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卫小雨问道。
“真的!”赵伟达答道。
卫小雨再问:“如果再反悔怎么办?”
赵伟达拍拍胸脯:“绝不可能!”
“好!一言为定!”两人击掌为誓,而后赵伟达拖过卫金山到一旁嘀嘀咕咕起来,卫小雨看不得他们小气巴拉的样子,赵珮纹更是连连翻白眼:“总之我们不会输就是了。”
“说的是,听说齐笙可是乡下长大的,乡下人最是彪悍,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轻易被吓哭。”卫小雨自碟子里捏起一颗炒得焦脆的豆子,扔在嘴里喀蹦咬碎。
“倒也不见得。”季延陵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往赵伟达处指了指,只见两人嘀嘀咕咕讲得兴奋,几乎唾沫横飞,卫金山更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不知心虚还是雀跃。
“喂!你们两个商量好没有?”卫小雨不由有些担心起来,她的哥哥她最清楚,决计不是什么好鸟。至于赵伟达,可以说卫金山都是他带出来的,更加一肚子坏水。想到此,威胁道:“你们不许做得太过分,毕竟我们只是打个赌而已,闹出事来就不好了!”
两个月前赵伟达同人打赌,居然去调戏街上的貌美妇人,差点害得人家被夫家休弃。之前有过更逾矩的事,险些闹出人命来,卫小雨越想越不安,站起来喝问道:“你们想出什么主意?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太过分了可不行!”
赵伟达嘻嘻笑道:“哪能呢,你把我们想得太坏了。”
赵珮纹最了解她这个哥哥,也跟着起身问道:“赵伟达,你别作孽,到底想出什么馊主意?快说。”
赵伟达嘴角抽了抽,不悦地道:“怎么跟哥哥说话呢?不就是叫金山拔掉她的簪子,想看看她披着头发什么模样吗?”
卫小雨一听,大怒:“幸亏我叫你们先说出来听听!否则待会叫人家上来,对人家做出这种事,简直就是卑鄙!下流!”
“说什么呢?”卫金山不在意地抬抬眉毛,亦不高兴地道:“瞧瞧她女装打扮什么模样而已,你们如此激动做什么?至于吗?”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季延陵皱皱眉头,放下茶杯:“是有些过分。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年纪又小,我们这么做不合适。”
五人中数他年长,说话行事又极稳妥,一直是五人的首脑。是以他开了口,便令赵伟达摸摸鼻子:“那,那怎么办?”
楼下,齐笙正同管事说话。管事在她面前颇有些犹豫:“小公子,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我瞧着那几位都不似寻常大户,不然我们——”
“不必!”齐笙斩钉截铁地道,“听我的,不会错。”
管事见她铁了心,便不再多言。正在这时,传来楼上要见她的消息,管事一愣:“这么快?”齐笙示意他放宽心,抄着袖子,带着张瑛与田旋稳稳上楼。
行至门口,令张瑛与田旋在门外等候,独自掀开帘子进去。
“见过几位公子。”齐笙微微抱拳,“方才之事实在抱歉,希望没有打扰几位的雅兴。”
赵伟达摆摆手道:“好说好说,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才子楼赔偿我们所有的损失,这事便就此揭过。”
齐笙微微一笑:“赔偿一事本该由我们承担。只不知公子想要什么赔偿?”
赵伟达摸摸下巴,想了一会儿,掰起手指头算起来:“本公子一件衣裳至少三百两银子,耽误我们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怎么也要赔二百两。另外本公子一大早就在这丢人显眼,至少要赔五百两吧?”
他巴拉巴拉一算,齐笙至少要赔他一千多两银子。
齐笙听后不禁笑出声来,见众人目露诧异,不禁掏出手,半遮面略作掩饰。不料几人的目光又全都移至她的手上,卫小雨与赵珮纹更是目瞪口呆。她脸色微变,迅速将双手藏起来:“一千两银子,不算多,我们才子楼赔得起。”
才子楼进项虽快,但如果人人都像赵伟达这般信口开河,多少银子都不够赔的。不过赵伟达既然开了这个口,她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法子。故而静静等他说完,才缓缓回答:“不知几位要现银还是?”
倒是赵伟达一怔,似是不敢相信:“你真的肯赔?”
齐笙点点头,极诚恳地道:“不错。此事是我们冲撞在先,惊扰了各位,实在过意不去。一切损失都应由我们赔偿。”
“你不怕我们讹你?”赵珮纹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失望,本以为终于遇到一位精明能干的女子,不想是个傻乎乎的冤大头。
齐笙看着这位五官明丽明显是位娇俏小姐的公子,微笑着答道:“几位一看便知是大家出身,教养良好,怎会因为一点银子就做出讹诈小商小户这种没品的事情呢?”
在座几人除了一直未参与到打赌当中的季延陵尚显从容之外,其余人全部面带赧色。赵伟达面皮薄,白皙的面上甚至透出微微红色。
卫金山干咳两声,道:“就给银票好了。”
齐笙很干脆地点头应下:“我这就差人去拿。”顿了一顿,又问:“若是这样的话,众位今日在才子楼的花费我便不能做主免去了。”
卫金山一口应下:“没问题。”
五人自从进了屋,就看了看景,喝了口茶,嚼了几粒豆子,能花几个大钱?
齐笙笑着告退:“既然如此,我这就命人将银子送上来。”
一盏茶后,五人盯着桌子中间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并二百两现银,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赵伟达从未见过这般爽利大气的女子,不知出于什么念头,居然脸皮泛红:“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一千两银子哎,她回去怎么跟齐五爷交代?会不会被骂啊?”
卫金山也呆呆的,他的凶状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根本没有欺负齐笙的意思。再说他老爹是二品大将军,只俸禄就够他挥霍的。面对桌面上静静摆放的一千两百里银子,咽了口唾沫:“应该不至于吧?那是她亲爹,又不缺银子,哪会因为这个骂她?”
卫小雨则吸着并不存在的口水,猛地一拍桌子:“太有气魄了!”
唯独赵珮纹低首坐着,略显失落。
季延陵淡定地续了杯茶,小口啜饮,欣赏地打量着挂在墙上的水墨画。
不得不说,才子楼建址选得极好,地域开阔,视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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