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身后的回答,我转过身看他,“她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本来沉静如水的顾泽,在听到我的话之后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他靠近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吗?”
那一刻,我恨不得抽死自己,如果自己有脑子的话应该就会想到答案是什么,可是我非得这么白痴的问出口来。
见我不回答,他走近一步,身体紧紧地靠着我,头微微向下,“不要乱想,我跟她解除婚约是因为我讨厌那种想摆布我的生活的女人。”
因为许可卿让我离开他,所以他认为许可卿妄想摆布他的生活?于是,他就为这事跟一个跟了他几年的女人解除婚约?
“她没有错!”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她只是爱你而已,难道这也是错吗?”
“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是错误。”他冷漠地看着我,“就像三年前的我一样。”
“那现在呢?”等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这些话已经顺利地传入了顾泽的耳中。
顿时他脸上的阴沉尽失,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柔和,他声音轻快地说,“我向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我愣愣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爱,那为什么还要把我禁锢在身边,这样只会让你更加痛苦而已。顾泽,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
当我以为他心里还有我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可是倘若他心里没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让我误会的事?
为什么要在我肚子疼的时候脸上露出那么心疼的表情,那明明只有三年前的顾泽才会有的表情?
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种那么多的蔷薇花?为什么要把房间布成全紫色?
我真的很想问问他,如果不爱,为什么要做这些?!
可是终究我没问,因为我知道,如果顾泽不想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告诉我的,那我又何必去碰壁。
正想转身离开,顾泽的声音传来,“今天,我可以带你回去见一见你爸爸。”
“真的吗?”我欣喜若狂,自从爸爸的公司被顾泽侵占后我一直想回家,可是顾泽总是派人盯着我,有时候去个院子都要让人看着我,我连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抓住。
他没有转过身,点了点头。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将信将疑,因为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为何要这么做?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不过,当顾泽的车进的是医院而不是爸爸家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因为爸爸在股东大会上心脏病发,虽然已脱离了危险期,但是身体却大不如从前。
那一刻,我心里的愤恨终于爆发,只要一想到爸爸病发的时候没有一个亲人在他身边我就心痛的快要死掉。
“香香。”爸爸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如果再让我这么想下去,我怕我会拿把刀冲到顾泽面前跟他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了顾泽的心情,他害我爸爸躺在床上,我就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而我当年害死他妈妈时,他心里的恨应该比这多上很多倍吧!
“过来。”爸爸虚弱地向我招了招手。
我抬起头将眼泪逼回去,换上一个笑容面对爸爸,“爸爸,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爸爸抬起头看向顾泽,有些欲言又止,我愣了愣,对顾泽说,“我跟爸爸有话要说,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虽然是询问,但我的语气颇为强硬,这让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眯眼看了看我,然后转身离开爸爸的病房。
顾泽一离开,爸爸就问我,“香香,你这几天都是跟小泽住在一块?”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爸爸吸了一口冷气,背无力地靠在了靠垫上。
我总觉得爸爸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个秘密貌似还与我跟顾泽有关,但是我却猜不出到底是什么。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爸爸脸部的表情一僵,眼中出现了惊讶、后悔、绝望、自责等神色,我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眼神,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但是我并没有问出来,因为我从他的脸色中可以看出,他瞒着我的事必定是不好的事,要不然他不会出现后悔甚至自责的神色。
他说,“香香,我不是告诉过你要离开顾泽吗?为什么还是跟他纠缠不清?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我低下头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他把我囚禁起来不让我离开吗?这种回答其实我都不相信,在我的心里,我也是想跟他在一起的,无论以何种方式。
“说话!”见我沉默不语,爸爸坐直身体,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秦香香,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爸爸!难道我连管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没有去想爸爸的这个结论从何而来,因为我看到他情绪非常不稳,赶紧按了床边的红灯呼叫医生。
“爸爸,你冷静点。”我急忙安抚情绪激动的爸爸,他这个样子令我很着急。
他抖着手指着我,“你记住!不可以跟小泽在一起,赶紧离开他,要不然,我就算死也不会原谅你!”
我瞪大眼睛愣在了那边,我不知道爸爸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竟然反对我跟顾泽到如此地步?原本坚定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沧桑又绝望,心里甚至还生出了一丝叛逆,但是很快便被深深的愧疚所淹没。我,不能再伤害爸爸了。
不知站了多久,连爸爸被医生推出去我都没有发现,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放在了我略显凉薄的肩膀上。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
我转过身挥开了他的手,不知是谁给了我强大的勇气,我竟然抬起头挥了顾泽一巴掌。可是当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已经来不及了,顾泽的脸变得很黑很黑。
“你在干什么?”他冷冷地看着我,声音可以将我给冻成一个冰雕。
我装腔作势地抬起头,也学他冷冷的样子,“不要问我这么弱智的问题,你难道不知道,我在打你——啊!你干嘛?!”
未等我回答,顾泽突然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绕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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