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折兵该怎么办?咬了咬唇:“不知是什么时候?”
吴正瑜只答:“到时便知。”说罢,挥手令她出去,“齐五,进来。”
齐笙只好行礼告退,行至书房门口时,遇到正往里走的齐五爷:“你且在门口等着。对了,将张瑛与田旋也一同叫过来。”
说罢推开门走进去。齐笙答了声是,便去外院寻张瑛与田旋。
寻到两人时,两人似乎刚因为一些事拌过嘴,田旋稍好些,一直不温不火的面无表情,张瑛眼角上挑,愈发显得刻薄。见到她进来,语气极冲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齐笙好整以暇地将她上下打量几眼:“你们动手了?”
张瑛眉毛一扬,随即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好心提醒你,省着点力气。”齐笙懒得睬她,目光落到一旁抱刀而立的田旋身上,冲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田旋没什么表情地道:“小公子来这里有什么事?”
“哼,能有什么事,炫耀呗,从咱们眼皮子底下溜走,能耐得很呢。”张瑛倚在门框上冷笑着道。
齐笙压根懒得跟她耍嘴皮子:“五爷要见你们,差我来传个话。”
张瑛的脸色有些难看,前日玩忽职守令她跑掉,今日见了她又语出不敬,心中打鼓:“哦?五爷因何事要见我们?”
可是齐笙哪里理她,传过话之后转身就走,一刻都不多待。张瑛不由更气,居然敢跟她甩脸子,她凭什么?
一个路边捡来的小野种,不过是万千个为公子做事的蝼蚁之一,她也配?
三人抱着不同的心思一路往内院走去。来到书房门口,正好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都来了?那就进来吧。”
进去后,就见齐五爷一如往常坐在桌案后。张瑛与田旋不觉得什么,齐笙转动视线,却发现白衣公子已经不在了,不由奇怪,她一路从前院走路,并没看到有人离去啊?
齐五爷并未多言,开口便道:“齐笙私自离去,鞭刑五下。张瑛与田旋看护不力,鞭刑五下。另,张瑛对小公子态度不恭,加罚五下。”
书房后有一间暗室,田旋率先进去,五下鞭刑很快执行完,穿好衣服走出来,除了面色红润一些,旁的并看不出什么。接下来是张瑛,她进去的时间更长一些,出来后两鬓多了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接下来是齐笙:“五爷,公子说过,我可以不必惩罚。”
齐五爷哦了一声,自抽屉里掏出一只拳头大的瓷瓶搁在桌子上:“我这有上好的祛疤药,不妨事,你进去吧。”
于是齐笙也挨了五下鞭刑,步子不稳地走出来,咬着唇忍住心头冒出的委屈与酸意。她不明白,为何齐五爷对她如此严苛?几乎不容许她犯一点错误。公子都说了不计较,他却钉是钉铆是铆,该算的账从不落下。
很快齐夫人和齐箫都知道她被打了,对于此事齐五爷并未瞒着,齐夫人气她不吭一声离家出走,十分生气,并未为她求情。只有齐箫一边同情一边嘲笑地安慰她:“看你还敢不敢了。”
“你的胆子真大,脑子也不好使,千金小姐离家出走的下场一般都是被卖进那种地方,你一点都不害怕的吗?虽然话本里也有写千金小姐离家出走,但那都是同穷书生私奔,你又没有心上人,离家出走做什么去?”
“唉,对了,你这两天都躲在哪里呢?我听爹说你借宿在爹一个朋友家里?是哪家?家里有年龄相仿的小姐妹吗?脾气怎么样?”
齐笙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愿。闭着眼睛,面朝里趴在床上,不久居然给她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爹是一个大官,自己的娘美丽又温柔,她找到他们,从此被好好保护起来。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不想嫁人就不嫁人。李明翰那个人渣见势攀附上来,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求她原谅,她一脚把他踢开,使下人将他拖走,卖进小倌馆。
醒来后只见满地月色霜白,枕头有点凉意,她忍着疼半趴起来,将枕巾丢在一边,把枕头翻了个个儿,重新趴上去。
不知为何,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耸耸鼻尖,并未捕捉到异样的气味。或许是她想多了,沉了沉心,又沉沉睡去。
然而早上醒来,枕边分明放着一把糖果。她抓过来嗅在鼻尖,良久,从上面嗅出一丝熟悉的味道。
糖果包装艳丽,入口清甜。她剥开一粒,放入口中,低下头将脸埋在枕头里。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