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妇产科拍了一组肚子里孩子的超声波照片,看着孩子安详地在我肚子里睡着,我无比地不舍。但是,这个孩子不能出生,我不想她和我一样生活在爸爸带着恨意的眼光中,更不想他一出生便遭受父亲的遗弃。
而让它唯一摆脱这些的方式只有一个——人工流产。
我在妇产科门外徘徊了几分钟,终是不忍心让自己亲生孩子离开,便默默地走向爸爸的病房。
快要到达时,我碰见了多日不见的许可卿。她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我心虚不已,急忙收起手中的超声波照片。可是速度再快也没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只见她目光一沉,略带恨意地询问我,“你怀孕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静静地站在我走廊上。
许久之后,许可卿再次开口,“秦小姐,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希望我们能谈一谈?就在上次的咖啡厅,可以吗?”
看到她眼中冰冷的神色,我不敢跟她走,攥紧照片就想离开。许可卿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背后响起,“真是可悲!秦香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就总会逃避!是你太懦弱还是在你心里,所以跟你相关的人都是会欺骗甚至伤害你的人,你不敢相信他们?”
“我没有!”我转过身,正想辩驳,许可卿转过身,锐利的眸光扫向我,那里面的恨意令我不敢直视。
“那你为何不敢跟我去?”
我怯弱地低下头,喃喃地说,“我爸爸在医院,需要我去照顾,我离不开身。”
许可卿嘴角轻轻勾起,眸光染上嘲讽的笑意,“离不开身?难道是我刚才听错了吗?医生说你爸爸刚做了个手术,麻醉药性要到晚上才能退散。我真想知道你如何离不开身?”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许可卿比平时锐利了许多,说话也比以前不留情面,看样子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急需一个人来发泄。
罢了,既然是我对不起她,就让她发泄在我身上好了。
“好吧!”
咖啡厅里,许可卿静静地搅拌着咖啡,已经进来差不多半个小时,除了点咖啡她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
想到等下还要回去给爸爸擦身体,我小心地开了口,“许小姐,你找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许可卿像是没有听到我的问话般继续搅动咖啡,本想再问一次,却见她终于放下汤匙,抬起头问我,“你的孩子打算怎么办?”
桌子底下我揪紧衣角,她果然看出来我怀孕了。
见我不说话,她又问,“难道你想生它下来?”
我继续沉默,她继续说着,“然后带着孩子来到顾泽面前认祖归宗,顺便将我这个正妻踢掉,演一场小三上位的戏码。”
我差点脱口而出说她还没跟顾泽结婚,不算顾泽的正妻。可是我怕她会站起身将滚烫的咖啡泼我脸上,于是我忍住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许可卿冷冷地笑着,“就算你有那个意思也未必能成功。”她顿了一下,眼里闪着寒光,“你听过叶楚吗?”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问道,“叶皓尘的姐姐?”
以前在夜校的时候听叶皓尘说过他姐姐的事,说他姐姐叶楚因为识人不清而遭前男友抛弃,我永远记得他提到那个负心汉的表情时眼中的恨意,那是我从未见过的。
“嗯,她也怀了泽的孩子。”
彭咚——
我手中的杯子滑落,摔碎在地上,咖啡溅了我一身。可是我无暇顾及这些,只呆呆地望着对面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许可卿。
原来叶楚就是那个刚才在医院的女人。
“而且,”许可卿继续说着,眼里一道亮光闪过,“她几次去家里、公司找顾泽,你知道顾泽是怎么对待她吗?”
想起医院里顾泽说的那些话,我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她说,“顾泽叫她打掉孩子,并且告诉她,他永远都不会承认那个孩子的。难道,你也想让你的孩子成为被爸爸抛弃的孩子?”
“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让我打掉孩子吗?我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这孩子去认顾泽,更不会那孩子去破坏你们俩的感情!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因为你心中担忧的那些永远都不会发生!”
或许是认为我应该感到愧疚,所以当我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说完后倒让许可卿愣在了那边。良久之后她才说,“不管什么事情,真相都会有被揭开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你的自私而去毁了顾泽一生的名声。”
“所以你认为,我的孩子比不上顾泽的名声?”
许可卿站了起来,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这些年来你害得他还不够惨吗?如果你还想继续下去,那我说再多也是徒劳。”
说完她就离开了,留给我一个萧瑟的背影。
如果生下这个孩子,真的会让他痛苦难堪吗?我明明只想要一个人好好抚养他而已,没有打算去攀附顾泽,难道这样也不可以了吗?
正想着,门口进来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我一愣,傻傻地看着叶楚泫然欲泣地向我走来,抱歉地问我,“这里可以做吗?”
我转头看了看咖啡厅一大片的空位,觉得非常无语,但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淡淡笑了笑,“请坐。”
坐了下来后,她叫了一杯巴西咖啡,眼角露出幸福的微笑。正想走,她的话却让我顿住脚步。
她说,“以前他最爱和蓝山咖啡,可是有一次我给他煮了一次巴西咖啡后,他就欲罢不能了,每天只喝巴西咖啡。”
我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十根手指因为寒意而颤抖起来,脑中嗡嗡作响,胸腔中跳动的某物变得很痛很痛。
她继续说,“我跟他在一起三年,虽然他在外面养了情妇,但是我知道,他最爱的是我,他亲口跟我说的。而我,相信他。”
情妇,指的是我吗?
可是就算是三年前,他也没说过最爱的是我。我转过头,发现这个女人即使脸色苍白,却依然绚丽动人。
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诉说,“我们的感情已经三年,并且牢不可破。即使身为他未婚妻的许可卿,也不能撼动半分。”
牢不可破吗?
曾经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即使顾泽恨我,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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