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伸手去扯她的衣角,“你说得对,都是我的不是,你别哭了。若是有气,便过来打我几下。”
“难道你不该打吗?”齐笙被他拽了几下,蓦地转过身来,鼻头通红,果真举拳往他身上打:“最可恨的就是你了!如果没有你,我该多么幸福!都是你害的,你怎么能这么可恨!明明欺负人,还让人觉得荣幸,你怎么能这么可恶!”
齐笙毫不客气,每一下都捶得拳头生疼,更别说挨拳头的吴正瑜。
吴正瑜挨了一阵子,渐渐捱不住,她下手太狠,全然忘了他胸前有伤,只好双臂一拢,把她按在怀里。她犹不肯消停,张牙舞爪,甚至张口咬在他胸口。疼痛使他龇牙咧嘴,胸腔内一颗心却不知为何火热起来。
人人只见他难亲近,可谁又曾真正有心与他亲近过?或鄙夷他的失意,或谄媚他的权势,或贪慕他的容貌,便连他的父皇都对他躲避愧疚,怜悯讳忌,不曾真心与他交谈过。吴清婉是他最亲近的妹妹,对他也颇多顾忌,也只有怀中这个仿佛刺猬一样的少女,虽然时而蠢时而狠,总出其不意叫人难料,看他的目光却清清楚楚,是算计就是算计,是憎恶就是憎恶。
“是我不对,是我可恶,难道你就好了?头一回见你,便摘我钱袋子,往我的荷包里装上癞蛤蟆,你才是坏胚子!”
“你污蔑人!”
“没有!”
“就是有!”
“绝对没有!”
“那你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既然忘了,那便罢了。”
“分明是你污蔑!”
“……”吴正瑜再没说什么,把她的脸扳起来,只想吻下去,却在看见上面涕泪交纵的有如花猫一样狼狈,嘴角抽了抽,收回念头:“脏死了,像什么样子?快去洗脸!”
齐笙有些脸红,这才意识到还在他怀里趴着,忙挣扎着爬起来,看着他满脸嫌弃,似有笑意的目光,不由脱口道:“呸!”
看到他面上怔愕之后,扭头跑了。留下吴正瑜呆呆地,感到胸前一片凉意,渐渐眼角挽起,竟笑得看不见眼睛。
这个孩子真叫人……吴正瑜又喜又叹,对自己狠,对别人总是一忍再忍,心性绵软,不肯占人便宜,即便算计旁人之时也是打着以己之长换人之短的路子。
可是又胆大妄为,目无尊卑上下,犹记得那时他风流高傲的三弟,唯一一次在女孩子手中吃了亏,便是叫她在腿上划了一刀,血迹透出衣裤。
只是究竟太小了,吴正瑜摸摸胸口被她咬到的地方,下腹有些燥热,不禁苦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很惊讶,阿轻又更了……事实上,明天中午12点之前阿轻还应该再更6000字……so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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