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我身上。
我是最可笑的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在抱怨。我永远都是后知后觉,连什么时候伤害了别人都不警觉。
季以航幽深地看了我一眼,轻抿一口绿茶,接着道:“严玲父母的公司就是因为陆彻然的父亲而垮掉的。陆彻然觉得时机成熟了,严玲也受了不少折磨,便提出了分手。”
“当时的严玲全靠陆彻然才能活下去,她什么都不懂,也没什么技术,工作也不行,所以,陆彻然提出分手后,她便在酒吧里鬼混,作陪。”
“后来我和语初在医院里遇见了严玲,她已经疯掉了。当时的我有些惊讶,可后来想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严玲疯了?”方琪不敢置信地无助嘴,吓得双眸含泪。
她以前和严玲的关系是那么的要好。
我握住方琪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方琪,冷静点。”
“我没事。”她苦涩地笑着,“严玲做过那么多对不起我们的事,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她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是在故意掩饰。
季以航沉了一口气,“严玲坏的是别人的孩子,还以孩子的名义去找陆彻然要钱用。她心机够高,说是不给钱就要陆彻然身败名裂。所以,语初你根本没必要有任何负罪感。”
我看着他,深深的看着。
“语初,你根本没必要有任何负罪感。”以前,程瑾也是这么说的。
周安琪离开的那一天,程瑾拉着我说了很久,最后还是安慰我:“语初,性子不要太急了,你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是知道的。所以,语初你根本没必要有任何负罪感。”
我从那之后就知道心安理得多么重要。每当想起以前的事,我总会觉得像是在看一场电影。
只是这场电影的主角叫周语初,结局是悲。
“语初,你还好吗?”季以航担忧地看着我,示意问我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我摇头,“我没事,你接着说。”
“我们都知道,语初为了陆彻然学坏,抽烟喝酒打架样样都学。语初,你还记得当初被别人下药么?”
我怔住。怎么会不记得,啤酒里被人放了K粉。
喝了就会有瘾,那是毒。还好我对那种东西过敏,当晚喝了一瓶之后就隐隐觉得不对劲,赶紧跑到厕所里去狂吐。
不然现在的我应该是个毒贩子了。
“我记得,怎么了?”难道这事跟陆彻然有关系?
“那晚陆彻然也在,我也在,顾逸也在。”
我点头,“好像是的。”
顾逸也恍然大悟,“你们这么一说我倒还真的想起来了。那天那个给语初下药的家伙不是在和陆彻然说话么?那这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你错了。”季以航笑道,“恰恰相反,喝完酒后我们一直嚷着要帮语初打抱不平,后来那个人却突然失踪,隔了很久后又找到我们来给语初道歉。当时,他瘸了一条腿。”
我愕然,神情恍惚。
那天的记忆突然闪电般的苏生过来。
不求每个人的关注。但求记住我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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