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被丢弃,被背叛,被囚禁,被羞辱,都没有令你放弃生命,如今又算得什么呢?”齐五爷缓缓地道,如同她在他面前自杀不是什么大事。
齐笙心中轰然燃起仇恨:“好!你不是要我嫁给江心远吗?那我便嫁!”叮的一声,丢掉碎瓷片,落下袖子,“我嫁便是,你不要后悔!”
不就是无人怜爱吗?她只当自己没有找到爹娘好了。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是吗?就让她一个人孤单下去吧!
只是终没有忍住眼泪,转身之际,泪水成行,滑下脸庞。
直到她离开多时,齐五爷才缓缓站起,腰背佝偻着,挺拔的背脊头一回没有伸直。他弯下腰身,抖着手去捡地上染血的碎瓷片。血液已经冰凉,齐五爷小心翼翼地托着碎瓷片,慢慢走到桌案后面,拉开一只抽屉,将碎瓷片轻轻地放进去。
抽屉里还有一幅画,齐五爷本来关上抽屉,然而不知想到什么,又缓缓抽开。手指摸了摸画轴,想拿出来,最终缓缓推进去。
他缓缓靠在椅子上,慢慢合上眼。那幅画,即便不打开来,他闭上眼也能看见全部。那是一个稚子的手笔,画了一匹枯瘦的野马,瘦骨嶙峋,尾巴半秃,左耳残缺半块,眼神凶戾,似刚刚同一头野狼交过手。
有些马,注定不合群。有些人,注定不能走寻常路。
齐笙回到院子之后,才发觉左手腕痛得厉害,没有包扎的伤口汩汩冒血,染红了整只手掌。她寻了件不想穿的衣裳,嗤啦撕下一条布条,也不清理伤口,直接一圈圈缠上绷紧。
江心远?吴正瑜?都是混蛋!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如果三年前她没有被吴正瑜从乞丐堆里挖出来,如今已经变成乞丐头了吧?不,或许此时已经筹得银钱,准备盘下一间铺面做生意了。
不久前还曾同情吴正瑜,此时简直恨不得掐死他!他可怜?谁不可怜?难道她不可怜?想起曾经被高高在上的他捉住,无情地鞭笞,简直恨不得打自己耳光!
这样一群无情之人,她居然为他们做事?她的脑子一定是抽筋了!
齐笙恨恨地捶着桌子,砰砰声传出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土豆君说入V后应该N更,N>1,阿轻十分同意,只是年根事情多(被老爸老弟拉去斗地主我会说么),只能等到年后了。嗯,初三以后争取多更~~
满25字留言已送分,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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