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苏札恭沉默许久,最终下定决心开口道。
沈牧点头,不解其意。
苏札恭自我嘲讽道:“我想我该说那三个字了。”
“对不起。”
“沈牧,我承认,其实我早该承认的。”
“或者是我自我感觉太过好了,我一直不信你,我一直觉得你该是那种丢入人群中就消失的人。你的家庭,你的成绩,你的人格魅力,这些我本认为你通通没有。可是,你让我很惊讶。”
“你说,我是不是太固执太自以为是。”苏札恭说完这句,彻底安静了下来。
而沈牧却一直微笑地听着他的自我剖析,他本愕然,却又了然,最后欣然。他不与苏札恭太过计较,只是因为他觉得他并非坏到极致,今日一听这番话,他就知道他看透了他。
苏札恭不坏,他懂得尊师重道,懂得尊敬父母,只是他不承认失败,不承认一个人的改变,他只相信自己曾经的看法。
因而,沈牧懂得他那些徒劳任性地挑衅,他不与他过多计较,只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更能自我明白。
这如今,他却是没有让沈牧失望。
“我知道,我更知道你当初那句话是在给我也更是为了你自己找台阶。”他轻笑着回道。
那时“如若你让我心服,我便道歉”其实早已经为今天做好了铺垫。
“你是固执的人,而那天你一改从前性情,我就猜到会有一天,你会和我说对不起。苏札恭,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蛮早,我以为到了高中毕业,你才会说出口。”
沈牧看到他震惊的神情,笑笑,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你不善于伪装,你很容易让人猜透心思。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人很真实,很鲜活,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每一个想法都暴露在你的脸上。其实那天家长会你那样说,而我给了你一巴掌,不是愤怒讨厌,只是为了让你清醒。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说你讨厌我,其实你只是在嫉妒在不满,你想知道我为何能改变,但是你潜意识里却不承认我的改变。”
“苏札恭,你的弱点在于你不会伪装。我不期待这声对不起,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和我说的。”
第一次,沈牧絮絮叨叨地和苏札恭说那么多,而对方没有暴走没有不耐烦更没有出口讽刺。他一脸呆滞地听着这一切,似乎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般。
良久,苏札恭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在问。
“沈牧,有没有人说你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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