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朝着弘曕扬扬手中的信函,“小六儿,轮到咱们狠狠地耍一场了!”
三日后,一品大员工部尚书左文昌偶与果亲王发生争执,推搡间掉出一枚前朝时期御用扳指,果亲王大怒,请旨查抄。
五日后,左文昌又被查出暗地与江南河道大院贾文龙勾结,上大怒,并以勾结前朝余孽之罪杀头抄家,家眷中成年者,杀!未成年者发卖
六日后左党余枝亦被清理一空。面对空出来的一大批职位,似乎,又是一轮新的竞争
“善保,今天又杀了三个。”林言神情温柔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善保,伸手给他掖掖被子。
“你知道么,呵呵,这次过后,二十年之内无忧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善保白的过分的脸上,打出一道阴影。
林言的心揪得紧紧的,就这么几天,善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的骨头都显出来了
“十天了,”林言的声音低下去,把善保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深深地悲哀透出来,“你怎么还不醒呢?”
“你说过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可不能说话不算啊。”
“我真的不想要自己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紫禁城,一点儿也不想。”
“四,咳咳。”
林言猛地一震,难以置信的看过去。
“四爷。”
“善保。”一瞬间,林言真的觉得自己重新拥有了全世界!
“觉得怎么样啊?是不是伤口还是很疼啊?!”林言忽的站起来,砰地一声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手足无措的看着刚睁开眼睛的善保,“哦哦,对了对了,”他猛地冲出去大喊,“太医!太医!醒了醒了!太医~!”
善保还没反应过来的,眼前的林言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桌上的茶壶,“四爷,渴~~”
“哎呦!”过来送早膳的吴书来被横冲直撞的林言碰了个正着,身后的小太监也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叠在一起,手上的瓷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皇,皇上!奴才有罪!”请罪声还没完的,林言就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了。
吴书来顾不上拿自己的帽子,趴在地上扭头喊,“皇上!您的马褂还没穿好啊!皇上喂!”
欣喜若狂的林言哪里还听得见吴书来的喊声?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
吴书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的失态,然后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傻愣愣的扭头问一边的小跟班,“小宋子,皇上刚才喊什么?”
“好像是,醒了?”
吴书来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掐自己大腿一把,疼的一咧嘴,急急呼呼的往上挣,口中道,“小兔崽子,还不快扶我起来?!”醒了啊醒了啊!我滴个娘类,可算是盼到这一天了!再这么下去,这一片的鸟儿都要被皇上的杀气吓跑了!
李太医神情严肃地为善保把脉,另一只手不断地缕着自己的胡子。
林言等人站在边上,屏气凝神。
半晌,李太医站起身来,换上一副笑脸,“恭喜皇上!钮祜禄大人福大命大,并未伤及内脏,虽失血过多,但到底年轻,底子又好,好好将养是连后患都不会有的。”
“哈哈!好好好,赏!”林言的心终于正式放回肚子里,脸上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阳光灿烂的大赏四方,“都有赏!”
“谢皇上!”大家也都美滋滋的谢恩。
哦,你问为毛李太医会说“恭喜皇上?”
切,短见了不是?!皇上和钮祜禄大人那点儿事儿俺们几个近臣那是门儿清!啥,你不知道?嗯哼,也是哈,皇上不把你当心腹,你又如何能知晓?
林言笑的见牙不见眼,熠熠生辉的坐在那里问:“善保,想吃点什么?”
“不要顾忌,想吃什么就说。”林言大手一挥,表示刚查抄了钱财无数,不差这点儿!
“皇上!”李太医不怕死的凑上来,正色道,“皇上,钮祜禄大人身体仍甚是虚弱,饮食最好还是以清淡为主,这半月最好不见油腥的好。”
林言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看着危机度过又开始不怕死了的李太医,咬牙切齿,“朕知道!出去!”
“皇上,这时小厨房刚熬好的粥。”吴书来笑呵呵的送进来,“选的最好的骨头,加了红枣,最是养身补血的。”
“嗯,不错,放下吧。”林言熟门熟路的端过来。
“四爷?”善保刚要伸手就被掖回去。
“老老实实的,”林言瞪他一眼,“一个病号还逞什么能?!”
“唔。”善保脸一红,依言等投喂。
林言舀起一勺,吹吹,然后试试温度,“张嘴。”
善保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挺不好意思的,从小到大还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还是我自己”
林言把眼睛一瞪,善保就乖乖地不说话了。
“还好意思说,”缓过神来的林言心有余悸的看着善保苍白的脸,“为什么不听话?!自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就冲过去了!钮祜禄大人英勇的很啊!哼!”
善保低着头,有点理亏,不敢去看林言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后怕的心疼。
“怎么了,不说话了?!”林言越说越来气,索性把碗往小桌上一放,劈头盖脸的就开始数落,“当时不是挺厉害的么?一个人都不带就横冲直撞的劲儿哪儿去了,嗯?!”
“怎么着,觉得和爷一起挺烦的是吧?想混个烈士当当?!”越说越来劲,林言也没注意自己已经把前世的那些词儿都带出来了。善保理亏着呢,也不敢反驳,低头听训,要多乖有多乖。
“对了!当年跟着弘曕下江南的时候就是这样,是不是?!”林言说起来就气啊,多危险啊你说!
“行啊,还成习惯了是吧!”林言又是一阵后怕,天知道他看见善保一身血的样子时,真的完全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四爷。”善保抬起头,低低的唤了声。
“哼!”善保一出声林言就生不起什么气来了,但还是觉得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太莽撞,扭过头去,不说话。
“四爷。”善保伸手,拉拉林言的手腕。
林言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低头一看,这才几天啊,善保的手就已经全是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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