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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勾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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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看到了沈牧般,病床上的人的瞳孔迅速地紧缩,她狰狞着一张脸,挂着点滴的手不断地捶着床。她开始激动,整张床也被弄得摇晃了。

    医生连忙上前检查,但那人却直盯盯地看着沈牧,沈牧听到那人在对他说:“不要过来。”

    只是,除了沈牧,没有人知道她见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他们只看到那人如疯了般十分激烈。

    沈牧心中疑惑,穿过身旁的人,走到那女人身边,看着她。

    “你是来接我的吗?”她说,神情凄惨,“可是我还很年轻啊。我不要死。我可以等到新的心脏的,我不要死。”

    换心?

    像是检索到了关键字般,一切事情开始重新上演。

    吴氏,为了换心手术,为了新鲜的心脏,引诱他人签下遗体捐献书,以成全自己的一己私欲。

    看到这,沈牧抿着唇笑道:“不,这里不再适合你。这是一个光明的世界,应该留给那些心存善念的人,而你会在这烈日下腐朽直至烟灭。”

    “和我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他伸出手,拿下了那女人的氧气罩,指尖在额头一点,她便如中了邪术般开始浑浑噩噩。

    这一切,沈牧全都屈从本能而做。他看到那人起了身,乖巧地跟在他后面。

    当他离开的时候,整个病房一片混乱,哭天喊地声不断响起,皆因床上那女人死了。

    2011年9月9日,沈牧第一次履行他的职能,圆满完成他的任务。

    如来时般,回去的时候,沈牧很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仍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情形。

    沈牧在心中默念了望渊的名字,等待着他出现给自己解答疑惑。被勾来的那女人只是一个飘渺的虚体,她站在那里不哭不笑,安静地很。

    人类的灵魂本是透明的,当纯洁被玷污,那透明度便会降低,而这女人,让沈牧看的很透彻。

    因为,她全身黑气笼罩。

    几秒钟,望渊便出现了,那女人的魂魄被炙烤在烈火中,发出滋滋声,这不是天国迎接亡魂的迦陵频伽歌声,而是地狱血池鲜血翻涌的声,无数被锁在池底的冤魂,攀爬而出,拉着那女人不断往下坠落,她再也不能翻身,魂魄永远坠落在地狱之底。

    望渊满足地叹了口气,夸奖道:“做得不错,吾本以为你会心软。”

    沈牧失笑,“我不会。你让我看那些记忆不就为了警告我不能心软?望渊,我可以的。”

    如果没有那些影像,他可能真的会下不去手,毕竟是个人命。但是他看到了,抉择由不得他。那个人该死,他没有理由还要留下她。

    “吾相信你。那人今生罪孽多,身负三条人命,只可惜运气不佳,每次皆等不到新鲜的心脏,如若熬过了今晚,她便可以活到80。”

    望渊第一次对人类的行为发生很大感慨,沈牧点头,很赞同他的说法。

    坏人不该遗留千年。

    “那么我的责任就是负责这样的人?”他问,对于自己的义务已经能接受许多了。

    望渊摇头:“这只是第一次,你会见到许多无助的人类。他们有的无辜,有的作恶多端,这一切你倒是便知晓,但是你却不能心软。”

    “人都会有定数,三更死注定活不到五更。”

    沈牧点头,了然于心。对于这样的身份,他开始接受,他不是英雄,但却有着些许正义感,这样的责任让他很满意。

    “沈牧,你所拥有的不止这些,你遇到的也不仅是那么简单。万勿轻视。”

    夜重新恢复安静,沈牧的房间里仍残留着那股焦味。

    沈牧不喜这味道,便走到客厅里等着过会儿再进去。电视上放着的仍然是那种狗血伦理剧,屏幕发出蓝光,显得晦涩。

    沈天晴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罐饮料,自己在一旁落座:“怎么还不睡?”

    沈牧晃晃手中的罐子,回道:“你不是也没睡吗?”

    一个安静的夜晚,最适合促膝谈心。沈牧放下饮料,抱着自己,眼睛盯着屏幕,佯装专心地看。

    沈天晴有些勉强地笑道:“你不一样,你还要上课。早些睡吧。”她拍拍沈牧,自己先行回房。

    沈牧没有看她,只是轻轻地说了句:“妈,我们要开家长会,到时你来吧。”

    沈天晴狂喜,这……是代表沈牧已经重新原谅他了?她喜极而泣地连着说了许多声好。

    沈牧仍旧没有回头,此时电视里正上演一场母亲打儿子的情景,他伸出手,指着电视,漫不经心地问道:“妈,我能问下,为什么你那么恨爸,连着也那么恨我。”

    “我有时真不明白,恨他为什么留下我,当初就不生下我不是更好吗?”

    沈天晴的笑容凝住了,她惴惴不安地站在那里,“你还是介意?”

    沈牧点头。

    介意,他真的介意。他不想再莫名其妙被这样对待。是别人的错就不该他来承担这份痛楚。

    沈天晴扭过头,擦了一把眼上的泪:“对不起,我……不想说。”

    沈牧早已料到她会这样说,他没有再次追问,只是低下了头,埋在胸前。他闷闷的声音传来,显得沙哑而又委屈。

    他说:“其实我都看得到。妈,你真的不用道歉,我都看得到。”

    只是,他还未全心全意地原谅。

    沈天晴有种心酸无力的感觉,她捂住嘴,夺门而出。沈牧仍然在看电视。那一夜,他就这样看了一晚的伦理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暂不说沈牧的悲惨情形,那一厢,苏札恭也不好受。

    苏札恭是天之骄子,其父是政府官员,花城甚至省城都能说得上话的,其母是医院主任,也算有了名望。苏札恭这人生前十七年是活的多姿多彩。

    只是,人生第十八年,他在沈牧那里吃了鳖。

    回到家,他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中,任苏母在门外叫个不停也不开门。逼不得已,苏母用备用钥匙开了门。一开门,她就见到苏札恭闷闷不乐的样子。

    苏札恭的手中是本次月考的成绩单,上面的名次是2.这白色的2字使得他脸上苍白无力。

    他委屈地哭诉:“沈牧那个土包子,这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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