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无量山,进了城镇,喧闹的市集让段誉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短短的几天到底是发生了多少事,生生死死感觉像做梦。还有跟在自己身后这个比自己还主子的自大狂,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心甘情愿的带上他!
“权当是日行一善。”段誉努力找借口,至于那个不姓段的誓言早就被丢到爪哇国去了。
留下暗号后,两人住进客栈,好好洗漱了一番,无聊的段誉躺在床上,摸出了在石室中得到的画卷。画这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人真是恶趣味,画得全是裸女。
看着上面的赤身裸女,有丝丝的动容,随后顺着女子身上所述的穴位,不自觉的修炼了。等回过神来,已经运转了一个周天,但全身经脉竟然没有丝毫的疼痛感,还满身通泰。
猛地翻身而起,闭上眼又运行了一个周天,还是没出现以前尝试练功的疼痛感。“难道这个功夫有何奇异之处?”
想了想,坐直身子,尝试着练起了一阳指。不一会儿,丹田微微发热,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惊喜的睁开眼,喃喃自语道:“居然能练功了?难道是……”想起那钻进自己嘴巴的毒物,段誉扯着嘴笑开了。禁不住的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看来真的得回去一趟了。”让伯父来看看稳当一点。
这边狂喜不已,隔壁的慕容就难受了。那个混蛋说毒大部分已经解了,只是余毒未清。这七星绿牙余毒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他恰恰对练功之人损害之大。融入经脉中,与内力参杂,进而吞噬。
“在毒解之前,你不要运功,不然到时候功力尽失,你可别怪我。”那混蛋当时的表情是幸灾乐祸吧。若不是看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早一刀杀了他了!
一夜无事,没睡好的慕容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起来了。一出门,就看到段誉身后跟了一个黑衣人,一个很容易让人忽略的人。那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昨晚他可是一直在注意段誉房里的状况。
“走吧。”
“去哪里?”燕子坞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
“镇南王府……给你找解药。”段誉说了前半句觉得不对,又不自觉地加了后半句。听自家主人别扭的语气,身后的黑衣人眼里闪过诧异的光芒。
车轮滚动起来,车内的气氛从最初的无声到凝重再到现在的莫名。段誉默默运功之后,睁开了眼。入眼的是那一点一点的脑袋和有些苍白的唇,皱着的眉头充满了防御与戒备,满是冰霜与拒绝的眼只剩下长长的睫毛,露出丝丝的脆弱。
段誉直直的看着他,久久的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伸出的手慢慢的缩了回来。刚刚的那丝悸动是什么,为何突然想吻上他苍白的唇,难道……
摇了摇头,忍不住伸手轻触自己的唇,还记得那时候芙蓉花上的柔软。猛地放下手,狠狠的闭了闭眼,走出了出门,与黑衣人并坐在一起。这冷风不一定能让自己清醒,但待在里面,自己一定糊涂!
阿大诧异道:“主子,您怎么出来了?”
“没什么,到玉虚观还有多久?”
跟了段誉这么些年,阿大自然看出自己主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敢多问,赶紧答道:“禀主子,还有小半个时辰。”
“恩。”一时之间,车内车外沉静一片。
“吁……”马车一停,慕容就睁开了眼,发现段誉没在马车中,猛地扯开门帘,恰好与转头的段誉撞到一起。两人齐齐扶额,眼冒金花。本来有些纠结的段誉,在心底摇摇头,这个霉星,遇上他就没好事,自己怎么可能对他产生好感。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暗卫生存法则一,在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定不要多嘴,小心变炮灰。于是阿大很有职业素养淡定下车,恭站到一旁等待。
慕容抚着额下了车,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镇南王府,冷冷望向段誉:“这里就是镇南王府?”当他是小孩在耍吗?
“我要先见一个人,你不想去,就在车上等着。”段誉说完,转身便走,阿大不紧不慢的跟上。慕容狠瞪着段誉的背影,咬牙跟上。“混蛋,小心别落在我手里,否则……”
左转右转的不一会儿,玉虚观出现在眼前。刚刚还有些阴郁的段誉,此时脸上尽是淡淡的笑容。
跟着段誉他们进了玉虚观,谨慎的打量着这个小小的道观,不知道那个混蛋来这里找谁。段誉快步进了内房,阿大与慕容留在了大堂。
隔了好一会儿才见段誉有说有笑的挽着一个秀丽道姑出来了,脸上有些淘气的笑容,让慕容失了神。回过神来,见两人如此亲密,心里竟有些不舒服。“这混蛋找个比自己大的女人不说,居然还是个道姑,哼!”
“母亲,这位是我的朋友,叫……”一时卡住,到现在他居然还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
母亲?心里莫名其妙好受多了。
“侄子慕容复拜见伯母。”顺其自然的接话,巧化了段誉的尴尬。
“好好,一路上麻烦你照顾我家誉儿了。”这客套话说的,段誉眉角直跳,到底谁照顾谁呢!
“哪里哪里,承蒙段兄照顾了才是。”还好偶然听到钟灵儿叫他名字,不然就出丑了。
“呵呵,互相照顾也好。听誉儿说你身有七星绿牙余毒?”
“是的,伯母。”慕容点头。
“好孩子,别担心,王府里有根除的解药,解了毒调养几天就好了。”母性的光辉让慕容有些冷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关心完慕容,刀白凤又转头说起了儿子。“誉儿,你的身子母亲倒是没看出什么大碍,不过还是赶紧回去,让你大伯给你看看,毕竟这好得也太过离奇了一点。”
“孩儿知道,所以才专门赶回去的。不过回去之前,自然先要来看看母亲。”慕容沉默不语的看着这对笑得开怀的母子,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母亲的摸样。
“……我还是和你一同回去吧,有什么情况也好知道。”段誉点头,有些感动。他知道母亲刀白凤很不想回去,更不想面对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如今为了自己回去,说不感动是假的。
一行四人上了马车,慕容复不想看到母子俩温馨无比的互相关怀,坐了出去。听着车内的欢声笑语,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驾车的阿大瞥了一眼慕容,奇道今天怎么都喜欢往外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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