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灵魂是不是在死的刹那就离开肉体走掉了?
怎么这时候才有冤魂出现?
而且,怎么会只有三、二只魂灵儿飘呀飘的?
“噫?好狠的小辈!”
——不是鬼,是人。
说话的是三人中的虬髯大汉。讶异的语音中,幽暗的眸子威棱四射,且寻且嗅,猎豹般搜觅猎食对象。
枯树下的人已经坐起,不经意的望向来人,懒散的欠伸,打了个呵欠。
“果然来了么?”
仍是诸多的疲倦与无奈,增添了些许忧伤的茫然。
虬髯人冷伫凝眸:
淡白的月光下,乞丐般的落魄少年,懒散的气质,无奈得叫人伤感和同情。清秀瘦削的脸,朦胧如梦;忧郁的眸子里掩饰了海一样的情思。
虬髯人想哭;想扑上去为这少年人肝肠寸断一回。
“你有心上人么?”
虬髯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该这样问的,这人心里想,“我为什么要问?”但似乎心意不受支配,他觉得自己很糟糕。
少年人笑笑,忽然无限柔情地说:
“你问的可是无花果么?”
说道这里,少年人的眼光突然亮了起来,星眸中充满了万千柔情,痴迷得一塌糊涂,似沉浸在以往的回忆里。
虬髯人无意拨动了他那根心深处的情丝啊!
“她好美!”
他爱怜地低诉,忘记了眼前的一切。
“她好温柔!”
已经近乎呻吟。
痴痴地,他的目光遥向迷离的远方,寻寻觅觅。
依稀地,似见伊人在月华下长袖翩翩,轻歌曼舞,低鬟浅唱:
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
良人呀轻拥
温存梦难醒
醒来奈若何
泪满南柯梦
……
两滴清泪挂在少年无比清俊的脸上,整个人玉雕般凄美得令人心碎。忽然,他回过头来对虬髯人柔声地说:
“请你回去好么?”
虬髯人由讶异而崇敬而凝肃。
因为他已经明白,他不是眼前少年的对手。但他能回去么?作为一个武人不战而回?
蓦地,电芒一闪,再闪。
虬髯人单膝跪地,右手拄剑,咳血而呻。
“咳!——”重重的一声叹息。
“我没有杀他!”
少年人心里涌起温暖的感觉。
“少侠用的……可是,可是临界大须弥手?”
少年人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垂手肃立,歉疚地回答:
“芥子须弥,乾坤一壶。哦——你还好么?”
语音春柳般温柔。
虬髯人默默,艰难转身,踉跄而去。
“传说虚无过客是嗜杀冷血美少年。然则美则美矣,冷却不然!你就没有杀掉虬髯客吗,虽然轻易就能够搏杀他。”
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像夜风一样飘忽。
“能够轻易搏杀虬髯客的人江湖中就找不出几个!”
“那是因为虬髯客与沧浪山的一湖秋韵被传为江湖两大异人。”
“虽不在江湖风云榜内,但修为据说可稳列武林前十名!”
“阁下用的真是传说中的芥子乾坤玄功?!”
“听说芥子乾坤玄功始创于云梦大隐聩聩老人。”
两丈距离,眼前站着二个人。
二人一唱一搭,语调一冷一热,自说自话。
“而这聩聩老人玄功欲竟之时却因误食灵物致使经络闭塞,结末功亏一篑, 信然?”
“那就非常非常奇怪!”
逼走虬髯客,少年人重新走回到枯树旁矮身坐下,背依败木,双手抱膝,面对着说话的两人,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眼色如迷,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两个人两个老者。一高一矮,高者瘦,矮者胖;尽皆七旬上下年纪。高者鹰目勾鼻,阔嘴,唇吻无须,双睛绿光闪闪;矮者酷似弥勒,慈眉善目,肚腹膨膨,眸波蔼然。
高者黑袍飘飘,矮者白短褂微掩胸腹。
广漠之中,朦胧的月光下怪异得如同忽然出现的两只幽灵僵尸。
“二位老人家所言不谬!”
少年人搭了话,似乎在和别人拉家常,同时慢慢站起身。
站起了身,脚下不丁不八,双手拄剑于地,但先前懒散的神情却已经一扫而空,代之而起的是浑身透出无俦的精警劲力,像一根充满超强弹力的弹簧。继道:
“可是佛道不容二位尊者?”
“嘿嘿,小子也知道咱们两位老人家?”
“也是冲在下而来?”
“可以这么说。”
“哦,能够劳动两位前辈大驾,倒真看得起虚无过客!”
“小子,你看不起自己?”
“那倒不是!”
“哦?”
“是二位前辈的名头太大了!”
一佛一道眯起了眼,冷冷道:
“小伙子,跟咱们走,咱们不为己甚。”
讥嘲地一笑:
“二位老人家可是要试一试功亏一篑的芥子乾坤?”
神情重归于懒散与倦怠,无奈再行出现于脸上。
“施主想和咱们动手?”
“不想!”
“那就跟咱们走!”
“去哪儿?”
“不必问,跟着走就是了。”
“在下不想跟任何人走!”
“你有得选择?”
“好像有!”
“假和尚,不必啰嗦,拿下这小辈!”道不容阴森森地活动着手脚,已经不耐。
和尚不动,笑嘻嘻地道:“强迫施主真是不好意思!”
“二位客气!”
“擒下施主那会麻烦和尚老道扛着你走!”
“那是你们的难题!”
“你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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