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她心里的想法,沈牧也一目了然。失望有三分,痛恨却有七分。
他再一次无力地看着沈天晴,颓然地说道:“苏札恭今天向我道歉了,为那天的鲁莽举动道歉。他并不是如你所想般来家里嘲讽你,而我也不会让有这样举动的人出现。”
“沈天晴,你累不累,对自己的儿子千防万防,百般不信赖。你的亲人不多了,那些亲戚哪一个肯关照我们,你只有我这个儿子,你却仍然那么固执地想要推开我。”
沈天晴窘迫地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再次抬头时候,脸上多出了羞愧的表情,她抓住沈牧的手,万分期待地承诺:“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了。”
沈牧失望,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他一点一点地拨开沈天晴抓住他的手,郑重道:“我该怎么说你好?妈,我有时真的觉得这样子不累吗?”
他挣脱沈天晴,拿起自己的包,打开门一路不回头地离开。
沈天晴呆呆地站在那里,似是不敢置信。不一会儿,她便脸色惨白地跌倒在地。她紧紧抓着沙发,想要呼唤沈牧,但却发觉他的背影早已消失。
沈天晴很痛苦,全身犹如千万只虫子撕咬般,她觉得她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
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经常这样难受,但每一次难受,沈牧都不在她身边,她需要他,他也不在。
这一切,都被阻拦在那扇门里,沈牧自然全都看不到。此时的他随意地走在路上,一路看着地下,数着自己走了多少步。
正当他犹豫自己该去哪里的时候,有人帮他做了决定。
在花城的某条安静的道路上,沈牧被人拦住了。他抓住包,冷眼看着面前那人,镇定地问道:“你要抢劫?”
抢劫犯当即笑出声。他挥舞着刀子,嗤笑道:“老子今天不走运,只碰到你这个学生,没办法了。”
沈牧却没有在意他说话的内容,此时他全身心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他看到面前这抢劫犯瘦的只有皮包骨头,而胸口处更是漆黑一片。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了骷髅。
是的,骷髅!
沈牧揉了揉,怀疑自己眼睛花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到骷髅。他摇摇头,使自己清醒一会儿,然后再次抬头。
但这次,出现在面前不只是骷髅,更有一段记忆。
“你吸毒。”他开口,一脸漠然。
抢劫犯来不及诧异,沈牧跟着说道:“你胸口有伤,虽然包扎了,但溃烂了。”
“我操,你给我闭嘴。”像是被踩中地雷般,抢劫犯连忙撸起袖子,一拳揍向沈牧。
沈牧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做好了判断。如小说中的凌波微步一样,他微微后仰,身体便退后了几步。抢劫犯吃惊,迟疑之下却更加激动。
沈牧刚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但几次躲避下来,却有了一定经验。他心里诧异身体的变化,但却对这很满意。不一会儿,身体便能随着思想移动。
每当对方要靠近的时候,他便退后,一路退,直到了一条死胡同。
那人见到沈牧背后一条死路,高兴地只拍大腿,言语间十分挑衅。他幸灾乐祸地问道:“我看你怎么跑?”
沈牧没有慌张,极其镇定地站住。他指着那人,一字一句地问道:“我不跑,但我想知道你会怎么跑。”
“家里的腐尸应该还能验的出DNA。一个人虽然失踪了五年,但是要查当年的事情还是能查得出来。”说完,他极为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内心里却感慨,果真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太多了。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抢劫犯,却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残暴的人。
五年前,面前这人杀妻埋子,更变态地将尸体藏在自己老家长达五年。当时因警方找不到尸体与任何证据,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只是没想到,今日沈牧却凑巧地看到了那人杀人那一幕。
沈牧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了1这个数字。
抢劫犯慌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被掩盖了五年的秘密今日却被道破。他迟疑地看着沈牧,想到这人五年前只不过十几岁,而他作案时又极为小心。
他想:这人,不可能有所谓的证据。他一定在诳他。
只是,这个人却不能再留了。一个犯了命案的人自然不介意再杀第二人。
当下,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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