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札恭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推了推马朝,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怒骂着不厚道的沈牧,竟然丢下他就跑了。
他边埋怨边走的情形倒是吓到了马朝同学,他心惊胆战地摸摸脑袋,想着是谁那么倒霉竟然装上了枪口。
与此同时,沈牧借着人群远离了学校。待看不到苏札恭的时候,他这才停下脚步。
如今他所处的位置很是偏僻,只有零星的几个小摊点还在摆摊。他看了看表,看到自己因为夏蔚然和苏札恭耽误那么多时间,心里也恼了几分。
大中午,他只能抓着书包,飞奔在小巷中。
沈老太太自从沈天晴死后便搬了过来,和沈牧一起住,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她知道沈牧今天要考试,但听说十点多就结束了。
眼见着大中午了,沈牧还没有回来,她便有些着急了。
因为这一段时间,她和沈牧都在忙着沈天晴的身后事,原先六十多岁的人了现在显得更加苍老了。
这几日的辛苦也使得她腿脚不便,只能拄着拐杖走路。
沈老太太端了把椅子坐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待熟悉的人出现在视线中,她一时兴奋便立马站起来。这一动作太过猛烈,她又没有拿着拐杖,只听到哎呦一声,她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拿着钥匙开着门的沈牧听出里面传来重物扑通落地的声音,他心里一急,加快开门速度。看到门一开,他立马蹿进来。
“外婆……”看到屋内的样子,他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跑到窗边,小心地扶起沈老太太。
老人年岁大了,一出点事情就不是小事。沈牧敏锐地察觉沈老太太脸上难以掩饰的痛楚,他扶着她,手放在她的背上。不一会儿,沈牧便发觉了症结所在。
“外婆,舅舅以前有没有带你去医院做过体检看过身体?”他小心地搀扶着沈老太太躺在沙发上,自己站在那里郑重地问道。
刚刚的探查,他发觉沈老太太身上似是得了一种病,前期手脚不受控制,到后期可能会神经麻痹,四肢彻底不能动。
这种病学术名沈牧不清楚,他也只是大概地察觉,似是有病毒还是什么侵入到神经中。
沈老太太倒没想那么多,单纯地以为沈牧怕她这次摔到了。她摆摆手,解释道:“没有,哪那么麻烦,外婆身体好着呢。”
沈牧没再说什么,毕竟刚刚也是他猜测,但是具体如何他也不能妄自断言,只有以后带她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才能知道。
想到这,他也不再纠结。
他回房拿出一个毛毯盖在沈老太太腿上,自己则自顾自地往厨房内走去,“外婆,中午饭我去热一下,你先休息下。”
沈老太太闻言合上了眉,靠着沙发缓缓睡去。
弄好饭菜,安顿好一切已经是一点多了,沈牧收拾好厨房便自己回了房间。
其实,现在沈牧的生活也颇有些单调。书本他已经摸得很熟了,赚钱他又没有好法子,拥有这一身能力他却不能主动地使出。
沈牧苦笑,其实他的生活改变了,却不全是往好的方向走去。
或者上天其实蛮公平的,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真的让他一切如意,心想事成,这世界的平衡也要被打破。
这一段时间,望渊也没有来找他,或者更确切地说,自从上次沈天晴那件事后,望渊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四周了。
沈牧不止一次地想:是不是他对自己失望了?可每每想到这个念头,他便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望渊一直很明确地表示自己要的就是那种心里没有太多感情的人。如若他上次真的为了沈天晴不择手段,恐怕到最后,他的命运也不会好。
只是,到底又是何原因使得他开始消失了呢?
正当他苦思冥想的时候,转眼间风云变色,透过玻璃窗的光线似乎被吞噬了般消失殆尽。亮堂的房间刹那间一片漆黑。
沈牧心里一动,立马发现不对之处,但仅一秒,他就放下心来。
这次……他又要带自己去哪里?
沈牧安心坐在书桌前,全身放松。此时他感觉到四周都在震颤,有股力量推着自己,带着他前往一个未知世界。
他——又要出现了?
在前一秒他还想着望渊的事情,下一秒他便带走自己。
这心有灵犀,一叫就到的现实让沈牧哭笑不得。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经历了天旋地转。沈牧强忍住胸中翻涌的气血,以免自己一不留意就咳血。
这望渊就不会用种温柔点的方式带走他?
沈牧心里埋怨,但还是任命的接受了一切。
“睁开眼看看它。”沉重的声音响起,虽是简单的命令话语,但沈牧还是照做。他脚下摸索着,眼睛也开始适应了突如其来的环境。
此时沈牧的身体较第一次已经好了太多了。至少,他在黑暗中也看得清环境,不再受夜视困扰。
只是他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他来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次遇见望渊的地方。
在他的面前,有条河永不停息地奔波翻腾,只是那河水却是鲜艳的黑色。
按理说黑色本是黯淡的,再配上这黑暗的环境,更不应该让人察觉。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河水却有着触目惊心的视觉感受。虽是黑色,却如同无数血水汇成般艳的发黑。
似是看出了沈牧的不解,望渊解释道:“那是你们人类的血和亡灵所聚成。”
故而,红的发黑,波浪不断。河水更是永不安宁地拍打着,似是阵阵声嘶力竭的呼唤。
纵然见过了许多大场景,但一想到是血凝成河,沈牧的眉头立马皱起。要造成如今这种情况,得是有多少血与亡灵?
似是印证沈牧所想般,四周隐隐约约传来鸣叫声,沈牧被骇到,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待他睁大眼时候,更是有些受不住。
只见那河水流过之处,不但有飘渺的魂魄,更是虫蛇满布,腥风扑面。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沈牧强忍着问出这句话。看到那张张哀怨哭诉的脸,闻着那腥臭的味道,沈牧很想夺路而走,但现实却告诉他没有望渊他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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