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碗见底,钟帅才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带给她比热水袋还要舒服的暖意。
这一晚,在没有药物的辅助下,肖梓涵竟然睡了个好觉。
如果没有楼下叽叽喳喳地噪音,她可能会一觉睡到下午。
肖梓涵在模糊的谈话声中醒来,睁开眼时身边已没有钟帅的身影,她轻轻翻过身,把头埋进他的枕头,汲取专属于他的味道——淡淡的,让人安定的香。
楼下传来的谈话声时轻时响,她隐约听到的声音很像她妈,待仔细听时才惊觉真的是母亲。
她怎么来了?她爸妈是标准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搬进来都快一年,可他们从未踏足过。今天来必然是有事,再联想到昨日他们对钟帅的那股子殷情,一种不好的念头嗖地闪过。肖梓涵不安地坐起来,披上外套下楼。
客厅里钟帅和肖母并坐着,看着她下来,钟帅拧紧眉头快步迎上去,“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宋博彦说痛经要注意保暖。”
“你怎么来了?”她没心思在意钟帅毫不掩饰地说出痛经两个字,她好奇地是母亲怎么会坐在这里,还跟他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你这孩子,我闺女家怎么不能来了啊?”肖母假笑着说,然后指指餐桌上的保温桶,“喏,还不是你爸,知道你腿伤了叫我给你送鸽子汤来!”
肖梓涵刚想说自己不要,钟帅已经拿着衣服从楼上下来,不容置喙地说,“先穿上衣服!”
肖母杵在客厅里看钟帅伺候着自家女儿穿衣服,最后还蹲下来给她穿袜子,心里流过一阵苦涩,她家男人要是有钟帅一半好她就是死了都值得。
穿好衣服,钟帅又是开空调又是拿毯子给她搭脚,生怕她冻着,刚消停又想起她早饭还没吃,忙出声问,“饿吗?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的?”
肖梓涵刚想摇头,一旁的肖母却开口了,“汤还热着,我给你乘点。”
钟帅征询地望着她,她无奈地点点头。
肖梓涵一边喝着汤,一边思忖母亲的来意,最后故意撒谎支开钟帅,“钟帅,我忽然有点饿,要你去楼下给我买碗面吧,我要排骨面。”
“好。妈你吃了没?”钟帅穿上大衣礼貌地问。
“我吃过了,你们吃!”肖母笑盈盈地回答。
看门合上,肖梓涵放下碗,冷淡地望着母亲,“妈,你有事儿就说吧。”
这鸽子汤可不那么好吃!吃软嘴软的道理落在她父母身上,百分百地灵验。
肖母看她如此直接,递给她一记白眼,可嘴上还死犟,“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啦?”
肖梓涵冷哼一声,打算下猛药,“你要是不说,明天我可跟钟帅回部队了。”
“你不上班?”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
“这样啊……”肖母若有所思,好会儿才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你和钟帅就这么把证扯了,事先也没跟我们商量……”
“说重点!”肖梓涵野蛮地打断她的长铺前叙。
吴美芬见女儿态度强硬,也懒得跟她客气,瞪着她吼出来,“重点就是聘礼怎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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