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五爷没死,是不是?”
见她这般认真反复追问,吴正瑜的神色微变,顿了顿,笑意敛起,恢复熟悉的薄淡的冷色:“嗯。”
说罢,微微侧首,闭目面向墙壁,竟似赌气似的不理她了。齐笙听得齐五爷尚活着,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去看吴正瑜,只见他的头发不似平常那般整齐,发冠只拢起大半发丝,坑坑洼洼像狗啃似的。额际沾着灰尘,面上有几道隐隐的红痕,脖子上分布着几处擦伤,有一处淤痕甚至有拇指粗,青色渗人,一直绕到脖子后面!
“你们从崖上跳下,为何没有受伤?”齐笙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可思议,那么高的断崖不是假的,他们也是真的跳了下来,又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吴正瑜如未听见,只做不理。
“这山下有什么机巧?怎么我掉下来也没有受伤?”齐笙捏捏胳膊,又捏捏大腿,劫后重生,喜悦未尽,倒不准备马上与他们算账。
谁知吴正瑜依旧不理。
“喂,你是死人啊?”齐笙不由怒了,他是皇帝了不起啊?就因为担心他们,她才被人一脚踹下来,吓个半死。他凭什么如此对她?
吴正瑜被她一推,反倒半睁开眼,斜睨她道:“怎么没受伤?我的腿都断了。”
齐笙一怔,怒气散了大半,缓下脸色:“话说,山下到底有何机巧?咱们从这么高的崖顶摔下来,你只是断了腿,而我丝毫也没伤到,说来听听?”
吴正瑜冷笑一声:“那是自然,你跌下来时砸到我,自己当然没受伤。”
语气颇有些不忿,齐笙不信,张口说道:“不可能!”见吴正瑜罕见地瞪大眼睛,面上少有的恼怒,仿佛受了极大的冤屈,不由稍稍压低声音,辩解道:“这不可能,若我砸断你的腿,我也该受伤才是?”
“崖下早置备妥当种种机关,又怎会让人受伤?便是掉下百八十个都没问题。偏你莽莽撞撞……否则也不该伤到才是。”吴正瑜道,抬眼反问:“谁准你跳下来的?不是让你走的吗?”
他话中模糊不清,齐笙听不大懂,不过依然猜到一部分,约莫跳崖一事乃他们釜底抽薪之计,山下准备了应对之法,他与齐五爷掉下本不该伤到,偏她无辜被人踹下,掉下来时不是时候。否则根本不必受伤,也是吴正瑜倒霉,好端端站着也会被天上掉下来的不明物体砸到,白白摔断了腿。
齐笙想通此关节,原本对砸断他的腿有些抱歉,此刻听他说话,心里又不舒服,便冷笑道:“让我走?我爱走便走,不想走便不走,为何要听你的?”
她说得很不客气,偏偏吴正瑜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开心似的:“齐五不是让你往南跑?为何往东来?哦,定是迷路了吧?”见齐笙嘴上不服,脸却红了,吴正瑜便知自己猜对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谁知引动伤势,顿时咳嗽起来。
“喂,你不是只断了腿吗?还伤到哪里?”齐笙见他咳嗽不止,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何时了……感冒又来扰……无颜面对各位,抱头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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