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礼江本想着依着王守一的性子,是不可能想透其中的关节的,待他想透了,事情也已经栽在他的头上了。更何况贺清如今可是重病在床,由自己出面弹劾太子李瑛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谁知道今儿个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先是被雍正以占卜之说给打乱,还被他扣了一个妄自尊大的大帽子在头上,而且这顶帽子还严丝合缝,让人为之气结。随后,王守一也不按理出牌,使得自己的计划功亏一溃。
索性事情没有个真凭实据,便连陛下也定不了自己的罪……
孔礼江咬咬牙,现编了个理由出来:“启禀陛下,这确实不是皇后的意思,也不是颁国公的意思,实乃微臣自作主张。”
“哦?”李隆基哪里不知道对方现在不过是满口胡话,乱编的脱罪之词罢了。但这孔礼江还有用处,用他吊出幕后之人是最合适不过的,便随他去了。“你且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东宫有人得了天花疫病的?而且朕观你之奏折,竟然连几个人得的都知道?”
“禀皇上,昨日微臣在家中饮酒,却有仆从送来一封信,信中便是写了此事。微臣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晕了头似的便递了奏折上来,请陛下饶恕微臣一时糊涂吧。”说完,孔礼江就一跪到底了。
“那你就没问问你那仆从送信之人是何模样?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知道真假,你就敢上奏弹劾太子?”李隆基只觉得这个谎话说的太没水准了。
“微臣、微臣……”孔礼江的眼咕碌一转,道:“微臣为人性子急,不庄重,再加上那时心中难安,便忘了问了。”
“嗯。”李隆基环视了低下的臣子们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到了姚崇的身上。“姚爱卿。”
“臣在。”姚崇出列。
“你为朕大唐之宰相,为高权重,最是合适做此事之处置。朕便把此事交由你去详查,连着朕之太子的东宫里,天花疫病从何而来,也由人一并查清。朕今日赐你一道金牌,爱卿所到之处如朕亲临。既然需要进宫调查,也只需与守门的侍卫说一声便罢。”
“臣遵旨!”姚崇口中说道,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雍正口中说着武代李兴,武曌之祸,李隆基的心中必然已经对武惠妃起了疑心了。自己此次只找武惠妃做了此事的证据便罢了,实在不必再找旁人的麻烦。
由刚才所见,姚崇已经相信了王家与此事无关。即使真的有关系,凭着李隆基刚才那句‘绝不会冤枉了王家’的话,就可以看出李隆基是向着王家的。
既然皇上已经认定了王家是冤枉的,不管真假,也不能在明面上让王家与此事扯上了关系。
此时,高力士又喊了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因着众人都有心事,早朝就这般早早的散了。
其实雍正会直指武惠妃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即使李隆基现在对自己颇有兴趣,可历史上武惠之于李隆基,竟与那武媚娘之于李治也差不了多少。即使李隆基除却女色上有些糊涂外,到底算得上是个明君,可雍正却不敢疏忽大意的。
而且,若不是之后武惠妃去世,那杨玉环能否入李隆基的眼可还未可知呢。
雍正一想到武惠妃在端午节那天的作态,心便微微发沉。雍正可不相信,历史上宠冠后宫,使得王皇后被废的武惠妃只是一个娇纵的美貌小妇人而已。武惠妃如此的作态,在如此怀疑她的雍正的心中,就是她心计深重的证据了。
这就是故意以假象示人,让人对她掉以轻心,然后再利用众人的这种心理,实现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无论武惠妃的举动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众人眼中雍正和武惠妃已经是对上了。尤其是武惠妃,即使端午节那天的事情是依着她的计划行事,她也不会轻易放过让她丢了大脸的雍正的。
武惠妃自进宫以来,一直深受李隆基的宠爱,早已让后宫诸妃们嫉妒的紧了,好不容易武惠丢了脸,又如何不会特意去嘲笑她呢。
所以,雍正要对付武惠妃,不止是要让她受到冷落。因为凭着她们武家女子的手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起来了。打蛇不死反成仇,最后再被蛇冷不叮的咬上一口,这种错误雍正可不会犯。
因此,雍正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让这件事的终结,只能建立在武惠妃的死亡之上。不管东宫出了天花疫病,还是孔礼江的事情到底与武惠妃有没有关系,雍正也要让他们扯上关系。尤其是武惠妃现在已是怀了身孕,那么,陷害王皇后的理由,及谋害太子的理由,不就充足了吗?!
雍正的视线自姚崇的身上一扫而过。
这个姚崇可是历经武则天、唐睿宗、及本朝的三朝元老,自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该如何做才对。
虽然雍正有心要除掉武惠妃,但这件事情他也不愿意涉及太深。
而在后宫之中,一直默默关注着朝中消息的武惠妃真是气得心肝儿都痛了。
好你个金光,我还没得及跟你计较端午节那天,你害我丢脸的事,你倒是蹬鼻子上脸,在朝堂上说起我的坏话来了。
武惠妃确实不止是一个娇纵的小妇人,而且她也视武则天为她毕生的榜样。只不过她还有些自知之明。大唐因为武曌之祸,对每一个意图插手朝政的女子都盯得紧紧的,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更何况自己姓武,更是不为人所容。
若不是李隆基喜欢自己,武惠妃一定不会是个妃,撑死了也不过是个美人罢了。而且,自武则天退位之后,武家就一溃不振,武惠妃一直希望能恢复武家往日的荣光。
武惠妃知道,让武家再出一位女皇帝,是极其虚妄的幻象,倒不如让下一代的皇帝流着武家的血。所以,武惠妃一直视太子李瑛为眼中钉。
武惠妃知道,武家的女子再无成为皇后的可能姓,但王皇后也确实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一旦王皇后怀上了陛下的儿子,那可是正经八百的嫡子啊。若自己再生下孩子,也是枉然了。
因此,武惠妃收复了当年武则天留下的人脉,给东宫处服侍太子的太监们的房间中,送上了用天花病人的脓水泡过的手帕让他们用。成功的让四名小太监染上了天花。李瑛才十岁,身子自然不如成年男人的抵抗力好的,武惠妃心中希望他能就此病死。
随后,武惠妃又暗地里联络了依附于颁国公的孔礼江,让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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