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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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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0 猜猜我在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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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一鸣再见安宁,已经是一年之后了,在法兰克福的一家中餐馆里。

    中午,他和一个朋友到那里用餐,刚坐下来不久,餐馆里一个女子的身影便吸引了他的视线,她一身服务生的打扮,腰间吸着一条花边的围裙,头发上扎着一方手帕,背影纤瘦,偶尔一扬头,就能看到一张熠熠生辉的笑脸来。

    她在餐厅里熟练的穿梭着,正是用餐的时候,客人很多,这边刚点完餐,那边就有人叫,她一分神,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碰洒了邻桌一个德国男人手中的啤酒,她忙不迭地低身想要去擦,额头又被桌角撞了一下,她莫名其妙地捂着头,一时间竟想不出一个究竟所以然来。

    他看得想笑,笑过之后却是难以抑制的酸涩,同时太阳穴涨涨的,很不舒服。

    一个颧骨突出领班模样的女人过来为她解了围,她犹自在迷糊,被领班训斥了两句,便想追着领班解释,低声小气的模样,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他那见过她这个模样,心头愈发的不好受了,只觉得脑子里有火星在噼里啪啦地冒,在她们经过他那张桌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把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生生地拉回到他身边。

    她踉跄了一下,几乎要站不稳,一抬头看到是他,就嘴巴张大成O形,脸上如白痴一般。

    “坐下!我有话问你。”他命令她,并手上使劲。

    “……不行,我……在工作,等会再说好吗?”她掰着他的手,小声的解释。

    “不行!”他断然拒绝,并且咄咄逼人:“你一个小时挣多少钱,我出三倍……”

    “冯一鸣,你神经病呀!”她挣不脱,没好气地冲他嚷嚷。

    “不相信是吗,那我现在就把钱放在这里,你想要多少尽管拿。”他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啪”地一声拍在了餐桌上,因为动静过大的缘故,很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领班模样的女人也回过头来,看着安宁眉头皱成了一团,更显得颧骨巍峨严厉了。

    “quite……”领班显然对她已忍无可忍。

    安宁很是尴尬,惶急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客人他……他喝多了……,我会马上处理……”

    “我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喝过酒,我很清醒。”冯一鸣看不了她的低声下气,伸手就把她身上的围裙和头巾往下摘,然后拖着她用标准的德语发音告诉那个领班:“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在这里工作了,她……是你的客人了,你懂不懂,客人,你应该知道怎么招待你们的客人吧?”

    安宁并没有完全听懂他说的话,但是他的举动她看明白了,她嚷道:“冯一鸣,你发什么疯……”

    “我没有疯,就是想请你吃饭,你要吃什么,随便点……”他把安宁往座位上摁,又把菜单粗暴地塞到了她的手里。

    安宁显然拿这个无礼的他毫无办法,她怒视着他,他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在无果之后,安宁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迅速转身跑向门口很快地推开玻璃门离去了。

    他追出去,在法兰克福的街头,不时会有游客从他们身边经过,一大帮一大帮的中国人,大家毫无顾忌地说着汉语,让人很是疑惑自己究竟身处异国他乡还是在国内?

    间或有人会举了相机来问他是不是中国人,能不能帮忙拍张照片,他说着抱歉,拨开人流追寻安宁的身影。

    安宁走得很快,她显然对这个地方很是熟悉,她在这里呆了多久?工作还是学习?抑或是为了追寻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像他这样,每到一个城市都会踯躅停留,然后想象着有个人也曾在这里路过或是停留过。

    这样想象让他更加的难受。

    “安宁……”他挡在她面前。

    安宁扫了他一眼,眼神很冷,可也并没有打算再逃。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他说:“你不该这么作践你自己,你这样让我很难受……”这么说着,他的眼圈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心酸:“有本事你就过得好一点让我看,你这样算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端盘子,你……”他喉咙哽住,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只能背转过身去。

    他不明白她好或是不好与他有何关系,她要吃苦,就应该任她去,她不是他的什么人,不需要他为她负责,只是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就是气愤,继而难过。

    过了一会,安宁拉他的胳膊,他站着没动。

    “告诉你,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一份零工而已,我在每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会太长,所以只能找一些零工来做,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如果让你难过,我很抱歉。”她神情虽然软了下来,但语气却依旧淡薄。

    他转过身来,审视她,她比一年前又瘦了一些,但是精神看起来不错,灿亮的眸子里依然有吸引他的光辉。

    “如果这样,不如让我来为你安排。”他说。

    她仰起脸看他,齿笑道:“怎么安排?利用你的关系?我每到一个地方你就为安排一份工作?或者你发善心给我一笔钱?别说这样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有可能,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施舍,……一鸣,我之所以离开你,就是想能够心安理得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吼道。

    她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是肆无忌惮的去思念一个曾经无情抛弃过她的人吗?真是荒谬,难道和他在一起,他限制了她的思想捆绑了她的灵魂?早知道她是这样,他还不是一样追随了这么多年。

    可是吼过之后又觉得无力,她从来就不是个强硬的人,她刚出来工作的那会,玩真心话大冒险,说起她最开心的事,她很不好意思地说是沐泽每个月从美国寄钱给她的那几天;在非洲,她生病,住院花了一些钱,她好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沐泽,让他汇钱过来,然后第二天便把沐泽汇过来的钱取出来送还到了他的手上。

    她不是不愿意花别人的钱,不是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不是一定要吃苦,她只是不愿意用他的,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他妥协,便说:“……陪我坐一会总可以吧?”

    街区口的一处酒吧,他要了两份食物,外加一瓶红酒,坐在窗口和安宁慢慢地饮。

    “……我到法兰克福三个多月了,一三五会到一个德国家庭里教汉语,二四则在餐厅里做零工,剩下的时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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