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康熙出巡归来后,带着一群儿子去给皇祖母太皇太后请安,跟皇祖母说了说自己这一路的见闻,太皇太后也认真的听着,精神气看着不错,祖孙感情融融。又把各个皇子都问了一遍,问了几位曾孙在沿途的表现,说着胤礽,胤褆,胤祉的勇武,说着胤禛胤祺等人的上进,努力,不坠皇家威仪,外面不忘学习,兄弟之间也是和睦相处,又听说了康熙咬牙切齿地说着自己发现胤禩的字是如和难看,练了这么久,也不见长进。听的孝庄乐呵呵的,还在胤禩说话,劝康熙别太心急,慢慢来,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康熙自是应下,拿儿子的丑事来说,
都是自家人,不过也是为了老人家开心开心。
胤禛见此精神尚好的太皇太后,却想着眼前老人之余三四月的寿数,汗阿玛心里也怕是有数的,否则也不会把固伦淑慧公主召到京中来,让母女做最后的团聚呢。
十一月二十一日,太皇太后旧症复发,疹患骤作,病势凶猛,不同以往。其实,在之前,太皇太后也曾病重过好几次,只是这次不同与以往,可真是到了生死关头。这天起,康熙除了处理政事外,就到慈宁宫侍疾。康熙衣不解带地守在太皇太后床边,亲自侍奉汤药,不假于人。哪怕是太皇太后已经入睡了,只要稍有动静,便会察觉。
太皇太后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病了膏肓了,心疼孙子劳苦,让他去休息,可是康熙不肯,执意留下照顾祖母,太皇太后老泪纵横,她一生幸苦,年轻不得丈夫宠爱,丈夫早逝,在政治斗争中,扶持幼子苦苦挣扎江山皇位,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幸亏有个好孙子,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她却有个好孙子,也算是一生幸运。
十一月下旬,紫禁城又添了一个新的生命,皇十三女出世,但这个刚出生的小公主并没有给气氛沉重的紫禁城带来新的亮彩。
胤禛看着忙前忙后的皇父,连下数道旨意,包括减刑大赦祈福,寒冷天徒步到天坛致祭,祈求一自己的寿命来换祖母平安,那道长长的祭文感动了在场所有人,此时的康熙不过是去抱那万分之一的希望来留下祖母。
这天,放学后胤禛和胤礽等人一起去慈宁宫去看望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此时醒过来刚在吃药,见到一众曾孙子,笑着把他们招过来,说道:“都过来,让乌库妈妈好好看看,看看咱们爱心觉罗家的好儿郎,乌库妈妈怕是看不了多久了。”
“乌库妈妈,不会的,您一定会康复的。”胤礽身为太子第一个说话,一众兄弟中他跟太皇太后关系最亲近,太皇太后对他也是疼爱有加,当初也是她力主皇帝立他为皇储的。
“傻孩子,每个人要走到这一步的,乌库妈妈活了75年了,够长了,可惜,怕是来不及看保成成家了,看不到咱们家的下一代了。保成,你是皇太子,你一直做得很好!乌库妈妈很满意,一定要保持下去,记住,戒骄戒躁,谦虚有礼,孝敬皇父,有爱兄弟,知道吗?”太皇太后叮嘱道,太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骄傲,同样,还很孤单,幸亏有个四阿哥。
“嗯,保成会记住的。”胤礽点点头,他知道太皇太后一直都在为他好。
“胤禛。”太皇太后看了胤禛,把他招上来,说道:“胤禛,你从小就沉稳,难得是你的兄弟大都喜欢你,亲近你,你也是个好爱护兄弟的好孩子,以后,这兄弟齐心,爱惜手足,还需要你多多注意,一根木棍容易折,十根木棍难折啊!”
胤禛心里一惊,眼前这个睿智的老人,怕是已经预想到未来了,是啊,皇父晚年不是为儿子们争权夺利给伤透了心吗?手心手背,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子骨肉走到那样又是何必呢?胤禛点点头,说道:“胤禛以后定然倾尽全力维护兄弟和睦。”
“这串佛珠就留给你吧!记住,你今天的话!”胤禛接过那串佛珠,跟他前世拿到的一样,这串佛珠在前世,最后是陪他入葬了泰陵。
接着太皇太后又对其他几个孙子叮嘱一番,最后把如意招过过来,说道:“小如意,过来,让乌库妈妈好好瞧。”
“乌库妈妈,你一定要乖乖地喝药,虽然很苦,但身体会变好的。”如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好!好!我们的固伦公主真懂事!如意啊!以后,你阿玛要是不高兴了,你可要多多逗逗他开心,他要是病了,也别忘了劝他吃药,他要是累了,别忘了劝多多休息,知道吗?他最最疼你了!你的话,他最听了,一定要劝你阿玛爱惜身体知道吗?。”对如意,太皇太后也是万分疼爱的,性子活泼又乖巧,嘴巴甜,各种规矩教养也是极好,总是会给她带来欢乐,关键是眼睛的干净剔透,让人一见欢喜。
“嗯,如意知道了。乌库妈妈,万一阿玛不听如意的话,他不爱惜身体,怎么办呀?”如意闪着好奇地眼睛问道。
“呵呵,那要如意自己想办法了,乌库妈妈相信如意一定会有法子的!”太皇太后摸摸如意的小脑袋说道。
“哦,如意会想到法子的。”如意笑眯眯地说道,“乌库妈妈,那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多休息,要记得吃药,经常笑笑,否则阿玛会不高兴的,那如意要劝两个人了,会很累的。”
“嗯,倒是个偷懒的小丫头。”太皇太后点了点如意的鼻子,笑着说道。
太皇太后又说了一些话,无非是叮嘱子孙和睦相处,努力上进之类的话,便让他们都退下了。
无论康熙如何用尽心思的挽留,太皇太后终究没有熬过这个冬天,没有跨过这个年关,于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这天,与世长辞。病重之时,叮嘱康熙道:“太宗文皇帝梓宫安奉已久,不可为我轻动,况我心恋汝呈父及汝,不忍远去。务于孝陵近地,择吉安厝,则我心无憾矣。”又叮嘱康熙不要为她的逝去过于悲伤,成服后三日,即行听政,又不忘让太后劝皇帝不要行割辫礼
尽管康熙早有太皇太后病逝的准备,但真的到了太皇太后离去的时候,心里依旧承受不了,违反清朝后丧皇帝例不割辫的祖制,没有遵寻祖母遗旨,也不听皇太后劝告,毅然割辫,悲痛嚎哭不止,米水不进,急的一群人团团转。
胤禛跪在孝庄灵前,他清楚地能够体会到这种一路扶持走过来的失去的痛,这种悲痛会让人做出种种不合理的举动,就像前世,他痛失爱弟之死时一样的,那时候他何尝不是报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胤祥能马上就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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