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军出城是大事,一早百姓早就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王蕴之骑马在前头,萧鸢就在后头的马车上,一路上来皆是看热闹的人,一听说连皇帝皇后都来践行,平日里忙得不可开交的百姓们也放下手头的活儿,想要一睹帝后的风采。
“真热闹。”她轻轻碎了句,催促着车夫快些,别误了时辰。
过了城墙,到了高台,被布置一新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张龙椅,紧着的是皇帝的依仗。龙椅的下边,站立着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黑压压的数百人,一眼望去是气势逼人。
他们一道走上高台,这时从萧衍正从御驾下来,步态闲适地走向那张龙椅,优雅坐定,嘴角含笑。今日的萧衍着一件绛紫金边龙袍,玉冠束发,华丽异常,若是从前的他是漂亮,现下,唯有羞煞潘安可以描绘一二。
萧衍抬手,朝着萧鸢的方向,笑得如孩童般纯真无暇:“皇姐,到朕这边来。”
底下的百姓暗暗咂舌,这陛下果真是个好皇帝,对待长姐那是好得没话说了,谁人不知皇帝身边的位置便意味着无比的荣耀,可看着这长公主的神态,似乎,有些不愿意?再看看那皇后的脸色,哎,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这帝王家果真不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能懂的。
萧鸢走到他边上后,他笑得越发开怀。
随后点头示意礼官可以开始了,一位礼官佝偻着身从百官中走出,拿出纸娓娓念来,大多是些古时征战前的吉利话,意思无非是这次出征上顺天意,下顺民心,陛下乃英明之君诸如此类。
礼官唱完后,萧衍又命人端出两杯酒,一杯端到王蕴之面前,一段端到他面前,举起酒杯说道:“愿大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以慰朕心。”声音清和缓慢,没有一丝出征时应有的紧迫。
王蕴之接过杯子,看了看位上的萧衍,又看了看萧鸢,仰头喝尽,行了礼后步态沉重地走下高台。这时众人才见到这位陛下亲封的大将军是如何的模样,一身银光铠甲,眉宇之间尽是英气袭人。他翻身上马,动作流畅,点了兵后,在击鼓声中带领人马渐渐远去。
一直远到看不到人影了,众人才渐渐散去。
萧鸢微微叹气,正要离开,却被一只手紧紧地扣住。
让傅婉先行回宫后,萧衍直接垃着她起身,她不悦地要抽回手,这一动,彻到了他的伤口。一下间,他的手上满是鲜血,绕是萧鸢也不敢再动弹半分了。
“皇姐,随朕来。”
趁着她心软之际,拉着她上了御驾,一旁跟着伺候的人立刻识趣地放下帷幔,他们坐上去后,他凝视着她好久好久,丝毫没有放开手的意思。忽然,他闷闷地开口:“皇姐怎么不戴那对耳环?那可是朕请了最好的工匠打造的。”
“到底何事,快些说吧。”
“没什么,就是想皇姐了。”明明个头比她高出不少,他还是喜欢弯着腰,弓着身子靠在她怀里。刚想蹭蹭,似是想到了什么,脑袋凌在了半空中,抬眼盯着她的额头出神了。
“为什么把他派去前线?”
他舔舔嘴唇,睁着无辜的眼睛:“朝中无可用之人。”
“萧衍!”她怒道。
“皇姐真的想知道?”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慢慢靠近。伸出一手拖着她的后脑,那只受伤的手就紧紧地圈着她,算准了她会念着自己有伤不会多做挣扎,他便越发肆意地靠近,直至四目相对,气氛暧昧。
手一用力,唇边的笑就在那一瞬消失了。
“这便是答案!”
他的唇吻上她的额,起初是轻柔以待,不知何时就变得粗重起来,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轻微的撕咬。萧鸢只觉额头发麻,可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人,正想敲他的后脑把他打醒,额间传来一阵湿漉漉的触感。
他在,舔?
她一怔,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僵住了身子,有些酥麻,也有些....无法抗拒。
他灵巧的舌包围着额间的红印,无比轻柔,他凝着她,从他唇齿之间蹦出了这么一句,低沉而有力:“皇姐的一切都是阿衍的,别人,绝对不准遐想!”完后,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迅速离开,他笑眯眯地看着恍然的萧鸢,“皇姐,想不想知道王蕴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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