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人家是领导,看不爽也没用。
苏父这才抬头看向苏札恭,问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夏蔚然,他是知道,但接触也不多。一个从京城空降而来的人,在这里也是历练,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又调回去了。
苏父了解到夏蔚然极有背景,但也没说什么。他现在不需要往上爬,只想安稳地干好这几年,待到换届选举就好,所以苏父与夏蔚然是泛泛之交。
苏札恭却不明白苏父怎么想的,他随意编着理由道:“没,不就今天考试看到他了吗。看着很年轻,有些想不通而已。”
苏父听了,也没怀疑,但看看一脸求知的苏札恭,想着他的未来,也软了下心,耐心解释道:“他背景浑厚,又是空降而来,估计待不久。如果你对这些事感兴趣,下次我再给你说。”
苏父最后一句话纯属是打趣和试探。
可苏札恭却一脸无兴趣的样子,“算了,爸,我还是好好读书吧。”
苏父听了,略感惋惜。他一直希望苏札恭能上军校,再不济未来可以从政,但听着他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高三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的,每天学生都几乎钻进了题海中,几套试卷连着来,压根不给人喘息的声音。
高三第一次听力的成绩在一月份就出来了,沈牧看了看,没有多大感觉。
考完他便很确信自己可以拿到满分,所以知道成绩也不诧异。苏札恭亦然,他看了眼自己成绩,再看了看沈牧表情,当下便知道,这一次两人都一样,这比试没有分出胜负。
他心中有些惋惜,却有些庆幸。
他看着沈牧捧着一本小说看,便伸出手肘撞了撞,示意道:“其他人都累的要死要活,你倒是轻松。”
沈牧白了他一眼,为他这随意的动作,不好听的言语感到无奈。
两人位置到高三还是没有换,还是同桌,只是桌子上那条原有的三八线已经不知道何时被人擦去了。
苏札恭却还是如以前那般野蛮。
沈牧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课桌,他的东西不多,本来就少,但苏札恭却以此为由,蛮横地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他桌子上,美其名曰不浪费。
沈牧着实有些摸不透这人了,性格多变,说风就是雨,有时动不动就黑了脸。
此时见到沈牧那一脸“算我倒霉”的样子,苏札恭心情又不爽了。他一把抢过沈牧手中的小说,愤慨道:“沈牧,你怎么能这么无视我呢?”
说完,他指了指手中的书,一脸理所当然道:“我这是为你好。我知道你自信,但是我怕你的自信耽误了你。你看其他人都在干啥,你又在干啥……”
沈牧连忙捂住耳朵,趴在桌子上,不理会苏札恭的喋喋不休。
他忘了吐槽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何时,苏札恭这人话越来越多了。他一字未发,苏札恭自己可以脑补无数话。
“成了,我不看行了吧,你做你的试卷去。”过了几分钟,沈牧才直起身子,想从苏札恭手中拿回书。
毕竟,人家打的名义是好意,他总不能给他黑脸看。
苏札恭这才满意地点头,将书双手奉上,只是目光快速地飘过一眼书名,疑惑道:“这什么书,那么破烂。”
沈牧看了看,随意解释:“我也不知道,在图书馆看到的,就借出来看看。唔,讲的是一对兄弟的故事。”
苏札恭哦了声,双手一转,将书重新递到自己面前,他一把塞进抽屉里,笑嘻嘻地说:“那借我看呗。”
沈牧顿时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日子其实过的很快。
在做了十多套高考模拟卷和真题后,很快六月份来了。这一段时间,每个学生都被试题轮成狗样,只知道趴在桌子上喘气。
沈牧倒是好些,他的成绩摆在那里,不想做老师也不能说什么。他也就有选择性的做了。
但让他想不通的是苏札恭,这人忽然一改从前样子,整日开始避着他,不和他说话,叫他也没有反应。
这种现象整整持续了两个月,更到了六月。
沈牧看着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想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心总是好的,有时候冷言冷语但却是热心肠。
他不忍看见苏札恭这样混沌到高考,只得抽了一个闲暇早上时间,开始安抚苏札恭。
那天,沈牧早早地来到学校,苏札恭仍是游魂般卡着时间点来。沈牧看到他收拾好一切,又开始发呆的样子,便摇了摇他,关心道:“你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
哪知道,他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简单的话使得苏札恭顿时炸毛似的跳了起来。他更像看到了一个染了传染病的人一样看着沈牧,眼中的惊愕散之不去。
沈牧也火了,也不管其他人的惊讶,一把扯过苏札恭拉到天台。
天台仍是那个天台,沈牧记得当时他们曾埋伏在这里,想要救人,但最后却因为他们的轻举妄动而导致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那时,也是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苏札恭,这个嘴巴毒心肠不错的人。
再次站在熟悉的地方,沈牧没有时间缅怀太多。他面对面看着苏札恭,一本正经地问:“如果你看我不顺眼,清明确说出来。你这样子算什么?”
苏札恭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的样子,但藏在心中的那些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明明把他当成对手和可以结交的好朋友,他怎么会有那样龌龊的念头?
苏札恭完全懵了,或者更准确来说,在几个月以前,他就懵了。从他看到那些字的时候,他就不再是过去那个苏札恭了。
他知道,要高考了,他不能分心,不能出意外。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全神贯注于考试,每每与沈牧坐在一起,那便是煎熬。
他闻着他的气息,看着他偶尔解出题目的笑容,听着他自信的回答……他要疯了!
苏札恭不知道自己怎么捱过这几个月的,他无数次想换座位,但每次这么想,他便觉得自己心虚,没有底气。
于是,日子一日一日地这么过着,他一天一天地受着煎熬,完全无法将心放在学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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