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语初!陈易阳醒了!”
我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被季以航的叫声惊醒。口中碎碎念着:“醒了……”
然后翻身看着睁开眼的陈易阳。
我的手还紧握着他的手。
“语初……”他的气息微弱,隔着氧气瓶轻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握住他双手,靠在嘴边,眼泪瞬间决堤。“季以航,叫护士,叫医生!”
季以航按下呼叫器,很快,护士医生都来了。
陈易阳被推了出去。
手术室的灯闪闪烁烁,一直未停。
手机忽然震动,是告诉我陈易阳还活着的那个人发来的。
【下午一点在心语茶楼二楼见】
“怎么了?”季以航看我脸色有些不大对劲,担忧地问。
我只是摇头。
下午一点,我去了心语茶楼二楼,环视一周,只见靠窗的位置上站着一个人,他正看着我,目光深邃。
“陆彻然……”我叫出声,转身准备跑下楼,却被他一把抓住。
我不敢回头,就这样一直死死地盯着地面,手腕被他抓得很紧,紧得一发不可收拾。
“周语初,我就那么让你害怕吗?!”他说得很没底气,却又带着一股强硬。
和多年前的他如出一辙。
我慢慢回头,看了他一眼,“严玲……”
严玲疯了,是我害疯的。
“不要跟我提她,这么久我才发现我一直忘不掉一个人,可那个人恨我,往死里恨我……”陆彻然说得哽咽,一把将我抱住。
这个时间点,茶楼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也没注意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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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整了很久的心绪,才足以有勇气和他面对面地坐下来谈论。
“我还记得两年前是你说陈易阳死了的,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陆彻然笑得僵硬,“以你的能力,就只能和他残疾过一辈子,我要找一个能从你身边将他带走的理由,除了说他死了,还能说什么?”
我木讷地看着他,很久没有搭上话。
他顿了很久才又继续说道:“我在你心中无非就是一个冷血动物,是,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要是当初没有找严玲来气你,没有知道陈易阳那次事故的所有经过,我根本不会救他,我不会找世界最好的医疗机构来救活陈易阳。”
我在你心中无非就是一个冷血动物,是,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要是当初没有找严玲来气你,没有知道陈易阳那次事故的所有经过,我根本不会救他,我不会找世界最好的医疗机构来救活陈易阳……
他的话一直荡在耳边,挥之不去。
“严玲疯了你知道吗?她还怀了你们的孩子,可是……”我说着,又想起那晚的一幕,浑身颤抖。
“我知道,她已经是精神病了,那不是我和她的孩子!”陆彻然直直地看着我,视线一发不可收拾的坚定。
而我的心,却被猛地一揪。
不求每个人的关注。但求记住我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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