁倒是一如既往,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也不把自己当病人看待,和康熙没大没小地开起玩笑,说,死后求康熙多赏点陪葬品给他什么的,他也就死得安心了。这一番话到气的康熙无语,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而福全临终前倒不像常宁那般,始终是像他自己本人那般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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